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收下你的礼物,也请你答应我从今以后都不要再逃课,否则你再怎么威胁吓唬,我都不会再见你,说到做到。”
“不逃课我怎么接你放学”
“我不需要你接,我认路。”
“可是我要宣示主权。”
“什么主权”
“把那些但凡对你心存非分之想的人,扼杀在萌芽里。”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柯珂一个白眼。
两人说着说着就吵,吵着吵着就把话又说进了死胡同。
“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你就别再逼我了,不逃课可以,白天的课和晚自习我都会乖乖待在教室,但是不见你不行,每天至少见一面,必须见一面。”他说得很强硬,又把手绳戴回了她手腕,然后握着她的手,不容拒绝。
“除了每天见你一次,这条手绳在家以外的地方必须戴上,回家以后可以取下。”
“你能不能讲点理”柯珂觉得自己的“晓之以理”在他的霸王条款面前又成了废话。
“讲。但是昨晚以后我就有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近水楼台十年都没先得你这月,我这后来居上的可不得努力加把劲吗”他的危机在于他看得出那个男生对柯珂的喜欢,只是他的方式更为内敛,隐忍。
他
李浩波吗
他算哪门子的近水楼台。
“你这张嘴是不是永远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分场合也不在意别人的心情。”
“谁说的,你的心情我就很在意。我只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喜欢上一个人,不想什么都不做就拱手让人而已。你们可能都认为我玩心太大,可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喜欢你虽然是我一厢情愿,但我会竭尽所能的对你好,你也不用回报我什么,你只要一点不剩的接受我对你的好就行。”
听完他的话,柯珂不禁感慨。“我们这个还未成年的年纪,你怎么就能有这么多的心思。”她不敢说这样的一番言辞通过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的嘴说出来,能有多成熟。
但是好话顺耳,好话也暖心。
“成年也不过一年以后的事。”他的言语里透着些迫不及待,因为他认为只要成年,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谈恋爱了。
柯珂则想:可能正是因为他的“不知所谓”,才使得他乐天开朗。
“你万事积极,难道就没有灰心失望,自卑无助的时候吗”她羡慕他的乐观,羡慕他好像永远不会被世事为难。
程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她,眼神从未有过的沉稳,平静。
“你是问我还是在说你自己”他问。被中心思的柯珂神情窘迫,他又立马安抚道,再也不是那吊儿郎当的口吻。“我爸常说人生苦短,人的心就那么大,哪里装得下那么多的愁闷。”他不希望昨晚的事再发生,也不希望她再为谁掉眼泪。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谁也赶不走,所以你不要感到无助,我说过的,只有你需要,我随叫随到,逗你开心逗你笑。”
柯珂确实被他最后一句有心之言逗笑了,本来这略显感人的氛围,却维持不过三秒,就被他亲口破坏。
“我跟那哥们儿可不一样,十年了都没把你追到手,就这实力,哪有资格做我情敌。”
他小声嘀咕,她还是听见了。“你再无中生有信不信我把你手掌心里的肉揪下来。”
“玩笑,玩笑。”
“玩笑”过后,柯珂低头看着两人手腕上的红绳,调侃道。“你一个大男生还真是花样百出,看来你的几任恋爱都没白谈,总是有经验的。”
程丰傲气的哼了一声。“这叫‘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