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毒林怀特人
怀特堡建立在一座山脊岭上,只有一条乙字形山梯石道上去,整个山脊上地势相当陡峭,被荆棘毒藤环绕,除了毒虫,野兽是上不去的,唯一的一幢石木园形建筑是粮仓在中央高处。
四周房舍是架子屋,园木为柱和粱,上面是一层厚厚的剑茅草,四周用藤荆条树皮为墙,几十幢的茅草架子屋,居住着近三百名怀特人,空地上种植旱作物。
南坡下是葫芦形山谷,历经岁月的苍桑,是一片错落有序的梯田,水田生长着绿茵茵的禾苗。
葫芦谷口是一道山石圆木筑建的防护墙,中间有一道木栅为门户出入通道。正当柴炽一行在外面牛舍羊圈打扫时,先前的那怀特青年人与俩名老者从木栅门出来。
老者是怀特部落的头人和祭司,年青时在外面见过世面,闯过江湖的好汉。听到报信小子说来人的服装,便匆匆下来相见。
西南五国臣服华夏帝国近四百年的时间,基本上被同化。只有深山里的小部落还保留部落的语言,象头人和祭司,部落灵魂般的人物,又怎么能不到外面走动走动。
这俩位部落灵魂人物的出现,华语虽然结结巴巴,还有会怀特语的两名向导互相翻译,一番交谈,双方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怀特部落的人,在许多年前有过一次全部迁移出山的历史,大海啸,长时间的台风暴雨,疟病,战乱,西南各国的人口死亡人数超过一半。怀特部落的二千多人新居地是开垦后的矿区,泥石流爆发的山体滑坡,只有百多人幸存,又重新回到这里。历经百多年的繁衍生息,人口还不到三百。
一百年,只按二十年生育一代,至少也有五代人。在大劫后余生的都是青年男人,女性相当少,回到这里后,安居下来,没有女人的部落是要灭族的。于是,便下山去寻找族人,又被强行征兵了一部分。吓得幸存的人又躲回来,不敢出去。
头人的爷爷和五十多人成了贡橹王国的王,当时南边沿海的幸存者,大多数是海岛上的幸存者,与当地人争夺土地生存空间,最后干脆动用武器与王打起来,这一打就是十多年。至到宗主国派兵,武力缴械,贡橹王国这才结束战乱。
头人的爷爷也是一连之长了,贡橹王只能保留一部分的兵力,大部分被解散,头人的爷爷带着还话着的十几个幸存者回到这里。
回来一看,部落地还是没有几个女人。打了十几年仗,活下来的都是亡命之徒,当下又带着一群手下出山,去抢女人。
起先还是偷偷摸摸,一次抢三五个女人,抢了两次后,被一路追杀,又死了几个男人。十几万军人大载军,都不是好惹的主,谁都要女人做老婆。王将他们定性为恐怖分子,又不敢深入毒林区来清剿,便增加兵力看守。贡橹王国是抢不到女人了,只能北上去东竺王国抢女人。
当过连长的头人老爷爷,还是有指挥经验的。先开辟一条北上的秘径通道,世世代代生长在毒林的怀特人,是不怕毒虫毒物的,这是先天独有的本领。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打通了通往东竺国的秘径小道。习取前两次抢女人的经验教训,决定干一票大买卖,也只能抢一次。
东竺人普遍信佛,大多数人不吃肉,爱吃鱼,也就有人很少打猎。毒林的毒虫毒物很少离开毒林,野兽还是时常会光顾农田,特别是野象、野牛、野猪,东竺同样有守护的军队。好在都会讲几句通用华语,装扮成猎人的身份,经过几天的侦察,被东竺的军队发现,吓得又躲进毒林。
东竺的军人只当是普通猎人,也没过多的关注,昼伏变出数日后,终于将目标锁定了一个最近的山村。
