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的人他们的车也是那种军用的大卡车,有两辆,能装进去不少人和物资。
人们陆陆续续地收拾完毕,坐进了车里,而萧子文这边的人,也很自觉地上了车,在所有人都准备好以后开在前头带路。
“唉~”吴峥看了身后跟着的几人,叹了一口气,也放弃了争论,只想着如果有什么危险,一定要护着这群傻子。
萧子文如愿以偿地跟上了吴峥。
车辆开在有些荒凉的道路上,几乎是一眼就可以望到所有,对他们还算有利。
这边似乎没什么怪物,罗力领着队,一路上七拐八拐的,然后就好像进了山沟沟一般,踏上了一片偏僻的地域。
这里的路不算好走,一脚深一脚浅的,据说是抄近路了。
军事基地的位置是隐蔽的,他们走走停停,终于在一片还算平坦的地方看到了那座被绿意缠绕的建筑。
“嘶——”
萧子文倒吸一口凉气。
罗力很明确地说过,侵占了他们基地的是一只巨大的藤蔓怪物,他原本还想着,再大难道还能有之前的那个跟高楼比肩的怪物还要大吗?
可现在一看,高度确实不够,但那扩散面积绝对不小。
现在还有些距离,但萧子文还是看到了那些张牙舞爪的藤蔓条在那坚固的外墙上游走着。
怪不得……
萧子文终于想象到了罗力他们的绝望。
藤蔓灵活,粗壮,巨大,几乎淹没了整个基地,甚至还溢出了不少。
还要过去吗?
萧子文看向吴峥。
整个队伍停下了,吴峥也犹豫了——这下子,似乎真的是在送死了。
“……回去吧。”许久,吴峥下了决定。
罗力没有说什么,深深地忘了故地一眼,也知道没有希望,就也准备离开了。
他们调转了方向……
“簌簌……”
什么声音!萧子文猛然回头,可一切的一切似乎还是原先的那副模样,就连那坠在外面的藤蔓尖摇晃的频率都与之前无甚差别。
是他多心了吗?
犹豫着,萧子文又转回了头,小声问身边的魏成安:“你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魏成安看了他一眼,摇头。
看来是他的错觉吧。
收回心底的那点小心翼翼,萧子文跟着大部队继续往回走着。
“簌簌……”
“簌簌……”
“簌簌……”
艹!
这下子,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响。
萧子文再次回头,一瞬间,瞳孔紧缩。
巨大的藤蔓狠狠地撞在了迷蒙的雾气上,在上面震出了水一般都波纹。
有那么一瞬间,萧子文感觉自己雾气化的内脏似乎都有些移位了。
魏成安在接到高空掉落的手指的时候就知道了情况,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萧子文将自己围成一个球,将一行人套在其中,形成一个巨大的保护罩。
还是熟悉的套路。
藤蔓怪却不罢休,一根又一根地找来,破空声不断响起。
“砰——”
“砰——”
“砰——”
“……”
在一声声的撞击声下,套在球里的人艰难地带着雾气球前行着。
萧子文借着后方的作用力,把自己一次一次地往前送去,眼看着就要超出藤蔓延伸的范围了,萧子文才刚刚想要松一口气,突然,藤蔓怪物像是学聪明了一般,猛的延伸出一条新的枝蔓,出现在一行人的前方。
猝不及防之下,萧子文被狠狠地击了回去。
球里的人也在这一下下摔作一团,而怪物却好像是找到了玩具一般,几条藤蔓一起将相对而言袖珍的小球带上了半空。
艹艹艹艹艹!
萧子文第一时间将球体封闭,险之又险地保住了里面的人没有甩出去。
但,还不等他再想松这么一口气,忽的,藤蔓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这只怪物可能是打乒乓球出身的,这边刚一扔,那边就拍了上来,作用力下球瞬间被回击了回去,然后被另一条藤蔓接住,再拍出去,再接,再拍……
球和球里的人一下子被拍得七荤八素,要不是潜意识还牢记着现在的情况,萧子文怕是早就放松了对雾气的控制把护着的人给掉出去了。
也幸好是这样,要知道,这地是真的高,就这么掉下去,要不就直接摔成肉泥,要不就直接掉到怪物的身上,也有可能直接就被这个不知道嘴在哪的家伙给吞了。
艹!这可真比云霄飞车刺激多了!
萧子文简直想骂娘了。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没有!
现在,他也只能默默祈祷着,希望怪物对他的兴趣并不长久,或者直接一个失误把他击飞出去也行!
“砰——”
“砰——”
“砰——”
“呕——”
有人终于受不了吐了出来,呕吐物落在了球的内部,萧子文简直想哭了。
酸臭的气味不住地往鼻子里钻,浑浑噩噩间好似也飘出了球体内部,钻进了怪物不知道在哪的鼻子里。
萧子文被丢下了,丢在了地上。
呕——
恶心,想吐。
萧子文挣扎着变回人形,一群人满身狼狈,脸色也都不怎么好,但为了不引起怪物的注意,只好忍耐着。
小小的水流形成一个圈,送到每个人都面前。
萧子文小心地把自己雾气化,然后将雾气一点点送进水流,做到清洗到每个角落。
清洗结束后,萧子文终于把那憋回去好几次的那口气给吐了出来,这时,众人才终于有了时间去查看周围的情况。
怪物似乎忘记了他们,而他们也乐得如此。
现在他们所在的是基地的内部,从外面看还好,可一旦进了里面,那无处不在的废墟就印入了眼帘。
而同样无处不在的,还有那深绿色的藤蔓。
萧子文他们可不敢再惊扰这怪物,在罗力的带领下快速冲向一个还算完好的房子,里面很大,虽然稍稍有些凌乱,但可以看出,这里的布置非常简单。
罗力的主要目标不是这里,或者说,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中转站罢了。
“如果还有人活着,那么只可能在下面了。”他这样解释。
说着,他带着众人来到了一个角落里,在他们惊异的视线下,将那处严丝合缝的地板揭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