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好了,划伤韩佳的那两个人已经被警方抓获了!”梁沐雪急得声音都颤了。
“啊?这么快就被抓获了?真是的!老左他喊的什么垃圾嘛!”
梁沐雪跺脚问:“妈,要是那两人把我们供出来怎么办?”
“沐雪,你别急,你先回家,回家咱们再做商量!”
“哎!我马上回来!”
梁沐雪风风火火跑回家去,母亲正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比她还没有主见的样子。
“妈,我想过了,这事咱也不要太着急,反正那些人也不是咱们去喊来的,就算要担责,那也是左叔去担当。”梁沐雪咬牙说。
梁冰颜皱眉点头,还是愁眉不展,“可是你左叔担当了,有可能要坐牢,他若是坐牢了,咱们又没了靠山,这日子该怎么活啊?”
梁沐雪烦恼地叹了口气说:“先这样吧,说不定左叔能够用钱摆平呢,我先给他打个电话,知会他一声。”
“好,你好点说,求求他,千万不要扯上我们母女了。”梁冰颜说。
梁沐雪拿起手机,给左叔打电话,她一边拨号,一边已经酝酿好情绪。
“呜呜——叔——”
那可怜至极的哭声足以让对她不了解的人,就算是钢筋水泥铸成的心也全线瓦解。
“怎么了?小宝贝?”
“左叔,不好了,我刚才听秦曦她们说,那两个划伤韩佳的人已经抓到了!”
“啊?抓到了!这两个笨蛋!”
“左叔,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梁沐雪哭着问,好像又惊又怕。
左叔那边沉默一会才说话:“沐雪,你们别怕,这事有左叔但着呢,别怕,别哭了啊!”他在那段还柔声安慰。
梁沐雪抽泣着,万般伤心地说:“我知道左叔不会让这事扯上我们母女,可是我也为您担心呀,我不要看您为了我们出事,要不这事还是由我去担当吧,大不了我不做模特了,那么累,一点也不开心,呜呜,您帮我照顾好我妈就行了……”
“说傻话!左叔堂堂男人,能让你个小丫头去担当吗?你和你妈安安心心的吧,该干嘛干嘛,这事扯不上你们。”
“左叔——”
“好了好了,乖,先不说了,我想法子去疏通疏通。”
“谢谢左叔,左叔疼我,我一辈子都不忘您的大恩大德,不管您出什么事情,我都等您回来,绝不变心。”梁沐雪哭着,说得情深意切。
挂了通话后,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梁冰颜在一旁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警局里,警官根据秦曦和韩佳提供的线索,再次对死不承认的两个男人审讯,很快就让他们招供出左翔云。
正当他们准备批捕左翔云的时候,左翔云自己来投案自首了。
韩佳看到他,便怒火中烧,甩开秦曦的手,冲过去就给了姓左的一个大耳光。
“佳佳!”秦曦和程晨赶忙上去拖住她。
警官们过来咔擦一声给左翔云戴上了手铐,把他押走了。
一位女警官过来对秦曦他们说:“你们可以去准备起诉事宜了。”
“谢谢。”
几个人从警局出来,没想到迎面便看到左翔云的老婆。
“韩小姐,这死鬼把你伤成这样,真是对不起。”左夫人眼睛红肿,显然刚哭过。她走到韩佳的面前,满脸愧疚地看着韩佳脸上的伤,向她道歉。
“这跟您没关系,不怨您。”韩佳说。
“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好吗?”左夫人看看他们,请求道。
秦曦不太客气地说:“如果是给您先生求情,那就算了,他的行为太恶劣!”
左夫人上次没见到秦曦,对她不太熟悉,她转头看着她,不悦地问道:“请问你是谁?这位韩小姐的事由你来决定吗?”
韩佳忙说:“她是我们的学姐秦曦,我们什么都听她的。”
左夫人马上换了脸色,可怜巴巴地看着秦曦说:“秦小姐,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一下好吗?你们要赔多少钱都可以,求你们不要起诉好吗?”
秦曦很坚定地摇头:“不行,我们要的不是钱,我们要的是作恶的人受到该有的惩罚,如果这世上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去通融,那每个人都可以去犯罪了吗?”
左夫人把目光转向韩佳,哭丧着脸看着她,“韩小姐——”
韩佳咬唇,恨恨地说:“左夫人,您先生是在为了那对母女伤害我,您却还在这里为他求情吗?您知不知道,他划伤我的脸,不仅让我遭受痛苦,还让我失去了一个事业成功的大好机会,我凭什么还要通融他?”
左夫人见他们毫无情面可说,只得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秦曦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这也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程晨在一旁说:“我送你们回去吧,找律师起诉的事情让我去办好了,你们先回去吃饭休息。”
秦曦看一眼韩佳和顺顺,提议说:“不如这样吧,顾老师现在不在家,我一个人也挺闷的,佳佳和顺顺不如和我去住几天,我们有个伴,彼此也有照应。”
韩佳和顺顺相视一眼,说:“顾老师爱静,我们还是不去。”
顺顺点头:“对啊,顾老师那么高冷,我怕怕的,我也不去。”
“哎哟,他就是那臭屁样子罢了,不要怕他,走吧走吧。”秦曦拉着她们往程晨的车走去。
“秦曦姐!你还是先和顾老师请示一下吧,这样多不好!”顺顺着急地说。
秦曦只得放开她们,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丫头,到家了吗?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
顾瑾文温和地问她,秦曦抿嘴,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这家伙只要不和她咆哮,就分分钟可爱。
“顾瑾文,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她做出可怜巴巴地语气问。
新加坡那边,顾瑾文原本半躺在沙发,漫不经心地和她说话,听她这么问,一下子坐直了,嘴角也有了笑容。
“怎么?你想我了吗?”他带着几分半真半假的雀跃问。
“咦~要不要那么自恋!我才不想你呢,我就是害怕。”
“你害怕什么?”顾瑾文又被她泼了冷水,有些郁闷地问,说句想他那么难吗?
“那天在王家受了惊吓嘛,晚上害怕,做恶梦。”
顾瑾文听她这么说,又心疼她了,那天这丫头是吓得够呛,他还没说话,秦曦的声音继续传来了:“你若是还回来不了,我想找个伴来家里陪我几天,好吗?”
顾瑾文听到“伴”,第一反应就是程晨,顿时便炸毛了,他从沙发一跃而起,吼道:“不好!你挖那么大坑,就是为了让那个臭男人住到我家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