山村只有十几户人家,男人都是护村队员,持有武器,一但双方开火,边防军就会赶来支援,别说抢女人,能不能逃回来都是未知数。化费了如此大的时间代价,又岂能甘心放弃。
部落祭司的本领,在关键时就派上用场了。采集大量的药草,配合成迷药,本着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的强盗定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几十捆药草在上风处点着,滚滚迷烟吹向村庄。
山区的夏天,每天都有东南风。邻近毒林,蚊虫也特别多,每晚都会燃烧驱蚊药草,到处都是烟雾迷漫。怀特人在下半夜燃放毒烟,正是熟睡的时候。大多数男人都在外面空地上睡觉,一是守护村庄安全,防备野兽在夜晚偷吃庄稼,二是贪图凉爽。发现大量的浓烟吹过来时,己经受到迷烟的影响,就算发现不对,人也变得迟缓迷糊起来。
怀特人的迷药连大象都能迷倒,人只要一吸入迷烟,神质就迷糊起来。好在怀特人的祭司怕天神降罪,没有施放毒烟。也怕女人中了毒烟,不死也成了废物,抢回去也没用。
发现迷烟是被人有意施放,还是有人开枪报警。只是枪声只响了几声,远处村庄的护卫队只当是驱赶野兽,也没在意。要是枪声响的密集,或发出求援信号,才会过来支援。
二十几名怀特人快速冲进村里抢女人,还有十几人要警戒,接应,各自冲进屋内,年轻的女人,年小的女人,扛一个,抱一个,回头就跑。
十二三户的小山村,还是最大的村庄,又能有多少年轻的女人,最后撤离的几名怀特人,连小女孩都抱走了,年龄大,还有可能生育的老龄女人,也扛走了两三个,太胖的不要,太重了跑不快。
这是一次完美的入室抢劫大案,连女婴在内,共抢走了37名女性,逃到毒林,进入深处,有五名小女婴夭折,怀特人为这五名小女婴举行安葬后,才给32名女人用解药救醒,返回部落的路上,又有三名女人逃走时被毒物咬中,救治不及,毒发身亡。回到部落后,陆续又有6名女人,因病、因中毒,或水土不服,思念家人,陆续死亡。
幸存的23名女性,有名不到4岁,当女儿养起来,只有2名女人是女人,加上部落原有的26名成年女人,总共才有3名女人。上百多男人,只能一女多夫成为家庭,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只能成为男人的共有。对怀孕的女人,实行保护,至到生下婴儿。
男多女少,造成了怀特部落至今的特殊婚配制度,除了头人、祭司、勇士享有特权,有属于自己的女人,都是一女多夫至今。
东吁王国、阿瓦王国有江河阻隔,戒备森严,北方的东竺王国有重兵防守,唯一的只有迦拉王国了。花了两年的时间,开辟出来一条西部秘径,打通了到迦拉王国的东北角通道。
迦拉与贡橹两国之间,中间以山岭为界,与达吉岭毒林呈丁字形。这迦拉王国与北方的国情不同,不只吃鱼,更爱吃肉,进入毒林打猎的人,同样也不俱怕毒物,女人是抢不成了,对方一呼百应,人多势众,武器更先进,死了几个人,连女人都没见着。
贡橹王国将怀特人定型为恐怖分子,封锁的更严,怀特部落就这样躲在毒林里憋屈地生活了百多年的时间,这人口的繁衍又怎么能快得了。
东吁王国有先天高手到毒林寻找灵药,发现了怀特部落,无法抵挡毒虫毒物,这才与怀特人达成交易,用女人换灵药。前一年的时间,西边的秘径出现了一条蛇王,怀特人去寻找灵药还死了两名族人,也不敢再去寻找灵药,东吁人也没有来用女人交换。
达吉岭毒林有千年灵药,柴炽从云七爷、云三爷的记忆里知道,当然也知道怀特人的存在。他不会用无辜的女人与怀特人做交移。贡橹王国是统一同盟的老巢,昂家王室历来都不安分。迦拉王国在大劫难后,王室积弱,外来势力过于强盛。至于北部的东竺王国,与孔雀王朝,在四百年前是一家。
