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充满魄力的眼神,我喜欢。”
罗柏看着对方的目光,微笑着抓住匕首的柄,然后丢了出去。
弗雷侯爵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我的脚!!!”
匕首穿透弗雷侯爵的脚,刀尖没入地板,刀柄在脚上不住颤抖。
在外面听到声音的弗雷家族子嗣们都伸出脑袋看向会客厅,当他们看到弗雷侯爵还没死的时候,一个个的都难掩脸上的失落之情,悻悻地退守在外面。
罗柏看着惨叫的弗雷侯爵:“也许现在你可以理解自己的处境了,其实我不介意杀死你。”
“罗柏……大人,”弗雷侯爵的脸色苍白,“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满足。”
九十多岁的弗雷侯爵可不愿就这样死去,他还没有品尝够新娶的十六岁妻子的花蜜,他的心中充满恐惧,他无比确信自己只要让眼前的少爷不满,自己的脑袋就会立刻落地。
罗柏开口道:“很简单,我只是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誓言,向我外公献上忠诚,打开城门,让我的部队通过滦河城。”
弗雷侯爵抢先开口:“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拉起城门!”
老黄鼠狼之所以能这么快答应,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罗柏只带了三百名骑兵过来,就算放这三百人入城,自己手下可是有四千人,完全占据优势,对方不可能用三百人占领滦河城。
而且现在奔流城的战况焦灼,对方绝不会在这里和自己纠缠太多时间,只要放对方过去,他肯定马不停蹄的赶往奔流城,那么自己的命就能保住。
罗柏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走下座位来到弗雷侯爵面前:“很高兴我们能这么快就达成共识,真是友好的协商,你看,我们其实不必弄得这么僵的。”
老黄鼠狼在心里破口大骂,但是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您说的太对了。”
“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我的队伍渡河之后,你可就在我的后路上呢,整整四千人,真是吓人不是吗”
弗雷侯爵赶紧保证:“我发誓我绝不会做出有辱荣誉之事。”
罗柏根本不吃这套:“你也曾向我外公发誓,现在看来你的誓言和厕所里的纸一样没什么区别。这样吧,让你的儿子史提夫伦弗雷跟我一起出征,另外为了见证我们的友谊,我会让我的艾德慕舅舅和你的一个女儿联姻,怎么样”
弗雷侯爵现在只想活命:“好,没问题!”
他的儿子女儿多的不像话,送出去两个根本不是问题,他也不会心疼。
罗柏微笑着说:“至于你的四千士兵,我想借用一下。”
弗雷侯爵无比诚恳:“好!都给你,他们会随着伱一起去奔流城。”
才怪!只要你前脚离开滦河城,我就让人去追杀你这个!
罗柏哈哈一笑:“你误会了,我在这里这样羞辱你,可不敢在现在用你的人,你的人就留在滦河城吧,等我收拾完弑君者,我会回来找你借用这四千人的。”
啊,这個小家伙是什么意思
弗雷侯爵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少年了,对方的每一步棋都落在自己意想不到的位置上,自己一开始的计划全部被打乱,全程跟着对方的节奏在走。
这个小家伙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不过……终究还是太嫩了,以为战场和儿戏一样,自己带着三百人就想击垮弑君者
弗雷侯爵在心里快速盘算着,战争是屠杀之事,眼前这个小子根本不懂其中的残酷,等到他被弑君者杀的打败,我就能找补回来今天的事,到时候我要整个史塔克家族一起陪葬!
罗柏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这个睚眦必报的老黄鼠狼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气,自己又给了他一个反叛自己的理由。
血色婚礼的剧情对罗柏来说比较重要,这是一次绝佳的大事件,因为自己和对手之间存在信息差,只要能利用好这个信息差,罗柏就能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希望艾德慕舅舅不会介意自己帮他提前定好了婚约,据说这只老黄鼠狼有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儿,舅舅应该会满意。
事情谈的差不多了,罗柏微笑着拔出插在弗雷侯爵脚上的匕首,顿时鲜血喷涌,惨叫声不绝于耳。
“下令打开城门让我的队伍渡河吧。”罗柏看着这张扭曲的脸,心里十分快意。
等到狼骑兵从桥上整齐地走过,罗柏也带着弗雷侯爵来到城门口和自己的队伍汇合。
史提夫伦弗雷爵士也根据约定,穿戴好盔甲跟在狼骑兵的队伍里面。
弗雷侯爵快哭出来了:“现……现在你可以让我走了吧……我的脚还在流血,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罗柏一脸为难:“按理说我是该放你走了,但是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带着四千人来追杀我呢”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你看,又发誓。”罗柏用匕首的刀面拍打着老黄鼠狼的脸,“我说过你的誓言一文不值。”
弗雷侯爵带着哭腔:“那……那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罗柏想了想:“叫上你的其他儿子,你和我们一起走五公里地,然后你就可以和你的儿子们回滦河城了。”
然后也不管弗雷侯爵同不同意了,直接把他丢给席恩:“给他的脚止血,不然这老东西一会就要死了。”
狼骑兵们裹挟着弗雷侯爵一路前行,罗柏按照约定让弗雷家的人在五公里外的地方接走弗雷侯爵。
“老家伙,回去之后做好两件事。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还有让你那四千人准备好出征。”
滦河城的士兵大多是步兵,以防守为主,和骑兵队伍拉开五公里基本可以宣布永远追不上罗柏的队伍了。
而可怜的弗雷侯爵,临走前还被罗柏打了一拳,这一拳足够他昏迷一天一夜,等到他清醒过来想要发号施令的时候,世界可能都天翻地覆了。
渡过滦河城,狼骑兵的队伍一路再无阻碍,一路风驰电掣,向着奔流城进发。
史提夫伦弗雷跟随着罗柏,他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家父儿子很多,根本不在乎我是死是活,你想用我去威胁他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和家父谈的那些条件,他不可能同意,在你做了那些事情之后。”
罗柏骑在马上,提着马刺:“无所谓,等到我打退詹姆兰尼斯特,收复河间地之后,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至于我为什么要你跟着我,你难道不清楚吗,长达六十年的侯爵继承人”
史提夫伦弗雷没有正面回答罗柏的话:“你这么有信心击败弑君者”
罗柏看着前方:“我从未怀疑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