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别逼我跪下求你换一匹正常的马。”
城门口,洪夫子死死地摁住周离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这位···马···僵尸···西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女士进入城中会引发多大的骚动吗?”
“怎么?”
周离一挑眉,惊诧道:“你们也是爱马仕?”
“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洪夫子用力地拍了下周离后背,小声道:“你的这位···”
“叫她贞德阁下就好。”
周离补充道:“人家死前也是西方大名鼎鼎的圣女。”
“哦哦,贞德阁下。”
洪夫子点点头,低声道:“这位贞德阁下的状况你认真的?僵诡啊这可是,平日里她要是出现在上京城附近都是要封城警报的,你认真的?”
“别问我。”
周离挠了挠头,“老学究非要让她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开始周离没打算让贞德跟着自己来上京,毕竟贞德的死炁极其浓厚,长年在赢鸢的身边的她已经成为了无限接近于僵王的僵诡。虽然她和赢鸢宅了好几十年导致实力没有太强,但身上的死炁却浓厚到可以转化僵尸的地步,所以,她的出现势必会让其他城中的守备军或锦衣卫注意到,从而破坏周离等人的计划。
可不知为何,面对这种情况,老学究却执意让贞德化身马娘替周离等人拉车,而贞德也乐得于此。周离一开始还有些想法,但老学究做事一向都有他的考量,周离就选择了信任。
主要是西洋僵尸女骑士赛马娘拉车真的很拉风。
“啊,这个我知道。”
这时,压根没打算偷听,而是光明正大去听的贞德站在了周离身边,极具压迫感的身高让洪夫子脸色一白。就在洪夫子思考自己够不够贞德塞牙缝的时候,贞德将缰绳挂在腰间,轻轻一拧。
“看。”
死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双马耳更加明亮,马尾(真)也变得柔顺丝滑。这一瞬间,哪怕是有银色骑士甲胄的遮掩,贞德那股灵动活跃的气息也散发开来,像极了一只可爱的马娘。
除了她身高两米且身着重甲外。
“老学究告诉我只要催动这个法宝,就可以让我成为一个死去的马尸,而且其他人看我是不死的。”
贞德生动地用她的汉语给洪夫子上了一课。
“她的意思应该是能从僵尸变成马精。”
周离解释道:“贞德是我们的朋友,老学究也放心她,可以信任。”
“老学究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作为老学究的忠实拥趸,洪夫子直接打消了疑虑,但还是没有放弃说服周离,“但是算我求你了,别让人家小姑娘拉车,怪丢人的。”
“小姑娘?”
周离愣了一下,后退一步,站在贞德旁边。一米八几的他在两米多的贞德身边像是小鸡仔一样,再加上她那一身重甲,更是鸡仔中的哥布林。
“主要是人力马车可能在你们北梁比较常见,但是在上京,还是比较稀缺的,我个人建议是不要搞这种奴隶制的封建残余,不太好。”
洪夫子委宛道:“你要是没马我给你整个马。”
“你马很快就要死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周离没好气地怼了一句,随后他想了想,确实,让堂堂圣女贞德拉马车进城确实不太友善,搞不好会引发国际纠纷。虽然他也不知道被法兰西烧死的圣女能不能算法国人,但他还是选择牵来一匹马,以正常的方式进城。
上京和北梁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毕竟都是北环十三城,而且离的也算近,建筑风格大差不差,典雅庄重,鳞次栉比。当然,要说区别也是有的,比如···
“青楼。”
看着小脸满是好奇的云白白指向的华丽雕楼,饶是洪夫子这种糙汉子也难免有些羞耻。
“唉?”
云白白先是一愣,白玉似的脸颊顿时染上一层羞红。她靠了靠周离身边,试图远离马车外那座华丽富贵的楼宇。
没错,这就是上京的特色。
数不清的青楼。
“这个也不仅仅是青楼。”
岑夫子蹲在角落里,试图为上京发声:“其实上京大部分的青楼都是主营浴堂,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所谓浴堂,就是公共浴室的意思。实际上,在宋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公共浴室的雏形,而大明则以苏州为代表将其发扬光大。再加上这个世界的灵炁可以将水温调整到心仪的温度,更适合大明宝宝泡澡的浴堂也就兴盛了起来。
“能上四楼?”
“那不行。”
岑夫子摇摇头,郑重道:“少年人精气旺盛,极易一泻千里,万不能伤阳亏阴,沉溺浴堂四楼。”
我们大明也有自己的洗浴中心文化。
“其实之前上京还有一座浴楼。”
在上京方言里,青楼不太雅观,所以一般称之为浴楼。洪夫子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地说道:“那座浴楼名为宏伟楼,无论是建筑规模还是风格都算得上是上京至宝,光是名字就能窥见一斑。可惜宏伟楼遭了一次恶妖,被打烂了大半的建筑,现在都未曾修复,可惜了。”
“周离你为什么硬了?”
靠着周离试图缓解晕车的唐莞皱了皱眉,捏了下周离的肩膀,补充道:“我说你人硬了。”
“没事。”
周离咳嗽了一声,掩饰了自己方才一瞬间的失态,“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随手将唐莞扔回到朱浅云怀里,周离看向窗外倒退的风景,感慨道:“上京富庶,名不虚传啊。”
“可惜。”
叹了口气,岑夫子遗憾道:“上京原本只是一边陲小城,是那白虹白县令改弦更张,引土修路,这才让上京有了不错的发展。可惜白县令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移送到京城大理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
周离挠了挠头,选择不搭话。
“最近上京怪事接二连三的来。”
洪夫子摸着下巴,有些奇怪地说道:“前些日子灵鹫山不知咋回事,多了一个秘境,所有人都说秘境里有座青楼,太学的学生天天去爬山拦都拦不住,结果前些日子我去了,啥也没有,奇了怪了。”
“是呀,真奇怪呢。”
诸葛清瞥了一眼周离,美眸之中满是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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