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步两回头,跟随凌宗臻走进小树林,枝叶瞬间变的密集难行。
“哎,福海呀,快点走呀!”凌宗臻前面不是催促我,我俩已经拉开距离,将近十米远。
“嗯,来了!”我应着,没见福蓉跟来。
“嚯,这么多酸枣呀!”不一会儿听见前面的凌宗臻喊道,“快来呀!福海。”
“嗯,来了!”我拨开愈发密实的枝叶小心翼翼地穿过,一不小心就会被树枝划到脸,哎呀,这河边的树木也太能疯长了,啥树都有,杂乱无章,相伴而生,至少一个世纪没人修理了。
很快走进一片树木相对稀疏的地段,周边多半是酸枣树,树上一串串结了不少酸枣,比日前紫红了些,看样子不再那么酸涩了,我忍不住摘下一个尝了下,嗯,还真挺甜的,只有淡淡的一点儿酸涩,我喜欢吃甜食,随即接连摘吃了好几个,光顾着吃,忘了采摘。
“没想到,还剩这么多酸枣,要是再晚来两天,恐怕就没的摘喽,你看这栆树明显被人摘过。”凌宗臻边摘边说,好像一颗栆没吃。
见此,我不再好意思吃了,开始专心摘栆。
“哇,爸呀,你太能干了!摘这么多栆了。”不想,约五分钟后,福蓉也过来了,对着铺在地上褂子里的一堆酸枣喊叫起来。
“哎,不是叫你在外面等着吗!咋进来了呢。”正在树上摘枣的凌宗臻俯瞰着福蓉说。我只在下面采摘酸枣,咱人高臂长,伸手就够得着,用不着爬树。
“就是呀!你没必要进来的,坑坑洼洼的不好走。”我从树下探出身子说。我只在下面采摘酸枣,咱人高臂长,伸手就够得着,用不着爬树。我指定言不由衷,就盼着她来。
“俺哪能待得住哟,馋得慌,心里只想着酸枣啦!嘻嘻嘻。”福蓉说着抬手从树枝上摘了一个酸枣吃起来,问我,“哎,福海,你摘的酸枣呢?”
“都在这里呢!”我立即指着自己衣服上给酸枣塞的鼓鼓的几个口袋说。
“嘻嘻嘻”福蓉一下笑弯了腰,问,“别没了,就那么点?”
“哦,这还少嘛?”我摸了下口袋说,“俺这口袋可大了,都掏出来也能堆成一座山,不信,俺掏给你看!”说着我佯装伸手掏口袋,福蓉立即抓住我手,说,“俺信,绝对相信!嘻嘻。”
我忽然想起福蓉带了塑料袋,就要她拿出来把口袋里的酸枣装进去,揣在身上不得劲儿。我随即把口袋里的酸枣全部掏出来装进塑料袋里,结果装了上半袋子,有好几斤重呢。
“嘻嘻,口袋看着不起眼,还挺能装,跟个聚宝盆似的。”福蓉提着袋子笑道。
福蓉来了,我没心思摘下去了,跟福蓉一块儿坐在草地上拿起酸枣吃着唠起来,不觉中吃了好多酸枣,感觉我俩不是来摘酸枣的,而是就地吃枣的。福蓉要不是腿脚不方便,肯定不会这样。
“呵呵,差不多了,这一片快让咱摘净了,今儿可以满载而归了。”随后,凌宗臻口袋里装满酸枣爬下树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光吃不摘,有些不好意思,立马提着袋子站起来迎上去,帮凌宗臻把口袋里的酸枣装进去,装了满满一袋子。
凌宗臻随即把褂子里的酸枣包好,像包袱般挎在胳膊上,前面走着,我一手提着一袋子酸枣,一手扶着福蓉随后,三人一起走出小树林。
凌宗臻越走越快,我和福蓉很快跟不上了,距离越拉越远,几乎看不见他了。我俩本来也走不快的,我得照顾到福蓉不是,她拄着拐呢,即使我搀扶着她,她也走不稳,身子东倒西歪的,重心几乎全偏向咱,我一刻也不敢松懈,全方位扶持着她,生怕她倒下,手臂难免触及到她身上不该碰的地方,做出些出格的举动,幸亏枝叶茂密像窗帘一样挡住了前面凌宗臻的视线,今儿这小树林钻的好。
不觉中,走出小树林。凌宗臻早就出来了,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抽烟呢。
“呵呵,你俩够慢哟!俺都抽了两袋烟喽。”凌宗臻见我们出来,立即站起来笑道。
我俩笑而不语,好像做错了啥事儿一样,今儿在小树林几乎拥抱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