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弗兰肯斯坦
【杰克：上勾拳！】
【杰克：牛不牛逼！】
【杰克：我靠，为什么拳击比赛不让骑摩托车？这是歧视摩托车！】
【V：感觉骨头有点发酸.要不要做个义体检查？】
【帕南：伙计们，这配合真是牛逼爆了！】
里尔坐在车子上，审视着HUD中标注出的现场图。
暴恐机动队入场之后骚乱确实很快平息了下来。
随着半人马机甲击毁浮空车，而且还被干掉几个干员之后，这些浮空车开始快速朝着布里克的方向靠近。
理论上，正常情况下这会儿就该NCPD进场打扫战场了，可惜这不是正常情况，主要威胁还未解决。
线性框架本身并不强力，在斯安威斯坦的统合下，每次开启峰值都是额定功率的4-5倍。
健立制药集团、健立-足力军工、可敬物流、生物动力.隐藏在这些公司工厂背后的秘密随着情报连接到一起被揭开。
就是同时激活克伦奇科夫使得神经负荷很大，只能慢慢优化。
“怪不得能做这么大也算是情理之中。”
至于那个女人扎莉娅，V用螳螂刀切断她脊柱的时候，里尔尝试进行了骇入--
结果是数据完全不可读，如果不是小章鱼可以抓取数据，这次骇入什么都不会得到。
血液、合成液体，各种奇奇怪怪的义体和断肢，一些地方显然遭受了重击，凹陷中可以看到已经碎成炸的重机枪。
【V：能开进去吗？】
HUD中展示着两台半人马机甲、杰克、V各种装备和载具的状态。
【链接断开。】
这些事情可以事后处理，现在还是把注意力转会到眼前的事情上。
不管现在他们打成什么样子，布里克始终自认是漩涡帮老大。
帕南的车子就在不远处，她会负责把扎莉娅带走。
这才是无价之宝。
【签名覆写结束。】
刚才躲在小巷道里的阿德卡多们纷纷驶出，直奔战火平息的工厂、仓库.
无数的确认击杀信息被里尔收集，无数的工厂生产数据被下载截获，这些无法在外网上得到的信息勾勒出整个沃森北区真正的样貌。
一进洞口，就能看到墙壁、天花板上全是漩涡帮的残骸。
布里克和卡特已经接近极限了，不只是燃料见底，机体状况也很差。
杰克也点头。
漩涡帮真正立足的逻辑呈现在里尔眼前--
有时候真相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地雷爆炸的痕迹、等离子炮的弹痕、重机枪的弹孔.
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半人马机甲本身的定位是重型镇暴装备，而关键在于等离子炮和盾牌。
所有数据全部消除，里尔参照这段时间在各個漩涡帮活动据点找到的特征，往机甲里写入了他们自己的签名。
而极限状态下，斯安威斯坦的所有工作状态都被当做AI训练材料喂给了小章鱼，终于是成功激活了V身上的脊柱。
保证不会有一点痕迹。
【里尔：最好活着，死了也行。】
【里尔：把你脑子搬到摩托车上得了，速度进去，把布里克和卡特都弄出来。】
摩托车停在废弃的全食品工厂前，V把扎莉娅放到了摩托车上，车子缓缓驶离。
【里尔：布里克和卡特已经冲进全食品工厂，暴恐机动队也在过去。】
变相说明扎莉娅的赛博精神病不太一般。
工厂大门已经被轰出了大洞，破口处甚至还在滴落金属液滴。
洞口还能看到明显的撞击和撕裂痕迹，旁边更是尸横遍野。
【里尔：？】
所以后面的事情
【数据清除完毕。】
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没有浪费时间，两人下车之后当即往里走去。
【V：不是直接弄死吗？】
V忽然说到：“布里克应该发疯了。”
于是现在阿德卡多车队就成了唯一有能力打扫现场的团体。
【里尔：摩托停外面。】
能够搭载斯安威斯坦的全身义体和线性框架都相当高级，半人马机甲这种经济耐用性，也就是这批货是展示用品，还算耐操，不然早就爆掉了。
作为诚实商人，里尔虽然可以直接关掉机甲，但NCPD和暴恐机动队不是弱智，做得太明显没好处。
看到这么牛逼的老大归来，罗伊斯的狗腿子腿再硬，也得软下去。
这里面肯定有些人是要死的，但这样子无差别屠杀就不太对劲了。
从进门到现在，没看到一个活人。
砰！
工厂深处传来闷响。
V和杰克两人看准了有一个被轰开的洞口，抓住墙壁翻了上去。
“老.大.”