一百多年前,神洲大陆中南部的莫卧平原,是四个王国和六个小公国共存。百多年的大劫难,华夏帝国的东海、南疆损毁惨重,帝国全力救灾,劫后重建,西虎军主力镇守西北两方,无力镇压中南的十国战乱。
神象王国的小王子,其母后怀孕日,梦见一只大孔雀落在神象上,怀孕个月,生下一位小王子,这个小王子身具异相,胸前是孔雀头纹身,背后是开屏的孔雀尾羽,取名孔雀,因太子以成年,这位小王子周岁日,就封为明王。神象国只是王国,国王是唯一的王,可见神象王有意传位这个小王子。
太子也是王后所生,兄弟俩同父同母,王后很为难。这时,护国师两公母的湿显佛母说小王子与她有缘,便同王后一同接去佛山圣地。
大劫难后,莫卧平原十国趁西虎军元气大伤之际,打响了十国争霸战,数年时间,横空出世的孔雀小明王,接任暴率的王兄王位,三年的时间,统一了大半个莫卧平原,只有圣河以西的伊斯王国,在西虎军猛虎军团回师,得以幸勉。
孔雀小明王也要消化征服的王国势力,派亲信到上议院,保持原来附属国的名份,改国号为孔雀王朝。孔雀王朝是神洲大陆最大的附属国,小明王变成了大明王。
东竺王国西有天险大裂谷,北有一江之隔的雪豹军团居高临下,又有南北两条铁路线,与玉都铁路惯通,大事不会有。
迦拉王国临海,西有八百里分界河与孔雀王朝相邻,东方又是一个不安分的邻国,连惯玉都的铁路还要经过东吁、贡橹两国,雪豹军团有点鞭长莫及。
怀特部落的头人和祭司,了解柴炽一行是来猎杀凶兽后,终于放心。华夏天朝的将军,不会自降身份,对他们这样的小部落不利。至于抢女人,用女人做交易,是生存之道,华夏帝国的法律,也约束不到化外小部落头上。
总算避免了在牛棚羊圈过夜的厄运,柴炽也谢绝了上山脊堡内的邀请,在葫芦谷内借用怀特人的公棚,将就一夜。
徐杰、唐轩几名精通药理的弟子,虚心向祭司请教,它山之石,可攻其玉。20套利刀的大礼,让怀特人感激无比。如今的怀特人手中的刀、尖枪头,是溶化了旧枪支自己打造的。
怀特人用最隆重的礼仪,宰杀了一头公牛,拿出自酿的山果米酒招待,双方尽欢,谢绝了怀特部落用年轻女人招待贵客的礼仪,又拿出一些怀特人需要的生活物品做为回礼。如果不给回礼,会被认为嫌弃怀特人的女人。
至到结束后,李青雨拿出青雨阁,九位女性的夜宿休息专用,男士免进,柴炽也不利外。平空出现的宝塔,在怀特人全部上山脊堡上后才拿出来,否则,所有的人,一夜无眠。
蛇谷距怀特堡约三十多里,齐羽、刘辉、杨东三人为先兵,少头人沙希和两名怀特勇士引道,梁枭、阳佟铗、罗炜、赵云四人随后。再就是大武师境的弟子,九女、四公子、柴炽在后尾。
怀特人开辟的秘径,基本上都较宽阔,象荆棘、丛草之类隐藏毒虫的地方,早己清除,有少头人三位向导在前面,还真有点百毒回避的气派,比昨天进山的路要走的快捷。
从小生活在毒林里的怀特人,身手敏捷如猿猴,天生的神力,行走一阵风。三人的长刀绑在背上,手中还是拿着木杆长枪,沙希在前,两名勇士随后于两则。三人手中的长枪,不时闪电刺出,或在落叶里一扒弄,每次出手都会有小毒虫,小土蛇、毒蝎之类。并没有刺死,也没有刺伤,而是挑飞到远处,大伙也明白了,三人不拿刀,继续还拿一杆破木枪在手中的作用。
毒虫很少主动攻击人,当感受到危险,被攻击时,才攻击人。行走在毒林,没有必要最好不要伤害毒物,这与仁慈无关。无能是杀死杀伤,毒物都会喷出毒液,流出血液,引诱同类过来,方圆附近的毒物都汇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