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昨日听你宫人来报,说是你怀孕了,恐你之前用的太医不好,今日哀家便带了胡太医来给你好好瞧瞧,看看腹中胎儿是否安康。”俞安乔直接奔入了正题。
“是。”梨伩恭敬的让太医给她诊脉。
这么大张旗鼓的带着太医来,难道真的就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怀孕吗?若真的是这样,直接遣个可信的太医来看看就行了,那何必亲自跑一趟,还带着个李修仪,来做什么?做见证?见证自己没有怀孕?那若是自己怀孕了,她这样做那不是打她自己的脸?
梨伩有些不安的看向李修仪,希望李修仪能给她一些提示。
李修仪知道梨伩在看自己,只是她现在也不能给梨伩提示什么,何况她对太后来陌上宫的目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太后甚是生气,但生气中却又带有几分高兴,一时间,李修仪也不太明白太后是什么心思。
“回太后,昭媛娘娘确有身孕,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胡太医恭敬的想太后禀报。
梨伩看着这个胡正坚胡太医,她还以为胡太医会说她并没有怀孕呢,这个胡太医,梨伩是不可能会忘的,花剪影死的时候就是这个胡太医在一旁,而自己曾差点被梅喜捂死时,这个胡太医却说自己是体力不支晕倒了,梨伩知道胡正坚是俞安乔的人,不急,这笔账会慢慢算的。
胡太医被梨伩的眼光看得有些心惊,自己说的完全是实话,这个禧昭媛这么看着自己干什么?
“嗯,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后挥挥手,让胡太医退下,接着对梨伩的宫人以及李修仪带来的如月说:“你们也都下去吧”。
大殿里只剩下太后、梨伩、李修仪以及太后的人,梨伩心里不停的打鼓,什么事还需要这些人都回避?
“禧昭媛你可知罪?!”太后中气十足的质问梨伩。
“臣妾不知。”梨伩当即给太后跪下。
“王嬷嬷,将记录彤史的女官叫来。”太后看着梨伩一脸无畏的样子,便有些窝火,但是转念一想,这事时铁板钉钉的事,人她有何鬼魅伎俩,也逃不出了。
若是梨伩听到这里还不明白的话,那她也不会在后宫安然待到现在了,彤史便是皇帝临幸妃嫔的记载,而梨伩想到,那晚东祈临喝醉了是一个人来的陌上宫,事后也并没有记录在彤史上,那她这个孩子,那岂不是来历不明?
可是那晚白乐因为看见了东祈临来的,何况,东祈临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梨伩这么一想,便又不怕了,俞安乔打的好算盘,若是自己怀的不是皇上的孩子,怎么敢大张旗鼓的说出来?何况还是在没有彤史记录的情况下?
梨伩只做不知道太后的心思,依旧跪在地上,等待着王嬷嬷将记录彤史的女官叫来。
不大一会儿,王嬷嬷就将人带了来。
“最近一两个月,皇上可有临幸禧昭媛?”记录彤史的刘女官。
“回禀太后,彤史并无记载。”刘女官如实回禀。
“禧昭媛,那你还有何话可说?”太后听闻刘女官的话,怒不可遏,直接将手里的茶盏砸在了梨伩的头上。
梨伩不敢躲,那茶盏就直接砸在了梨伩头上,顿时血和着茶水就留了下来,看得李修仪有些心惊胆战。
“太后息怒啊!”李修仪连忙走过去,抚了抚太后的胸口。
“梨氏,说,你的奸夫是谁!”太后直接将梨伩的身份贬成了庶民。
“太后娘娘容禀,”梨伩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将那日东祈临喝醉了来陌上宫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哼,好你个梨氏,难不成你以为皇上会护着你不成?真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还不快交代你的奸夫是谁,免得受皮肉之苦。”太后根本就不相信梨伩的说词,只当梨伩是仗着东祈临的宠爱,想让东祈临说是自己喝醉了酒临幸了她。
“太后娘娘,臣妾不敢胡说,当日臣妾的宫女亲眼看见皇上来陌上宫的!”梨伩是在拖延时间,想必南菲等人见状不对,应该就会去请了东祈临来,到时候,清白自有人分辨。
“你的宫女自然是替你说话,如何信得?”太后冷哼一声,“你最好还是速速交代你的奸夫,否则,就不要怪哀家不顾及往日的情分了!”
情分?梨伩冷笑一声,她和俞安乔有什么情分,杀母的情分吗?
“太后娘娘若是不相信臣妾,将皇上请来问一问便可知了。”梨伩看起来甚是狼狈。
“梨氏,哀家此次绝对不会纵着皇上让你秽乱宫闱,既然你不肯说奸夫是谁,那就别怪哀家心狠了!”太后此刻看起来甚是狰狞,“王嬷嬷,你替哀家教教梨氏,什么叫识相!”
太后话一落,立即有宫人架住了梨伩,让梨伩动弹不得,而王嬷嬷则狰狞着脸朝梨伩走来,梨伩心一慌,她的胎儿才一个多月,怕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太后这是屈打成招吗?臣妾没有奸夫!”梨伩愤恨的看了一眼太后。
“你已经不是赦国的昭媛了,梨氏,还不速速招来!”太后倒是不管梨伩嘴里的屈打成招,她只要结果,何况这大殿里只有她的人,也不会传出什么来,至于李修仪,一向和梨伩不和,看梨伩倒霉还来不及,也不用担心她会出去说什么。
“太后……”梨伩还想争辩一些什么,但是王嬷嬷已经没有给梨伩机会,手已经朝着梨伩的脸去了,随着“啪啪”的声音,梨伩的脸上除了血水之外,又多了红红的手指印。
李修仪别过脸去,梨伩此时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忍,以前她嫉妒梨伩,但是自从看清了这后宫之后,反而有些同情梨伩,自己除了流产之外,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但是这梨伩,受的迫害可就多了。
“太后如此迫害臣妾究竟为什么?”梨伩只觉得血气翻滚,自己快要压制不住的冲出咽喉来,“就不怕臣妾父亲来找太后要说法儿吗?”
太后听得梨伩的话,脸色一变,面部更显得狰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