砰！
卡特已经卸掉了手上那面变形的盾牌。
线性框架露出了手臂，负责抓握盾牌的部分似乎是失去了安全限制，猛地发力，将卡特的手掌连同着小弟的脑袋捏爆。
而布里克蹲坐在一旁，盾牌和等离子炮都已经卸了下来。
两人在闯入的时候遇到了很强的阻力。
机枪塔、地雷、手雷.
已经把他们的装备和身体炸得破破烂烂。
布里克看着仓库里他抢来的那些装备，手中握着一把热能刀具，忽然朝着自己已经失去动力的腿砍去。
刀具砍在线性框架上，发出呲呲的声音，随着他用力，一点点切进去.
砰！
电光爆闪，布里克用手扒开那条破腿，从战利品里抓了一条粗壮的大腿，直接就往接口上怼--
他在给自己做义体手术！
卡特的机体也在干掉最后一个小弟后发生爆炸，那是腿部的平衡电机。
电机爆裂，喷洒电解液。
“罗伊斯那老胖逼不在这”卡特喃喃自语。
“还用你说？赶紧坐下来，给你换条腿.还记得这个不？当年抢的军用科技的，这么多年都没用上
都他妈怂逼，这不敢换，那不敢换。”
“别逼叨了，动手，咱哥两还得干碎罗伊斯呢！”
虽然很多黑心义体医生的技术之差，会被报道为“屠宰”般的手术，但那只是形容。
而现在，布里克就在进行屠宰般的手术，没有任何夸张。
毫无疑问，他们现在就算得上赛博精神病。
没有义体手术是这样进行的。
但他们却又还能基本进行正常的交流，现场有些诡异。
布里克扭曲的义体系统扫描着他自己和卡特，扫描器得到的全部都是失真的信息，完全的乱码。
然而这些乱码和错误信息经过他混乱的脑袋处理，做出完全不合常理的举措
却神奇般的让那些随便接上去的义体和增强式装备生效了。
这就像弗兰肯斯坦的制造现场：医生凭着一腔信念，秉持着“我觉得这样可以拼出一个活人”的思路，不停将各种器官缝合到他认为正确的位置上
如果提示能源不足，就扯一条充电线缆；如果提示需要高能燃料，就往里面灌醇2；不平衡就加配重块，缺乏动力就加装电机.
加着加着，布里克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把自己的神经线路接在了已经装给卡特的那条腿上——
于是他挥手斩断了神经链路，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还缺条腿.”
啪。
杰克和V赶到现场，空旷的机库中伫立着两个怪物——
两个机械风格的“弗兰肯斯坦”。
（比这个矮点大概两米二两米三的样子，意思意思，大家可以自己脑补）
“好家伙”杰克锤了锤自己的拳套，“我还以为咱这装备已经够有手工风格了，没想到这家伙更离谱。”
V弹出了手上的螳螂刀——
“一看就是样子货！”
已经失去敌我辨别能力的布里克和卡特猛然回头，扯断了身上的所有线缆，声音被金属化的喉咙义体放大到极致，这电流麦几乎掩盖了所有能够传达情感的细节
只剩下呲呲电流声！
那无数不协调的电机和结构让整个仓库都充满了金属摩擦和电子嗡鸣的声音！
一场真正的重金属演奏！
战斗一触即发！
V冲向布里克，却在几乎就要正面对上的时候轻轻点了一下地板，脚部的推进器瞬间启动，一下子就越过了布里克的头顶！
她本以为胜券在握，螳螂刀朝着布里克的肩部砍去，却发现这家伙的肩膀和肘关节都发生了反人类的扭曲，并且同样喷射出了膨胀气体！
布里克的身子下沉，拳头却朝着V砸去！
V只能收腹躲避！
砰！
杰克迎面而上，拳头正面迎上了卡特的拳头，撞击甚至激起了一阵肉眼可见的风！
风压携带着空气中飘荡的浓烟四散！
势均力敌！
两人一击即退，另一只拳头挥出！
“尝尝这个！”杰克调整身形，增强式指虎上的涡扇爆发！
爆炸式的推进将这一拳的力量增强到极致，杰克感觉自己似乎都飞了起来！
轰！
可是卡特的拳同样硬！
杰克完全没有讨到好处，碰拳之后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
第一轮进攻，双方几乎打成平手！
V接着上扬的力度，双脚吸附在金属架上，杰克则几乎保持原来的位置。
卡特和布里克背对背，各自凝视着自己的对手.
