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午饭刚用完,苏芸一直念叨的秦扶盈同关兮便来了。
两人寻了苏芸一同去了老地方喝茶。
关兮打开了窗户,能看见街道上摆着摊位的小贩。
他剥着花生,往高空一抛又进了口中。
“大侄女,半个月不见,有没有想念小叔叔?”
“芸芸,别理他。他上一个月逃学,被关夫人打了一顿,这才老老实实的上了半月的课。”
秦扶盈怼着关兮,她捏了一块枣仁酥递给了苏芸。
苏芸小口小口吃着,想不到杨奶奶还会亲自打小叔叔。
她都能想象到那个场景。
苏芸悄咪咪的笑。
关兮手捧心,又直接掰成了两半。
“殿下,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算是一个长辈。”
“你还知道?”秦扶盈笑出了声。
还长辈,她真就没有瞧见有个长辈的样。
两人是损友,喜欢互相揭短。
关兮拉着凳子,坐到苏芸旁边。
“大侄女,你知不知道殿下这半月在忙什么?”
“不知道。”苏芸老实的摇头。
关兮幸灾乐祸,“太后选了一批人整日与殿下偶遇,不是卖身葬父,就是被歹人欺负,更有甚者还自导自演想英雄救美。可咱殿下就是个性子直的,对付这些男的咔咔一顿,直接吓得这群人落荒而逃。”
“这事整整发生了半个月,半个月啊。”
关兮只要一想到,一群男的对着秦扶盈抛媚眼就想笑。
他捂着肚子,“不行了,笑死小爷了。”
“呵呵。”秦扶盈冷笑。
关兮立刻坐直了身子,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苏芸挠挠头。
想不到太后还是不死心要塞人给扶盈公主,可这么做到底是为何?
“咚咚咚~”包厢的门被人敲响。
关兮以为是茶肆里的伙计。
“进。”
门被推开,一个白胖白胖的和尚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他双手合十行礼。
“阿弥陀佛。”
秦时跟在其后,也走了进来。
“皇姐。”
“嗯。”秦扶盈微微点头。
秦时介绍,“这是归隐寺的心缘大师,路过此地,特来寻有缘人。”
“贫僧参见公主殿下。”
“大师快快请起,不必多礼。”秦扶盈抬手,她看向胖乎乎的心缘。
秦时这段时日的动作她有所耳闻,不仅同齐王傅怨合作,还去归隐寺请了高僧。
看来,两人对于上一次婴孩失踪案有了眉目。
更有可能的是,已经发现了此事与太后有所关联。
心缘本就长得圆润,身上还有一种亲和感,他一笑成了眯眯眼。
“小施主,你与贫僧有缘。”
苏芸莫名的心虚。
【秦时不会是钥匙丢了,特找大师来寻?说什么有缘,该不会是找我算账来了吧?】
苏芸笑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
“心缘大师是在同我说话?”
“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小施主吗?”心缘笑呵呵。
苏芸了解的点点头,她对着秦时招招手。
两人来到了门外。
苏芸小声道,“那日,荣汐月偷你钥匙被我瞧见了。前段时间,我捡了一枚钥匙,不知道是不是你丢的?”
“你拿出来,看看是不是我的钥匙。”秦时故意说道。
苏芸犯了难,她捏着脖子上戴着的珠子。
“在这珠子里,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跑珠子里去了。”
“你莫不是在说笑,这珠子里哪有什么钥匙?”秦时转身离开,他眼神暗了暗。
自前两年,他娘便一直给他托梦。
梦中告诉他要将钥匙交于他能听见心声之人。
并告诫他不能让自己的血滴在钥匙之上,否则将被异界之魂吞噬。
秦时一直谨记着每日都会做的梦,他发现自己能看见隐藏身影的苏芸。
那日在狗洞,他看的一清二楚,也是故意将人踢了进去,并留下了钥匙。
秦时进了屋,留下苏芸风中凌乱。
【难道只有我才能看见这珠子里面的钥匙吗?】
心缘不知何时来到苏芸的身边。
“小施主,可否跟着贫僧一同去看一场戏?”
苏芸眼睛一亮,是时候给生活来点调味剂了。
接着,她又叹气。
【算了,还是不去了,万一又有什么麻烦发生呢。我现在还要想办法对付荣汐月,可不能在吃瓜看戏了。】
“小施主就去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时机很快就到了!”心缘意有所指。
似是怕苏芸不答应,他又问着秦扶盈两人。
“公主和关小公子要不要一起?”
关兮看向秦扶盈,见她点头才道。
“小爷倒要看看是一出什么好戏。”
“好戏谈不上,不过是一场让人心惊的戏。”心缘摇摇头。
一同人出了茶肆。
苏芸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问。
“心缘大师,你是归隐寺的高僧,可认识净思大师?”
“自是认识,净思是贫僧的师兄。”
“那净思大师现在如何?”苏芸有些不敢听见答案,可又耐不住想要知道。
净思在原文中被害,文中并没有表明是谁,只是书写净思去见了一人后,回了归隐寺便七窍流血而亡。
心缘虽在笑,眼中却带有一抹忧伤。
他此次来也是因为师兄的死因。
“师兄他圆寂了。”
虽说惨死不能用圆寂,可心缘私心里还是想让净思有一个正果的结局。
苏芸嘴唇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声。
她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心缘手心拂过苏芸的头,一阵清风徐来。
苏芸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一震。
心缘笑眯眯,不经意间瞄了一眼苏芸脖子上的珠子。
“小施主不要太伤心,师兄圆寂是必然的,他有他的使命要做。”
苏芸点头。
心缘带着人来到了京郊的一处庄子里。
秦扶盈见着庄子与秦时对视。
这庄子根本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从外面看仿佛一片荒芜。
就连里面的房子都破破烂烂。
可两人知道,这迁念山庄是太后的庄子。
心缘推开门,这门发出“咯吱”的声响,很是难听。
几人进去一看。
这庄子只有十几亩,还是能看出以前的辉煌。
现如今都长满了野草,就连湖泊里都干枯了。
假山上长满了苔藓,凉亭也破破烂烂。
秦时紧锁眉头。
“这应该是太后未入宫的庄子,看这样子有年头无人打理了。心缘大师,你确定证据全在这里?”
不是秦时不相信心缘,而是太后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万不会把证据留在自己的庄子上。
心缘摇摇头,“证据不在,但有一个知情人,也可以说是那件事的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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