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近兰儿无非是想攀附于她,近而攀附我冷府,这都是小事,你出生卑贱有此心思不足为奇,我们高户大户也不屑与你计较这些,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诱导我兰儿自残,你可知罪!”贵妇人说到动情处竟激动起来,指着姜丽华的手也跟着抖得厉害。
姜丽华这才明白过来,这贵妇人正是冷芷兰的母亲,如今将自己引至此处无非是想知晓那日的真相,可却偏偏用了那般肯定的语气,这分明是想套她的话,逼她承认罢了,可姜丽华心眼子多如筛子,冷夫人的那点点想法她一眼就识破了!
“我错了,夫人,我那日千不该万不该与冷小姐单独相处,我就该像惜君一样关门睡觉,就该看着冷小姐血尽而冷眼旁观,也不该去四处寻医,是我枉做小人,多管闲事!但你说我诱导冷小姐自残,这可是我万万不曾做的!”姜丽华知道她们若有证据早把自己逮起来了,才不会与她啰嗦,她自然矢口否认!
“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怂恿的!只是你一个小女子这么做于你倒底有什么好处”不仅冷夫人想不明白,在场之人也都不明白!
“我也想不通冷小姐眼残于我有什么好处!夫人其实没必要再凭空想象的猜测了,我既依附冷小姐,也攀附上了,那自然是乞求她百年千年好,我才能跟着好,我为什么要害她,我倒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疑心到我头上,不是谁获利最大疑犯便是谁吗”姜丽华倒惯会推卸责任!
妇贵人一行听罢,也觉得有理,再也无言以对:“你倒是会推委,那你说倒底谁会受益最大!”
“我虽知晓一二,但我身分卑微,可不敢说,这事儿还是惜君给我讲的呢!”
“此处无外人,你大胆的说!”冷夫人一行不知不觉就被姜丽华牵着鼻子走了。
“惜君说杜少主曾写信说他的夫人是眼残之人,冷小姐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为此冷小姐还气恼得一整日未去勤习堂上课,这个可以去八大护司那儿查看出勤记录求证,惜君那儿也能问到,我可没有胡说!”姜丽华又使出了惯招——-真假穿叉,让人难辨真伪!
顿了顿,姜丽华又道:“此事受益最大的……”可突然又闭了口,一脸认真的看着冷夫人:“夫人可得替我保密,我再说下去就会有杀生之祸了!”姜丽华故意摆出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
“你放心继续说!”冷夫人当然会去一一求证,但至于保密,呵呵,怎么可能呢!但此刻她更想听个明白,也就使个有求必应的缓兵之计:“你的安全我会保障!”
“冷小姐眼盲了,受益最大的自然是杜府,一、既与权贵冷府结了亲家,巩固了自己的权益,又不会让别的权贵太嫉妒,必竟豪门贵族的正妻是眼残之人是不容易让人接受的;二、让冷府总觉得亏欠了他们杜府,以后还不有求必应三、冷小姐只有眼盲了才会不得不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结合之前的信件,我倒觉得杜少主一直在精神上操纵着冷小姐,又用一封假喜帖再次刺激,如次自导自演几次,这才导致冷小姐不得不做了傻事!”
姜丽华好一顿分析,偏还编得有理有据很是合理的样子,这让在场一众主仆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若是真的,今日冷芷兰的出嫁岂不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冷芷兰的终身幸福不就成了个笑话不、不,她与其让女儿嫁错郎君,过得不幸,不如养在身边照顾她一辈子!
“巧舌如簧,信不得你!抓了她,先关秘牢去!”冷夫人几乎是信全了姜丽华的话,但也几乎全然不信,与其放过,不如杀错,哪怕误杀了她,一个贱民村的人,命如草芥,她堂堂冷府,岂会有人敢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