但他们只是凝视，杰克和V有自己的智囊，立刻将他们裸露的机械结构扫入网络：
斯安威斯坦仍然可以让他们的反应变快。
可是实际行动的变快，却是需要硬件支持的。
布里克的手臂更加灵活，一条手臂上甚至能看到四个全向活动关节，从挥拳时爆发出的膨胀空气来看，可能把二段跳使用的结构插在里面了。
这就是支持布里克快速变招的基础。
卡特的手臂就要更加坚挺，但这是简易结构换来的。
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手臂外加装了四根粗壮的高强度结构管，这种情况下，手臂的稳定性确实强大，但却连弯曲都做不到。
这样的话，就算反应跟上，只要V足够灵活，他也没办法应对。
所以这种情况下
【里尔：换对手。】
杰克和V甚至不需要交流，两人稳定身形，再次发起进攻！
线性框架中的涡扇和肌肉同时迸发力量，敌人同样卯足力气反击！
可是杰克和V却与先前的对手错身闪过！
V在空中的高度因为涡扇发力而停顿了一瞬间，恰好飞过布里克的头顶，朝着卡特飞去——
在斯安威斯坦状态中，卡特只能看清，而不能跟上V的动作，手臂直直朝着V砸来，却完全构不成威胁，与V错身而过！
而V，看着卡特这条手臂露出狞笑，螳螂刀直刺他的脊柱！
卡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螳螂刀像是切豆腐一样划过手臂表面，从脖颈侧方刺入！
同一时间，杰克与布里克用同样的姿势正面碰拳！
而布里克可没有那么高的纯度！
他的活动关节在一瞬间就发生了变形，大量混合液体被扭曲的关节挤出--
砰！
一声巨响，布里克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朝身后飞去。
而V站在卡特的手臂上，螳螂刀从颈部侧方刺入，搅碎了脊柱。
信号中断，整个义体都停止运转，卡特跪倒。
叮叮——
液体和零件崩飞砸在地面上，布里克看着无力跪下的卡特，红眼越发刺眼，不受控制地朝着杰克砸去——
但杰克完全不慌，一只手进行格挡，另一只手再次开启推进模式，狠狠砸在了布里克的肚子上！
这一拳，砸穿了布里克的肚子！
大手打穿身体，杰克知道自己握到了布里克的脊柱——
咔。
脊柱被捏碎，布里克的义体也失去了控制。
至此，布里克和卡特都失去了行动能力，两兄弟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身体只是微微颤抖。
V收回螳螂刀，与杰克并肩站立。
“搞定了这些义体，怎么这么邪门？”
“确实挺他妈邪门。”杰克收回手臂，甩了甩上面的不明液体，“这群疯子.往自己身上装义体也不含糊啊。”
【里尔：暴恐机动队过去了，把人带出来。】
【里尔：帕南在外面给你们标位置，直接把浮空车打下来，打了就跑。】
到时候给雇主汇报的时候就说是战斗误伤。
两人心领神会，杰克从兜里掏出了配备了新转接套的金色狠婆娘
这玩意儿肯定能贯穿房顶给浮空车打出毛病--
就是他自己.穿上增强式指虎的他已经用不了这么精细的武器了。
“唉。”杰克摇着头叹了口气，把枪递给了V。
V嘿嘿一笑--她也早就想试试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