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看我这鞋子脏了!”
夏知了拉了拉夏老太太的手,故意使坏。
夏老太太还是很聪明的,知道小孙女的意思,也是很大声的说道:“哎呀,可不是嘛,这么漂亮的鞋子脏了真可惜,没事儿回头奶奶给你洗洗,洗不干净了再让你娘给你做,你娘手艺好,做的东西呀也漂亮。”
夏知了点点头,然后笑吟吟地抬头看着张婆子,“张奶奶,您刚刚说啥了?我都没听见,奶奶,您听见了吗?”
张婆子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夏老太太也佯装着不好意思,“哎呀,奶奶也没听见,光顾着看你鞋了,说啥来着?”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当然也知道张荷花她们几个女人的事儿,就等着看热闹呢。
显然是人家夏家赢了。
张婆子知道也不敢说啥,心里骂夏知了这孩子真烦人,死丫头片子,瞎捣乱。
可是面上却不敢给人家一个冷脸。
夏家的宝贝,谁不宠着?
她硬着头皮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嫂子,是我没管好,我回头让荷花去给知了给您赔不是。”
“给我?”夏老太太冷嗤,“难道不是给我家老二媳妇吗?她苦心把人教会了,结果你们闹了这么一出,真是把她给伤着了,这几天啊,胸口老疼,总念叨着不舒服,估么是气得狠了。”
夏知了眼珠转了转,就明白了。
【姜还是老的辣,奶奶这脑瓜,真聪明,嘴巴也厉害。】
“荷花这个死丫头,干的这叫啥事儿,瞧把侄媳妇给气的,我回去还得揍她。”张婆子心里捏了一把汗,毕竟还不知道夏老太太是啥意思呢?
“嫂子,那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夏老太太笑着摆手,“说定啥啊?我可啥都没说,我年纪大了,不管事儿了,就看好我孙女,这就是我唯一的事儿。”
张婆子恨的牙根痒痒,感情她这是被耍赖。
老太婆把她的脸按在地上,然后竟然还不松口。
“呵呵,嫂子,谁不知道您家是您当家,有您在,哪有小辈们管家的道理,老二媳妇孝顺,哪能不听您的呢?”
【挑拨离间,真可恶。】
夏知了瞪着张婆子,“张奶奶,那您家是谁当家啊?”
“我……我们家当然也是我了。”
夏知了点了点头,“哦,原来您家也是您啊,那荷花姑姑不跟我娘干了,那也是听您的了?”
夏老太太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孙女这脑袋转的可真快,连她都比不上,光看张婆子的神色就知道了,踩到尾巴上了。
“我……我不知道,我知道就不让她干了。”
夏知了又发出了一声“哦”,“原来荷花姑姑不孝顺啊!”
不孝顺?
那可是很大的一顶帽子压下来啊。
无论男女,被扣上不孝顺的帽子都不好,尤其荷花还没定亲,谁家愿意娶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呢?
张婆子顿时慌了,“不……不是……她没跟我说,我不知道。”
“可是我娘什么事儿都跟我奶奶商量的啊,不商量算孝顺吗?”
夏老太太正常是觉得他们都能够独当一面了,不必跟自己说,但是眼下却点了头,附和着道:“自然也不算了。”
夏知了摊了摊手,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张婆子的脸仿佛被打了一巴掌似的。
然而,这还没完,夏知了看着张婆子道:“雷姑姑可孝顺了。”
雷姑姑是谁,村子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都知道了。
雷九娘孝顺,而张荷花不孝顺,就这还想跟人家比呢?
张婆子的脸此刻难看到了极点,恨不得咬死夏知了,可一想,那不真成狗了?
“奶奶,我鞋子脏了,不想走了,我们回家吧。”
“好,你这个小丫头啊,就是爱美,姑娘家人美是好,可重要的是心也得美。”夏老太太故意大声说道。
“知道了,奶奶,我可不做那些坏事。”
“我们知了真乖!”
祖孙俩拉着手就这么离开了,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散了,而张婆子别人阴阳了一通不说,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回家还真把闺女骂了一顿。
张荷花也气不顺,娘俩竟然还动起手来了,闹的全村都知道了。
当夏知了绘声绘色的跟夏陈氏讲述祖孙两个双剑合璧一起对付张婆子的经过的时候,夏陈氏笑得合不拢嘴。
她看向夏老太太,“娘,又叫您费心了。”
“这是啥话,知了说的对,你是孝顺的孩子,你心疼娘,娘自然也得疼你,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家做的不厚道,活该,依着我得让他们更惨,你这就够好脾气了。”
夏陈氏笑着摸了摸闺女的头,夏知了则看到奶奶和母亲像一对亲母女似的,心里是真的高兴。
“老二家的,性子可不能再那么软了,我没答应,张婆子肯定不死心,还得去磨你,你可千万不能答应。”
夏老太太很严肃地说道:“开了这个口子,往后可就不好管了。”
即便她不说,夏陈氏也是这么想的,当她这是啥地方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且新的人都招来了,也不缺她们几个人了。
“娘,我知道了。”夏陈氏道。
“嗯,娘也不是非得管你的事儿,娘是你怕你吃亏。”
“奶奶是为了你好。”夏知了道。
“小人精啊,你娘咋能不知道呢!”夏老太太笑着道。
夏陈氏的确明白,老太太也是为了他们操着心呢,“没错,娘懂,娘都懂。”
“哼,奶奶光疼娘了不疼我。”
“你个小没良心的,奶奶最疼的是你。”夏老太太板着脸,可没一会儿就笑开了,“去吧,跟你哥哥们玩去。”
夏知了点头,凌鹤叔叔正在教哥哥们武功呢,好像还有轻功,这个她是真的很好奇。
然而,等她飞快地跑到房后的他们自己建造的训练场的时候,脚步都没站稳就开始往回跑。
“站住!”
夏知了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心里纳闷,他,怎么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