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耶。”
李晓玲坐在车厢的另一边,一开始没往足球场的方向看,经他提醒,探过头来一瞧,这才发现真的是旺财。
“那个女孩是谁?”
少年眼底透着异样的光彩,目光看向窗外,不舍得移开。
“啊,她?居然是她?”
李晓玲尚且来不及回答,坐在少年右侧的一位花季少女,看到宋凌烟,忽然脸色骤变,扯着嗓子尖叫出声。
少年目露茫然:“珍妮,你认识她?”
“大哥,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李珍妮趁机挑拨:“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泽哥,明明要了容姨两百万分手费,居然言而无信,还是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不放。”
“就是她?”
少年蹙眉,没了欣赏美少女的心情,略显几分不悦。
“哎呦,那不是小果子嘛!停车,快停车……”
李晓玲听兄妹俩说话的功夫,总算是看清了少女的长相。
儿子郑重其事的表示要认妹妹,她也打心眼里喜欢为国争光的射击天才少女。
不仅如此,她还在心里,暗搓搓的认定了未来儿媳妇的人选,就是眼前这位纯真可爱的小姑娘。
至于李珍妮的挑拨,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有她那么出类拔萃的儿子比对着,小姑娘除非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别人。
天底下当妈的都一样,自家的崽是最好的。
就是这么豪横!
不容任何人反驳!
~
加长版林肯急刹车,在足球场边停了下来。
李晓玲不待车停稳,自行推门下车,走向足球场。
宋凌烟听到刹车声,扭着头往路边瞧,看到从车里走出来的熟悉身影,呼吸一顿,眼眶瞬间红了。
一声妈即将脱口而出,大脑猛地清醒过来,含在嘴里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汪汪。”
旺财看到李晓玲,叼着飞盘欢快的跑了回来。
宋凌烟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哭,借着低头接飞盘,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
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平复好心情,看不出丝毫异样。
“小果子。”
李晓玲不晓得真相,快步而来,一声小果子叫的宋凌烟哭笑不得。
倘若是别人,她一定会毫不顾忌形象的翻一个白眼。
自己的亲妈,忍了。
“真的是小果子哎。”
李晓玲不晓得女儿的真实想法,依然是笑得很开心,满面春风:“凌潇说你比完赛会来,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冒昧打扰,不好意思。”
宋凌烟面对亲生母亲,不能相认,心里甭提有多难过了。
刚一开口,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欲落不落,看的人万分心疼。
“咦,这孩子,咋回事呀?”
母女连心,即便她低垂着眼睑,极力想要掩饰悲伤,李晓玲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为什么哭了?是不是凌潇欺负你了?你告诉玲姨,玲姨给你做主。”
不得不说,李晓玲想让眼前的少女当儿媳妇的心意,已经根深蒂固,妥妥的想偏了。
“没有,大哥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
宋凌烟哭笑不得,刚想解释,就听见李晓玲背后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大哥?什么大哥?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也配叫表舅大哥?”
~
李珍妮?
表舅?
什么鬼?!
宋凌烟看到随后而来的少女,是真的有点懵。
震惊的都顾不上计较她的无礼诽谤。
“珍妮,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没在第一时间反击,李晓玲听得不顺耳,却是瞬间变了脸色。
“小果子是凌潇认的妹妹,也是姑姥姥的女儿,我们家的女儿,岂容你一口一个狐狸精的乱喊,再敢污蔑我女儿,你就回你的米国去,这里不欢迎你。”
哇塞,老妈霸气护崽的样子,太帅了!
宋凌烟听得心花怒放,看着自家老妈的目光,满满的都是膜拜。
“哼,她算哪门子妹妹?”
李珍妮怨怒交加,口不择言:“就算表舅真的认了她,也是一个假货,李家百年望族,豪门世家,岂容一个攀龙附凤的小人,混淆了高贵的血统。”
“切!”
宋凌烟听到这里,嗤笑一声,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她就说嘛?
大哥什么时候有了个外甥女,原来是老妈多年未曾联系的娘家亲戚。
不过嘛,细细想来,这事有点意思!
李珍妮喊大哥表舅,也就是说就,应该喊她表姨喽!
跟着老妈沾光,涨了一辈。
这种感觉,还不错。
~
“我说她是我的女儿,她就是我的女儿。”
李晓玲此时此刻,是真的把眼前的少女,当成自己的儿媳妇来护。
儿媳妇是自己人,大哥的孙女是外人。
她岂能让外人欺负自家人。
“至于什么李家的高贵血统,老娘不在乎,三十五年前离开家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想过要回去。”
哇塞,老妈太帅了。
崽崽太幸福了。
有妈护着的崽崽是个宝。
宋凌烟听的热血沸腾,若不是顾忌有外人在场,真想扑进老妈怀里,唱一首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
“姑姥姥,您别生气,是珍妮不对,不该这么冲动,惹您生气。”
李珍妮的大哥,李景琛,见李晓玲真的生气了,不得不出面打圆场。
“大哥,我没错。”
李珍妮依然梗着脖子不服气:“她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拿了钱还缠着泽哥,如今又巴结上了表舅。”
“珍妮,适可而止,不要说了!”
李景琛见李晓玲听得不顺耳,两眼一瞪就想发飙,大有不把他们轰走不罢休的架势,一时情急,拽住李珍妮的胳膊,厉声呵斥。
“景琛,你是个好孩子,明白事理。”
李晓玲怒瞪了李珍妮一眼,依然心气不顺,理直气壮的撵人:“但是你妹妹,姑姥姥真的不喜欢,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不方便招待你们,你们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姑姥姥。”
李景琛脸色微变,有点着急:“太奶奶想见你,想请你去一趟米国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再说吧。”
李晓玲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些落寞:“一晃三十多年了,我早就不恨她了,只是家里还有别的事,一时之间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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