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与托加的参观止于工厂，工业教会内真正的核心区域——试验田与研发区并未向两位外人开放。
最终陈舟带着货款与托加找了家旅馆，准备等休息之后再去找万象会领钱，到艾奎兹玄上班组建冒险小队。
畅游达马利港一整天，即便是来自现代社会的他都不得不感叹这座城市之繁华，蒸汽动力深入生活中每一处角落。
傍晚时分，闲来无事的两人在街边餐馆边吃边聊边炫橘子，陈舟不止一次提及过达马利比他之前居住的大河领还要便利。
不，甚至可能比地球老家还要便利？
望着时不时在空中飞过的蒸汽邮差，陈舟寻思着艾桑椎亚的工程师怕不是鼠鼠说的绿皮，蒸汽这种东西究竟是怎么给“无人机”供能的！？
结果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些在天上飞的小型构装竟然是工业教会的手笔。
那确实就很正常了。
一道红芒忽然在前者的余光中一闪而过。
托加沉默了，仿佛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陈舟其实并没有在问他。
倒不是他像那个天狗普汐一样非要对着一个说话思路都慢吞吞的龟人话痨，而是想验证当初的“提神药”中究竟是什么成分让对方变得迅速了好几倍。
鼠鼠很快便给出了答复。
“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既然是蒸汽动力的话，为什么不找火巨灵而是水巨灵呢？”
陈舟颇感无奈，源自血脉的魔法还能靠强大的精神力进行探索，极光的术法起源又该如何深入理解呢？
除此之外，凡人对这种存在知之甚少，只有那些足够强大的施法者才能将其召唤、束缚、囚禁于容器中随意驱使。
嗯，绝对没有。
巨灵是高傲的元素生物，视类人生物为下等存在，奴役他们会遭到极为强烈的反噬。
方便、高效、干净，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消磨巨灵的耐心。
陈舟百思不得其解。
陈舟默默在心里代表教会对此事不负责——绝对没有什么狂欢龙神使私自解放了被压迫百年的水巨灵。
「巨灵是元素之力的具现，各自都能掌控其本质元素，像水巨灵就无需消耗任何魔力，随心所欲地创造、控制、改变水亦或干脆化身为水。」
陈舟听了只觉得头好痒要长脑子了，艾桑椎亚所在的国度天宇和地球、蓝星、阿斯塔均不处于相同天宇。
陈舟附议：“嗯，的确一样。”
“唉，物质世界和元素位面的关系真是复杂。”
找个人电电他？
只要他们愿意，便可在空间有限的容器中创造出远超容纳上限的水蒸气，从而推动活塞产生动力。
自然也不存在着什么暗中谋划准备继续解放达马利港的水巨灵的狂徒。
“不必。”
就在陈舟寻思如何利用拟象加深对魔法的理解，托加哐哐炫橘子养护龟壳之际。
“这里也……一样。”
同理可得，汽化的金属也是土元素的范畴。
「祈愿术」，有望竞争传奇之下最强魔法的魔法在巨灵手中信手拈来，却偏偏无法实现他们自己的愿望。
这工业教会的发展速度见鬼的快。
陈舟摇了摇头，感慨道：“像我的冰系魔法，就是气、水元素中间的领域，而我的光耀魔法，则是气元素与正能量结合的产物。”
使液体汽化即便在人类手中都不一定要加热，更遑论掌握着水元素之力的巨灵了。
但他记得当初蓝星人要造蒸汽机时不是失败了？
他记得那东西应该是橘子口味酒心巧克力，所以才会和托加炫橘子。
托加摇了摇头，你说这個谁懂啊。
不愧是我.jpg
酒足饭饱，陈舟与托加聊起了他们尼科德拉纳斯的水巨灵。
或许……等哪天得空该去内层界一趟，实地考察、感受最纯粹的元素之力。
巨灵亦称作神怪，是古老、傲慢而强大的存在，来自四种元素位面，生而不凡且各自具备特殊的能力。
托加缓缓点头：“对。”
成分就三种，很容易试出来。
下一瞬间，陈舟头部中弹倒地，当场没了呼吸。
那么陈舟的问题又来了：“液化的金属究竟是归水元素还是归火元素呢？”
『那是因为这些世界的创造者各不相同，使用的方法、创造者的喜好也不一样。』
“话说回来，托加你真不回尼科德拉纳斯了吗？”
“土元素。”托加答道，这种浅显易懂的问题还用问吗。
最古老的巨灵几乎等同于元素之力的化身，能够作为宗主给邪术师发放力量，同样也能够实现凡人的愿望。
而蒸汽的本质并不是火，而是汽化的液体。
目前为止他已经对极寒血统的魔法有了深刻理解，但对于极光的部分还只流于表面，就连掌握的魔法也没几个。
之所以想要回尼科德拉纳斯，还不是因为那里奴役的水巨灵被曝光出来，为无名的冒险家解救，不得已下引进了他大感兴趣的工业教会。
龟人的语速并未因橘子产生丝毫改变，想来这与提神的成分无关。
后来他们用蒸汽法术超魔不就成功了。
尽管各自的底层逻辑有共通之处，但不同世界的物理规律差距真大。
也绝对不是工业教会谋求发展才干扰了克洛维斯联邦对元素生物的剥削……
就很好奇。
甚至连水巨灵这点也是。
「气体可以推动活塞，但单纯的元素能量通常不会，用火烧水的做法在阿斯塔是错误的。」
虽然大多数都是以太初龙创造的第一世界为模板修改后得来就是了。
“说起这水巨灵可是拥有次等神明一般的实力，也真亏尼科德拉纳斯能束缚对方。”
「蒸汽和火巨灵有什么关系？」
他们龟人向来把家背在身上，就像半身人一样是没有国家、故土，有些甚至连财产都不甚在乎。
托加神态自若，倒也不在乎所谓的故乡。
射击产生的爆鸣随着虎人摔倒的声音同时响起，餐馆内的其余人群皆尖叫着、仓促地、娴熟地找好了能够护住身形的掩体。
托加更是眨眼间跃向柜台，腾空期间灵活地缩入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