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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绞痛没跑了!”
穆南汐站定在皇后面前,捏着下巴上下打量。
“衣服这么宽大,这也不好扎啊。”
穆南汐伸手一拉,“唰”的一下把皇后身上的宽袖衫扯了去。
“嘶!”
殿中众人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今晚,纷纷低头不敢再看。
眼前的一幕就是连祁之恒都不由得一惊。
这女人真是胆比天大。
皇后眼神逐渐冰冷,紧咬着牙关。
她一国皇后竟然被人这样摆弄!此时身上倒也没有那么疼了!
回头她一定要把出这个主意,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的人统统仗毙!
诊断后便是施诊缓解症状,穆南汐往旁几步蹲在张太医身侧,一把夺过张太医手上的针袋,起身时还不忘唾骂一句:“老庸医!”
张太医欲哭无泪,犹如晴天霹雳!
苍天啊!不是说就是摸点细辛枝叶吗?咋就能搞得这么严重?
皇后到底是要杀王妃还是要杀他啊!
张太医心中盘算来盘算去,心中算是看明白了:实在是上次滇国少主的事没办好,皇后是要找机会杀他呀!
“终究是老臣错付了啊!”张太医捶地痛哭。
官家鄙夷了眼地上的老东西:“病都看不明白一点,现在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拖出去!”
内侍立马应下,两人上前拖着老泪纵横的张太医退出大殿。
穆南汐这边先是将银针刺入皇后内关、膻中、郄门等穴位,又配以神阙、太冲等穴位,终是将人给救了过来。
不算凶险的毛病,只不过发病后要及时救治,今日以是有些拖沓了,不过那老妖婆也是该的!
皇后身上的疼痛缓解,可身子发虚,却仍旧咬牙切齿地下令:“该死的庸医,把他给我仗毙!”
还未被拖远的张太医听了皇后娘娘的话,更加确信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张太医心如死灰,腿一软,不愿再耗费任何力气,大不了在殿上就打死他吧。
两个内侍只觉手上力道“嗖”地一沉,脚下可是踉跄了几步。
二人咬着牙狰狞着脸,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人拖远了去。
官家白了眼要死要活的太医:“着实像个怨妇!”
皇后平安无事,殿中之人皆松了一口气,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镇北王是周朝猛将,没想到王妃也是再世华佗啊!”
“靖国公这女儿养得着实是好!”
有人称赞穆南汐,可有绝大多数却还是瞧不上。
“瞎猫碰到死耗子也未可知!”李璐骄横傲慢地昂着头,对那些人的言论很是鄙夷。
“就是就是,谁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
“可不是嘛,行为举止粗鄙不堪,哪里像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穆南汐也懒得管那些流言蜚语,站定在官家面前,挡住他的视线,躬了躬身:“官家,皇后娘娘虽然无碍,但是下毒谋害娘娘的凶手还未找到,还请官家做主。”
官家冷着一张脸,他身为官家还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
若真是穆南汐下毒何苦又将人救回来,定是有他人作祟。
“此案移交大理寺,皇后需要修养,朕也乏了,今日的宴席就散了吧。”官家摆了摆手,由内侍搀扶着离开大殿。
皇后也紧跟着被侍女搀扶了下去。
众人如得大赦,纷纷告退离开,再待下去真是怕官家怀疑到他们的身上。
穆南汐撇嘴,回到祁之恒身边吐槽:“
她迟迟等不到祁之恒的回应,一抬头却对上他的一双红赭色的瞳孔。
穆南汐惊得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靠!”
“你早不发晚不发,非得现在发?”
“走走走。”
穆南汐抬手撤下发上的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下身,朝着祁之恒足外踝的丘墟穴就扎了上去。
祁之恒疼得皱眉,双眸也霎时间清亮了些。
这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祁之恒冷着脸,一把拉着穆南汐就往外走。
落在他们这些不知情人的眼里,还以为是王爷新婚急不可耐,才快些带新妇回家办事呢!
穆南汐也乖巧地快步跟着。
再不走就没命了个娘的!
在古代,异色瞳孔那可是妖异之相!他俩都要被绑起来活活烧死可不!
中秋盛宴结束,众人离开皇宫回到府上已然日落西山。
本是该酒足饭饱的寻乐盛宴,却硬生生搞得人心惶惶,此时的靖国公府更是鸡飞狗跳。
穆柳氏冷着一张脸回到府上,府中下人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将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穆青与穆柳氏回了屋,还没等关门,气急了的穆柳氏便拿起桌上的茶盏,一把摔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你倒好啊!那个贱妇哪来的钱去教小贱人这些!怕是你背着我那钱去接济了吧!”
穆柳氏指着穆青,狰狞着脸狠狠斥骂:“怪不得你每月总会有几日不住在府上!就是去找那个贱妇了是吧!”
“你要是放不下那贱妇,何必变着法子地接近我,又去我家提亲!”
“合着你就是看上我父亲是太傅吧!”
穆青的脸色沉了又沉,瞥着眉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是什么话!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着,穆柳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端起花架上的玉石花盆朝着穆青砸去。
花盆砸中穆青的肩膀,翡翠玛瑙的花瓣碎了一地……
靖国公府上摔摔打打,镇北王府也是不平静的。
每月十五,圆月高悬之时,便是祁之恒身上奇毒‘无名’发作的时间。
沈翊急得在王府内的密室里打转。
祁之恒被十字架上手臂粗的铁链限制,此时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穆南汐拿着笔迟迟没有头绪,无法写下能够解无名之毒方子。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让我救!
为什么要她一个惯会杀人的!现在要费劲脑汁去救人?
穆南汐头疼无比,真想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此刻的沈翊脸色铁青,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来来回回地走,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