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很快上了牌桌,玩得忘乎所以,把江宁追出来叮嘱他早点回家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不觉已是午夜,打牌的人却一个个精神振奋,完全没有散场的意思。那两个骑车来村子的陌生男人,假装输得精光,退出了牌桌,而赢了钱的两个巴不得他们退出,拿着赢到手的钱心满意足换了桌子继续玩去了。
两个男人悄悄离开王家,在夜色掩映下潜往秦老大家中。
秦家一片寂静,显然主人已经进入梦乡,两个男人悄悄绕到屋后,一个男人把风,另一个爬墙上了后阳台,蹑手蹑脚到了一个窗户前,把一根甜香点燃,从纱窗燃一个小洞塞进去。
他丢入甜香之后,躲在窗户下静候,估计甜香差不多燃烧完毕后,故意把窗台的一个花盆弄倒在地。
花瓶砸碎的声音都未能惊醒室内的主人,男人阴笑,推开窗户跳入室内,借着微弱的月色,大步走到床边,从床上抱起熟睡的小孩,转身快步回到窗边,跳了出去。
抱着孩子,他不敢跳墙,而是走前门大摇大摆离开,外面接应的人跑过来,和他一起抱着孩子往村外跑去。
骑上摩托车,他们没有走大路,而是走弯弯曲曲的村路,消失在夜色里。
几个小时候,摩托车从一条村道出来,到了大马路上,马路上停着一辆小车,小车车门打开,崔隽和罗曼妮从车里下来。
摩托车停下,男人怀里的孩子已经醒了,大哭起来。
崔隽大步过去,从男人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那两个男人交了孩子后,也没有说多话,骑着车离开了。
“叶总的人办事就是利落。”崔隽夸了一句,然后举起孩子,高兴地嚷道,“乖乖!我的儿子!”
罗曼妮站在他身边,露出醋意。
崔隽察觉到了,转头说:“曼妮,你别介意,孩子我就带几天,只要梁沐雪顺利走上主场秀,我就把孩子还回去,咱们以后生咱们自己的孩子。”
“哼!”罗曼妮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坐回车里。
孩子咿呀大哭,崔隽抱着孩子上车,指挥司机开车,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奶瓶塞进孩子的口中,摇晃着腿哄孩子。
“别哭,乖乖,我是你亲爹,不要害怕。”
孩子可能是听到陌生的声音,看着陌生的环境,根本不愿意吃,吐掉奶瓶踢着腿大哭。
“好烦!”罗曼妮厌恶地瞅他们父子一眼。
“别烦,别烦,亲爱的,我们还指望他给我们赚大钱呢,以后咱们的公司全指望他了。”崔隽讨好地哄她。
罗曼妮听他这么说,脸色才稍有缓和。
崔隽涎着脸求她:“你是女人,你抱抱孩子,他可能就不哭了。”
罗曼妮想着前途都在这个孩子身上,不情不愿地伸手,把孩子抱入怀里。
“哦,不哭哦,宝宝乖——”
她拿着奶瓶哄孩子,但孩子还是哭闹不停。罗曼妮瞪着孩子,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了。
“你再哄哄,再哄哄,未来的董事长夫人。”崔隽搂着她,花言巧语哄她。
“哼,你以后若是敢辜负我,我就将你那玩意割掉!”罗曼妮瞅着他冷哼一声,继续哄孩子,孩子好不容易才含着奶瓶安静下来。
崔隽只觉胯下一凉,打了个寒颤,贱笑着说:“怎么会辜负你,我是真心爱你的。”
小车上了高速后,孩子在罗曼妮的怀里睡着了,崔隽和罗曼妮也头挨着头打盹,车子在高速路上疾驰开往远方。
……
天蒙蒙亮了,秦老大赢了几个小钱,喜滋滋地回家。走到家门口,他看到家里的大门已经打开,老婆却没有动静,家里的灯也没亮,吃了一惊。
“老婆子!”他大喊,屋里没有回应。
秦老大心咯噔往下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莫非家里遭贼了,老婆和孙子出事了!
他快步跑进家门,往楼上跑去。
踹开卧室门,他闻到房间里一股很怪的香味,头立即有点发晕。
床上老婆躺着,一动不动,而孙子不见踪影!
“老婆子!”他大喊,一边推开所有的窗户通风透气。
“老婆子!孙子呢!孙子哪里去了!”他打开窗户后,跑到窗边,用力摇晃江宁。
江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目光茫然地看着秦老大。
“孙子呢?孙子不见了!”秦老大大喊。
“啊!孙子!”江宁猛然惊醒,从床上跳下来,她头还是很晕,差一点栽倒在地。
秦老大扶住她,带着哭腔问:“孙子怎么不见了?是不是昨晚被人偷走了!”
江宁一下子慌了神,她目光落在窗子下面的香灰上,跑了过去,跺着脚哭着惊叫:“来了贼啊!贼把咱们的孙子偷走了!”
秦老大看窗户外,花瓶也打碎了,也跺着脚哭起来:“完了完了!我们孙子被贼偷走了!要卖给人贩子去了!”
江宁抓起鸡毛帚就狠命往秦老大身上招呼,一边大哭:“你这狠心短命鬼!我说了不让你出去打牌,你偏要出去!你赔我孙子!我的孙子啊——”
“你吵什么!我不去打牌,不一样也被迷住,孙子还是要丢的!怎么全怪我了!”他躲避着江宁的追打,拿起电话机打电话报警。
“快打个电话给秦曦!让她和瑾文也想想办法!孩子卖给人贩子就糟了!”江宁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哭着指挥秦老大。
秦曦还在睡梦中,便被手机铃声闹醒。
看一眼是家里的号码,她忙接听,心中正疑惑这么早,难道孩子有什么事,那边已经传来父母的哭声。
“小曦,不好了,孩子不见了,昨晚被贼偷走了!”
“啊?孩子被贼偷走了!”秦曦原本想着是孩子生急病什么的,没想到孩子竟然被贼偷走了!
“是啊,昨晚有人趁我们睡着后,爬墙在后阳台进来,给我们下了药,然后偷走了孩子!”秦老大没敢把他出去打牌的事情告诉秦曦。
“报警了没有啊!”秦曦焦急问。
“报警了!你和瑾文说说,让他帮忙想想办法找孩子!”
“好!我去找顾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