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陈墨看着眼前草庐,先前自身真气输入草庐烫样内,它突兀便发生变化。
从原本不过拳头大小的微缩烫样,不过瞬息便扩张为一座两丈见方的草庐。
如若不是这处修炼静室足够宽广,恐怕还容纳不了它。
草庐所有情况,都与他先前在蜃海中所见完全相同,没有丝毫变化。
陈墨能够感受到犹如储物戒指一般,自身真气在这处草庐内留下印记。
他甚至好像能将这处草庐直接收入自身丹田,但他绝不会这样做。
这东西毕竟来自于蜃海,贸然收入体内有一定风险。
不过将这处草庐炼化,陈墨也瞬间明白其作用。
这草庐是一处临时庇护所,本身极为坚固不说,落地生根还能够借助地气之力进一步增加自身防护。
且内外之间,称得上是绝对间隔。
只要陈墨这个掌控者不愿,除非有力量能够冲破这座草庐,不然外界任何情况都干扰不了内部半分。
哪怕外界雷蛇狂舞,草庐内仍是岁月静好,不会有任何变化。
只不过这处草庐,恐怕也无法抵御蜃海或墟境。
纵然如此,这亦称得上是一件颇为不错的宝贝。
身处荒野,倘若要闭关修行或者休憩疗伤,那取出它来自己能放心休息疗伤。
就算真有人对这座草庐出手,自身也能迅速察觉到。
这草庐的防御十分之强,哪怕是陈墨全力出手,亦不能轻易将其破碎。
如若有强者能够一击击碎这草庐,那以陈墨现在的实力,无论是偷袭还是正面厮杀,甚至是逃都未必能逃得过那位强者。
可以说只要带着这座草庐,哪怕身处险境之中,亦能为自身取得片刻喘息之机。
此外这草庐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能用来做暗器砸人。
草庐本身重量不算重,虽然看起来是茅草土石所制,但重量仅仅只是数百斤。
不过将其变化为拳头大小后,又以作暗器倒也合格。
更何况陈墨身为草庐之主,能够让其扎根于地上吸收地气,进一步增加其重量。
关于这点,起码他目前还没有感知到上限。
一只拳头大小有千斤重的物体,以他的实力全力投掷,其威力绝对堪称恐怖。
且因为自身已炼化掌握这一草庐,将其掷出后,自身还能够将其再召唤回来。
当然前提是这方草庐不落入敌人手中,不然再想将其召唤过来,那就要费些劲。
陈墨心念一动,草庐迅速缩小,最终仍变成巴掌大小,只不过因为吸收地气的原因,重量要比之前沉重许多。
将其收入储物戒指放好,陈墨当下也没离开这修炼静室,取出蒲团,开始调养肉身。
先前终归是爆发远超自身的气力,为自身留下缺陷,如今自然要尽快将其修补好,处于圆满状态下,修行方才能有所得。
一日修炼恍惚而过,次日清晨,陈墨早早换上官服上朝议事。
琐碎政事自有文官书吏去处理,陈墨等武官所议之事只有一件,那就是京城外余下边军该如何处置。
京城外朝廷精锐边军原本有三万余人,围剿完平西王还剩两万八千余。
等到前段时间封赏完,这批边境应该如何继续处理就成了问题。
因为当时已临近年节,边关又无战事,陈墨便拍了板,由朝廷发足路费和过节费,让这些边军将领带着自己的亲兵先回乡过年。
这些亲兵常年在外征战三五年,也不一定有机会轮换一次。
如今既有机会都回来,那合该让他们好好休沐一次。
都快要过年了,只要没什么大事,那么该歇就歇,就连耕地的大牲口都歇着了,人当然也该歇着。
如今留在外的边军也只剩下三四千,基本都出身京城或者是附近边城。
因为离得近,先前才没让他们离开,现今再过两三日就是腊月,自然该放他们也离开。
只是有些官员担心,这边军若都放出去,可能会扰乱京城治安。
此事最终还是由陈墨拿主意,该放就放,无非是多安排禁军巡逻。
禁军几乎都出身京城或附近边城,回家相较于边军要容易太多。
他们今年就算忙些,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回家。
边军则不同,在家团完这次年,还得要奔赴边关,下次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
由陈墨做决定,朝廷大小官员自然没有意见。
朝会落幕,又过数日,莫虎成亲,陈墨自然备上一份贺礼亲自送去。
莫虎所娶之妻是一名五品礼部郎中家的庶女,据他自己所说,双方之所以认识,是一次偶然碰面,后来他厚着脸皮又想方法偶遇几次,双方这才算相互熟悉起来。
而在往后,就是莫虎又托义母帮忙找人做媒,故此才有的这桩姻缘。
婚礼之日,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锣声鼓声唢呐声,皆无比高昂喜悦。
众多百姓赶来看热闹,孙守仁早就命人在外准备好流水席面。
来者皆是客,不收喜钱贺礼,拱手道声贺,坐下就能开吃。
这些设在外面的流水席,主要是宴请街坊四邻,普通百姓。
而在莫虎新买下的宅院内,大红灯笼高高挂,红色的喜联喜花,将整个宅院装点的无比喜庆。
众多宾客如云,无数贺礼一一送来。
以陈墨的身份,哪怕他最后来都无妨。
只不过莫虎是他兄长,他今日特意赶来帮忙,以示与其亲近。
婚礼仪式很快开始进行,莫虎一早就骑着高头大马,将新娘子迎回自家。
他父母早丧,如今就连兄长也不在,家中虽还有其他长辈,但也不在京城。
所现在拜之高堂,自然就是义父与义母二人。
“要不,过段时间我找个机会,咱们也办一场?”陈墨面带笑意,凑到赵瑜耳旁低声开口。
他刚刚可是看得清楚,赵瑜眼中止不住流露出憧憬与艳羡。
“算了,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再办这个多让人笑话。”赵瑜面色一红压低声音拒绝,还伸出手在陈墨怀里轻轻敲了一下。
