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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韩富贵经营赌场期间,遇见了各种各样的赌鬼。
其中不少人都以为自己能逆天改命,一把将之前输掉的筹码挣回来。
结果就是输到连底裤都不剩,风风光光来,欠了一屁股债走。
要不是韩富贵还算宽和,有几个人非得留下点身体零件不可。
当然也有赚到大量赌金的赌徒。
看场子的打手留心这种人,只要发现出老千,没收本金和毒打一顿在所难免。
威胁几句,也便把他放出去。
偶尔有几个赌徒赢了钱,只要还有赚到更多的想法,依然会被赌场套牢,直至兜比脸干净。
这就是韩富贵所说的“庄家永远不亏”。
萧毅有着无敌气运,上次来珠澳州,在别人场子里玩了两把掷色子,结果赚到将近百万龙元。
没出老千,场子里的人只能放他离开。
偶尔亏一点,并不会动摇赌场的根基。
赌博的趣味性、刺激程度和成瘾性,依然会将那些沉迷其中的赌徒带回来。
有些人把家业输进去,也有些人从年头忙到年尾,过年来珠澳州玩几天,年薪资清零。
周而复始,赚钱的始终是赌场。
韩富贵如今已经很少上牌桌,站在一旁观望,静观入局者的喜怒哀乐。
仿佛是一面镜子,从中照出了之前的自己。
他搞到的外国小妞名叫金伯利,是黄金赌场里的美女荷官。
刚来时就以穿衣风格大胆而闻名,加之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工作的地方总是围满了人。
即便不上桌赌两把,也愿意多看两眼洁白修长的大腿。
韩富贵也是其中之一。
忘记旧爱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让时间冲淡当时的感觉,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只要变得够寡淡,足以从记忆中消失。
另一种就是结交新欢。
新的感情在废墟中建立,过往的情感化作肥料,滋润新的情感。
金伯利就是韩富贵的解药,把他从痛苦的沉沦中,重新拉回现实世界。
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完不搭。
可感情就是如此,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金伯利,这位是萧毅,黄金赌场的幕后大老板。”韩富贵揽着金伯利的纤腰,向身边的佳人介绍来者身份。
萧毅并不知道韩琳是否知晓这件事,只觉有点滑稽,但终归是抱着祝福的态度。
韩富贵好不容易从亡妻离去的悲痛中脱身,改掉了好赌的毛病,重新迎接新生活。
作为晚辈而言,还是不要干涉他们追求爱的自由。
金伯利是拉沙人,性格颇为豪爽。
初见萧毅,连夸了几遍他的帅气。
见多不怪,如今夸他长相的词汇,已经难以使萧毅内心掀起波澜。
“二位,我问你们一件正事。来赌场消费的赌徒中,有没有和荣达集团挂钩的人?”萧毅现在仍在布局阶段,没法直观地报复对手。
如果赌桌上有他们的人,情况会很不一样。
“好像有一个某子公司的总经理。”韩富贵听女儿韩琳谈过龙耀集团和荣达集团的明争暗斗,给予对家额外的关心。
“他常玩什么?”
“什么都玩,不过好像更喜欢德州扑克,停留在牌桌上的时间更久。”
金伯利把萧毅引到了对家高管正在玩的牌桌。
如果不是在珠澳州,根本没法在赌桌上争个高低。刚发好牌,可能就会被治安官请去喝茶。
只有在这个地界,这种棋牌运动才受到法律保护。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正好有一位玩家输光了筹码,恋恋不舍地从赌桌上离开。垂头丧气,仿佛头顶有阴云笼罩。
萧毅动作敏捷,坐在了赌桌之上。
工作人员给萧毅拿来了一百万的筹码。
赌金不算在亏就是赚的结算范围之内,一百万拿出来,便是做好了赔个底朝天的准备。
“哟,这不是萧老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了。”朱振元加入荣达集团多年,担任理财基金的总经理。
由于荣达集团的权力高度集中,他的职权有限,如果不能帮周立意赚钱,还会被克扣工资。
不得已,跑到这珠澳州来搞点外快。
“未请教,阁下是?”萧毅只见过周立意和孙和荣,与朱振元素未谋面。
“我叫朱振元,和你分属不同阵营。”
金伯利替换下美女荷官,为这场赌局发牌。
珠澳州的气候温暖宜人,即便是初春天气,也能穿得清凉。
金伯利的一袭红色超短裙,搭配修长美腿,牢牢吸引围观人士的视线。
甚至连洗牌码牌,都能给人带来一种美的享受。
萧毅是门外汉,只懂得一种方法,当金伯利把牌发完,立马把手边的筹码部推了出去。
梭哈。
没得商量。
几个没有筹码的玩家,看了一眼出手阔绰的萧毅,明白他不太会玩德州,决定小赚一笔。
梭了手头的筹码,和萧毅比牌。
四条Ace,外加一张老K。
只能认栽。
看完萧毅的底牌之后,梭哈看牌的玩家离桌。
另一位玩家有点吃不准,想要以小博大,可是又怕把几万筹码部输进去。
反复衡量,犹豫不决。
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
他的牌是FullHoe,恰好比萧毅的牌小一点。
输光光。
朱振元足够冷静,见连续两位玩家离席,知道萧毅手里的牌相当大,没有盲目梭哈。
萧毅收了点零碎筹码。
第二局萧毅的两张牌是3和5,牌面非常小。
朱振元见萧毅又要梭哈,急忙伸出手:“萧先生,稍等。既然您上了牌桌,就应该遵守德州的规矩。”
“什么规矩?”萧毅只会一点皮毛,压根不懂他所说的规矩,“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想看我的牌,直接把筹码梭进来。”
朱振元深感无奈。
萧毅看向围观的牌友,问道:“你们是想看一点一点的下注,还是想看更刺激的节目?”
围观牌友都想以小博大,把之前亏在赌场里的钱赚回来,自然愿意让萧毅把一百多万的筹码部梭哈。
只要有一把牌运够旺,就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由于怀揣着这种心理,部人都选择站在萧毅这边。至于德州扑克的下注规则,完可以在别的牌局里再使用。
“朱经理,坐在咱们这个位置,应该懂得少数服从多数。你意下如何?”萧毅询问完围观的牌友,微笑看向朱振元。
一百万不是小数目。
对于老板层级的人来说,可以很快挣回来。可是身为职业经理,朱振元的工资和绩效挂钩,没有太高的上限。
白赚一百万,他很乐意奉陪。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有人从赌桌边离开,立马就有人递补空出来的位置。
活生生把一个德州扑克赌桌,玩成了抢夺百万龙元大奖的运气游戏。
萧毅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策略,只要发了牌,不管牌面大小,立马把筹码部梭出去。
韩富贵混杂在人群当中观望,每次开牌的时候,只觉心脏砰砰直跳。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在此期间萧毅一把没输。
朱振元的筹码也被萧毅捞回了自己身边。
“朱经理,我注意到你好像没有筹码了。敢不敢再来一把?”
“赌注是什么?”朱振元把工资都输了出去,已经没钱再去兑换筹码。
“赌你的前途。如果你赢了,我这点筹码你部拿走。如果我赢了,你得找机会试着分离自己掌控的业务。”
“您这是让我背叛周老板?”
“谈不上背叛。只是让你脱离周立意的掌控,自己做老板。”
朱振元知道萧毅没那么好心,但是一百多万的筹码摆在这,实在是难以拒绝。
开出牌,朱振元瘫坐在椅子上。
他又输了。
竟然有人运气这么好,一局都没输。
萧毅站起身,让马仔收好筹码,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离开了德州赌桌。
来了一趟,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