安广元患有严重的“妻管严”病,在市委、市政府机关当中可以说是尽人皆知,要想摆平安广元只要摆平其老婆王英就可以了,而王英的“七寸”则是录音机录制的她红杏出墙的证据。
周三晚上,胸有成竹的马冬吃完饭后,按响了安广元家的门铃。
“你好!马经理,请进!”
王英拿给马冬一双拖鞋,热情地把他让到了客厅。
“我听说孩子住在姥姥家。”马冬凝固着眼神,盯着女主人胸前的两团耸起的鼓包。
王英的女儿名叫安然,今年九岁,在立山市胜利小学读书,平时住在立山市的外婆家里,一般很少回到江城市的家中。王英的单位立山市社会科学院就在立山市内,下班没事儿的时候,她常会去母亲家看望女儿。
“是,她在我妈家住,上学方便,我下班的时候,常去看看她。”王英把一个水果盘放到了马冬面前,又转身去沏茶。
马冬谢过王英后,道:“夫人,您不用忙活了,我来时,已经喝过不少的水了。”
“马经理,初次来我家做客,怎么也得喝上一杯热茶呀。”王英把茶壶放在了茶几上。
“您女儿长得一定和您一样漂亮吧。”马冬浅笑道。
“呵呵,我还漂亮?我女儿长得倒是蛮可爱的!马经理,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同学会跑前跑后的,我的好些同学都夸奖你呢!”
“那都是应该做的!宾馆条件有限,我个人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您和您的同学不挑我,是给我面子啊。”
“你太客气了,马经理。哦,对了,你今天来我家有什么事吗?如果找老安,那可不凑巧,他出差了,回来早的话,也得是本周日。”王英坐在了马冬对面的沙发上。
“哦,我知道安市长出门了。今天来,是想和您说点事儿。”
“哦?和我说事儿?”
“是啊,我思虑再三,也不知道这件事儿是不是该跟您说?”
“既然来了,就说吧。”
马冬思忖了好久,终于道:“真挺为难的,唉!您说的也对,来都来了,还是跟您说说吧,更何况,我觉得还是说出来对您有力。”
“对我有力?什么事儿对我有力?”
“喏,这是服务员交给我的,我听了以后,心里非常为您担心,您先听听吧。”马冬把一个微型录音机拿了出来,按下了播放键。
“……
‘英,你想我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你,我在安广元身上从来没得到过快感。你呢?你是不是美人绕膝把我都忘了!’
‘多少个女人也没有你好!’
……”
马冬看到,随着录音机中令人销·魂声音的不断传出,王英美丽的脸庞在逐渐变形,颜色也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王英很长一段时间,怔怔地呆坐在那里。
“王姐!”马冬没再叫对方为“夫人”,而是变换了一个让人感到亲切的称谓。
“王姐,发什么楞啊?发现这个东西的服务员,让我打发回农村老家了,没有别人知道了。”
王英缓过神,道:“哦。谢谢你,马经理!”
“谢我干啥?只要没落到安市长手里,他该怕您还是怕您。我就担心这事儿要是被安市长知道了您是因为心里有别人才对他不好的,我估计,再老实的男人也得发疯!”马冬把那盘儿录音带从录音机里拿出,“王姐,这个给您,您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再傻的人也能意识到这是有人捣的鬼,王英仔细回想着同学聚会那两天,在温泉宾馆时一幕又一幕的情景。
“难怪这个姓马的对我那么热情,当初只以为他是为了讨好我这个市长夫人,现在看起来,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给安排我住总统套房,以及让姜芳芳假装对我献殷勤,目的就是进行偷录”。
王英有点暗悔自己的“情”令智昏!
再傻的人也会意识到能偷录自己的人,就一定会留有录音带的备份,而且不管是偷录也好,留备份也罢,始作俑者一定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马经理,我虽是女流之辈,但也绝不是糊涂之人,你找我有什么目的?请直说吧。”
王英恢复了平静,柳叶眉微微挑起,面部表情十分严肃,大有无所谓的劲头。
看着从刚才恍惚状态中缓过来的王英,突然间变成了不卑不亢的冰美人,马冬心想,不能让这个女人的气焰嚣张起来。
“王姐,您虽然是个女流,却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更不是水性杨花之辈;您虽然不是政府官员,却也是吃皇粮的国家公职人员。您也可能觉得男女同学之间,有些暧昧之举无关紧要,但是,请不要忘了,您的丈夫现在是江城市的头号人物,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儿,把您休了是一定的了。也许,离婚正中您下怀,可是,您那可爱的女儿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怎么看待她心目中一直引以为骄傲和自豪的母亲?哦,王姐,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安然是在立山市胜利小学四年一班一班读书吧,我知道她所在的班级大都是一些干部子弟。”
马冬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只苹果,大口啃了起来。
“马经理,哦,不,马老弟,这件事儿千万不能让我女儿知道,你有什么要求想找我家老安办的,我一定要他给你办到!”
看着色厉内荏的王英,态度一下软了下来,表情也由傲慢演变成了祈求。马冬暗暗发笑后,道:“王姐,我听说安市长要把我现在的职务撤了,撤了我的公管局副局长的职务,我已经忍了,但是他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吧。”
“哦,你是为这件事儿呀。”王英暗自叹口气道,“老安是有这个打算,我跟你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