婚礼仪式,她说不想要,那是假话。
一件东西,只有拥有的人才有资格说不想要。
没有的人非要这么说,大多数情况下不是不想要,而是因为得不到。
可她清楚自己与陈墨已成亲很久,知道他们两人成亲的人也很多。
这个时候他们办婚礼,那算个什么事,一定会引人笑话。
陈墨微微一笑没再多说话,只是心中默默记下此事。
规则从来不是用于束缚强者,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无非是一场婚礼,只要找个合适的理由,那就能重新办。
至于背后会引来非议,那不必担心,只要他随便找好理由,自有人为他解释。
到时候莫说没有非议,甚至还会成为一桩美谈。
只不过此事不必着急,过上几个月,等四五月花团锦簇之时再去做。
成亲仪式结束,陈墨几人拉着莫虎饮酒,不把他灌醉不算罢休。
至于晚上的闹洞房,陈墨一个成亲之人自然不会再参加,当下便陪着赵瑜一同回转自家。
又过数日,陈墨再度前往蜃海探索,为求安稳,这次他并未好高骛远,探索的规模仍是两千人范围。
这次倒没有遇见任何建筑物,只是收获不少蜃灵,得以补充气血。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日仍勤修不缀,偶尔上朝议事,且坚持抽出时间,前往蜃海探索。
一晃眼,年关将至,赵瑜早早就安排家中仆人提前备好年货,且陆续给他们休沐,让他们回家探亲。
这些仆人大多都是雇佣而来,不是卖身,自然也有自己的亲眷。
如今过年,该回家过年休息当然也得回去。
陈墨自是不会在家中过年,义父还在京城,自己直接去他家里就行。
年结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忙碌一年,该休息好好休息。
就连朝廷朝会都已停下,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就等过完年初十再慢慢商议。
转眼间又是月余,二月时节,正是春寒料峭的日子。
朝廷边关突传消息,异族大军汇聚,八成要再度叩关。
许太后当下急召朝廷文武百官商讨此事。
不同于平日之朝会,此次事关重大,所以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参与议事。
而陈墨更是早早就被太后召进宫中,在与众多官员议事前,太后要先与他商议。
“来人,给爱卿赐座。”许太后神色略显焦急,冲一旁宫人吩咐道。
“爱卿,如今这异族叩关,那大离若趁此机会也来攻我边关,咱们该如何应对。”
还未等陈墨落座,她就急切追问道。
异族,本身实力虽不弱,但如今已被先帝犁庭扫穴,就连龙脉都彻底镇压,虽还有几分实力,却很难对大乾造成太大影响。
只要调遣几名先天强者,再派大军过去镇压,异族之患可轻松平定。
可如今几个月过去,那些重伤的先天强者情况虽也在一点点好转,但仍不能全力出手。
此刻朝廷能调动先天强者,数量本就少之又少。
许太后主要所担心的是,若大离也在此时动兵,那么大乾腹背受敌,这才是真的棘手。
“娘娘您莫要担心,我等与大离有盟约,他们轻易应不会动手。大离内部情况,臣也算略有所知,他们的皇族不想再起战端。”
陈墨拱手开口,不过仍没把话说死。
固然两国间有盟约,先前数位先天强者也承诺尽量不会让大离动刀兵。
但承诺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一定会遵守。
除却自身能够做决定的事情,别人许诺之事,还是不要完全相信为好。
“那以爱卿之计,此事该如何办?”许皇后目光炯炯,看向陈墨问道。
“应当尽快出兵镇压异族,给各路边军发起急令,要求他们即刻改道赶往边关。由微臣领军,与楚天休楚前辈一同前去。
再派遣镇西将军孙守仁压阵,为边军运送粮草辎重,负责后勤以及防备事务。
如今春耕在即,咱们尽量动手快一些,不要给大离调兵机会。”
陈墨语气沉稳,讲出大致谋划。
这其中固然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填充,但都不是大问题。
唯一需要防备的还是大离。
好在马上就要春耕,大离就算想大举动兵,那也得等春耕过后。
“楚前辈镇守万法楼,我看还是莫要擅动,不如让南山王前去如何?”许太后轻轻摇头,语气试探性的询问。
她所说的南山王不是他人,正是赵玄心。
陈墨瞬间知会其意,她如今不怎么信任皇族先天,毕竟先前在平西王一事上,绝大多数皇族先天武者都是保持中立。
其中固然有各种原因,但许皇后如今仍不是很相信他们。
而楚天休不同,他当时是真站在许皇后与当今陛下这一边。
陈墨要领军出征,若是楚天休再走,那许皇后在京城内一个可信的先天武者都没有,她自然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好,那就依娘娘之策,臣与南山王一同出征。”
陈墨对此并无意见,起身开口道。
许太后同样起身,两人一同前往宣政殿。
既然大致计划以同陈墨商讨好,那么接下来就该将此事告知群臣,由他们做进一步补充。
而此时此刻,在万里之外的大离朝堂内,一场争论亦已然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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