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恰到好处,多一分是娘,少一分是古板。
这副样子才是真正的公子儒雅古韵。
傅老爷子在这琵琶声中也无话可说,只能气得坐在旁边的姘头给他剥葡萄。
钟婳言一身白裙,开始惟妙惟肖地唱昆曲。
“青山落雪飞霜逝,似留无香竹溢满园,良辰美景赏心月,照映醉驾逍遥翩翩而鸿,走入不识笛声扬音入水中化成仙,腾雾起舞芳满遍野游进君郎谁家院………”
两个人配合默契。
直到,门外忽然有人跌跌撞撞地跑起来,事态紧急,汇报的人根本就没有在意唱曲。
管家气喘吁吁,声音虽小,但是内容却是像晴天霹雳般一闪而过。
“老爷子啊……老爷子的车……忽然在路上爆炸了,刚刚已经给医院打急救了。现在恐怕是无力回天,现场满地的火,那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会突然爆炸,许氏的人根本就来不及灭火,刚刚火势才得到控制!”
许老爷子刚刚出门,车就发生了爆炸!
司机和老爷子全都在车上……
钟婳言差点都没站稳,她惊讶地转头看着那个低头如佛子般弹着琵琶的男人。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
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不是低价收购公司,而是连一点活路都要斩尽杀绝。
傅宴延抬起头,他将琵琶放在了旁边,手上那串天珠摘下来,递给了颤颤巍巍的管家。
“他们都说,长期戴着人手上的物品有灵性,不能轻易取下送人,你瞧,这不就出事了?把这天珠还给死去的许老爷子。有些东西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原点,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管家拿着这天珠,只觉得千金重。
傅老爷子差点站起来又没站稳跌下去,他拿着折叠的扇子指着傅宴延。
“好一个因果报应!老三啊!你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我没有做过错事,何惧报应。更何况,若无修罗手段,莫行菩萨心肠。”
傅老爷子差点没有喘上来气,他看着阴雨密布的天空,颤颤巍巍地说着,“这京城要变天了,你们这辈的小孩不懂团结,只知道互相残杀,京城这是换了大运啊!”
钟婳言跟在他后面。
等到走出老宅后,她才开口。
“傅宴延,你为什么……”
“阿婳,车子爆炸真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必要,我要杀人可以当着面。”
她堵着的心忽然松了一口气。
但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难道真的误会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在车上,车辆一路走过繁华的街道。
“傅总,之前的徐老板需不需要去见见?我好像记得他就在这家温泉酒店。”
助理至从这次便知道了老板是多在乎李小姐。
绝不是玩玩而已。
简直就是当偶像在爱慕。
所以,他特地给制造机会。
要想富走险路,虽然在首富身边工作是危险的,但也是暴富之路。
他这一行最要谨小慎微,察言观色,断不能再因为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祸。
他拿方向盘的手都出汗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聪明了……
“嗯,那就去见见。”
傅宴延不露声色,乜眼看了路过的温泉酒店。
“好的。听说这家酒店风格挺好,徐老板还特地从国外学了设计再开的酒店。”
傅宴延忽然想起来了,徐老板不就是去年的那位。
那次,有人不小心将他的外套给打湿了,徐老板连忙走上来,将他的外套手洗了。
钟婳言走进酒店之后才发现,这还真不是一家简单的酒吧。
他们订了最贵的一间,走进去,温泉池就在床旁边。里面洒满了栀子花瓣,是水床。旁边就是偌大的被玻璃罩笼住的海底动物。玻璃罩前面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是菜单,包括了美人鱼。顾客可以在电子菜单上面选择喜欢的美人鱼。俗称就是美女穿着美人鱼服装在动物里面穿梭,如果敲定了,美人鱼就可以换上衣服走进房间,亲自提供水疗服务。
钟婳言走到温泉后面的酒柜上。
轻轻拉开,酒柜随即翻转,映入眼帘的便全是道具。
打的,含的,电的,夹的,坐的……
应接不暇,琳琅满目。
还放着一块转盘,转盘四周的选项全是m的受刑项。
只要轻轻转动罗盘,指针指到哪,m就要执行哪。
傅宴延这身仙风道骨的气质站在这种地方,无异于堕落的天神,浑身都铺满诱惑,连那不染尘世都向最欲的方向快速延展,他的手从水床上捞起件薄如青丝的睡衣。
他黑色的西装严丝合缝,手里勾着一件女性白色青丝睡衣。
后面进来的助理和服务人员马上开始全房间探测是否有微型摄像器。
检查无误后,才将门关上,反锁。
钟婳言坐在酒柜的椅子上,荡漾着未穿鞋子的双脚,那双脚甚至明目张胆地从温泉池水轻轻划过。
而后,在暧昧的灯光下,她微微仰头。
“傅总~你原来好这一口啊~”
“阿婳,你别生气,我真不知道这个徐老板的酒店是这种类型。”
他站在那,喉结滑动,然后迟疑地说,“你要是不开心,我们马上离开。”
“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体,你已经三十岁了,还这么青涩啊?”
她玩着指甲若有若无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男人的欲望。
他戴着玉佛珠的手慢慢解开西装,他像是勾引她的恶魔,打开她年少的不愿,道德的禁锢,冲破现实的堡垒,一步步诱她入深渊。
而他故意将脱下来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她头上,肆无忌惮。
他走过来,明明是那张年少与她并肩作战的面容,此刻竟然夹着笑意,轻轻打趣。
“阿婳,不是说过,只是拿我当弟弟吗?怎么现在激将法来邀请我?”
她咬住嘴角,手指狠狠地扎中那强健而冰肌的体魄腹肌,另一只手缓缓转动转盘。
“是啊,我是拿你当弟弟~我现在只是想单方面虐虐你,意下如何?”
他的视线看向,女人的背后,偌大满墙黑暗的刑具。
他瞳孔微颤,他继续溺爱,然后悄无声息将自己手上的佛珠也拿了下来。此刻,他才算是干干净净的站着,眼底是化不开的贪婪,一个脱下傅氏集团董事长面具,一个真正的傅宴延。
“我完全相信你,也完全臣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