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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吓人,好的也快,刘珺一大家子算是在市医院成了‘明星’似的人物,几乎每个医生护士都知道刘珺其人,谁让她们不仅仅跟乾家有关系,而且每个家庭成员,整个年关,挨个躺了一次病床呢?为了避免赵大梅担心,刘珺打着乾瑜的旗号,专门找了院长,要求不准任何人跟赵大梅说起,所以,至刘珺次日出院,赵大梅都不知道自家四个孩子,都跟市医院有了一次‘亲密接触’。
三天的时间转瞬而过,刘珺亲自送孙煜上了于龚的轿车。
预赛只有一天,当天下午出成绩,如过了,孙煜就会留在那里,直到三个月的集训结束,参加完入学考后回来等成绩。
刘珺回屋的时候,电话铃声正好响起。
“珺珺……”乾瑜有些心虚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
“哥?”
“珺珺……那个……嗯……哥把你的妖妖弄丢了……”
“额……妖妖在我这里。”刘珺有些尴尬,也好笑,这几天都跟阿煜在一起,倒是忘了跟她哥说起这件事了。
乾瑜:……
“靠,那只臭狼!”乾瑜怒。
这几天找妖妖,他几乎把周边的山林都给翻了个遍,连根毛都没找见,再加上黑霸天天发疯嗷嗷叫,差点没把他折磨出神经衰弱。
“你个死丫头为什么不跟我说?”是不是他不打电话,她就不准备说了?!!
“忘了。”刘珺尴尬,难不成她得说自己因为要陪着阿煜,所以给忘了?
说不得,说了,说不定得被她哥用口水喷死。
“你等着,哥来找你!”咬牙切齿。
“等等!哥,我去找你,有事!”感觉到乾瑜要挂电话,刘珺赶紧开口。
秦源去接刘珺,见到看上去更加威武霸气的妖妖的时候,都差点给某狼跪了,天知道,这几天他过得有多水深火热,不仅是他,就是齐组以外的其他兄弟都部累趴了,怨声载道,都是为了这匹该死的母狼!
尽管秦源没说话,但是那紧绷的面部表情,哀怨的小眼神,无一不是在控诉某狼和某个主人的狠心。
刘珺,咳咳,有些愧意,妖妖是因为她才‘失踪’的,妖妖无辜的背锅了……
“这些给你,回去给这次找妖妖的兄弟们发下去,辛苦大家了。”刘珺从背包里拎出厚厚的一沓子百元大钞。
秦源:……眼珠子变成了人民币符号。
没白累着!
双手接过接过,“嘿嘿……为小小姐服务是属下们的光荣,嘿嘿……”
刘珺挑眉,如果你接钱的速度不要太快,笑的不要那么谄媚,也许,我会相信。
暗暗吐槽一句,没好气的道:“妖妖,上车。”
车子到别墅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黑霸狂奔的狼影,还有标志性的‘嗷嗷啊……’嘴巴快张开九十度。
妖妖:……没看到。
“妖妖,要不要下去?”刘珺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跟妖妖说话,就跟和其他人说话一样语气。
妖妖,人性化的转过头,表示不去。
秦源:……
小小姐的狼都是这么与众不同。
黑霸同志很快冲到妖妖所在的窗户边上,“嗷嗷啊……”
妖妖:……看不到。
“嗷嗷嗷嗷?”
妖妖:……真吵。
黑霸:“嗷嗷嗷啊……”你个没良心的雌兽,你干嘛去了你!
两狼的互动没有多久,车子已经停在大门口了。
不出意外的,乾瑜带着哀怨气息的俊朗容颜出现在刘珺眼帘。
“哥……”
“珺珺同学,你得补偿我!”拉开车门,浓浓的怨气扑面而来。
“呐……”刘珺递出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珏,拇指大小,却可以做最少五个戒面。
“靠!珺珺,你不是人!”一手抓过,乾瑜觉得自己被土豪给闪了一下!再多的怨气在美美的戒面面前也是熄火了。
刘珺懒得理某人时不时的抽风行为,拎着包就进去了。
将手里的一包文件堆在茶几上,刘珺端起果汁喝上一口,唔,味道不错。
“干啥的?”将宝贝小心翼翼的放好,乾瑜捻起两张纸扫上一眼,竟然是一些身份信息,疑惑的看了一眼对面惬意的喝果汁的某人,“想要他们的具体信息?”
“还是我哥懂我。”难得的拍一次马屁。
乾瑜摆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嘶,牙酸……”
“要不我给您老看看牙?”
“不用。”
收敛了玩笑,“这十二个,是我准备重点培养的,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他们的军旅,社交关系,家庭关系的所有信息。”毕竟是做心腹用的,不能有丝毫差错。
“这剩下的三百五十人不是都送我那边去了吗?还要查?”他的秘密基地都用来训练这丫头的人了。
“嗯,都要,这三百五十人,若是查出问题来,就让你的人给解聘了吧,一人二百遣散费。”
“二百?啧……真抠!”
“丝绸!”她给他们争取一年的集训,可是付出不小的代价的好不好?所以,等价交换了,您老也就别喊功了。
乾瑜:……
三天后,所有人的资料部放在刘珺的书桌上。
十二人的身份关系都没有问题,三百五十人里再次淘汰了三十一人。
刘珺一一翻看之后,挑出六人的部信息。
徐天洋,闻树,简单,云桓,楼重,欧阳,要么是孤儿,要么,就是在年代的迁徙中失去所有亲人的孤人,这,也是她最为看重的存在!
视线不错落的扫过每一条信息,刘珺冷硬的唇角挑起一抹满意的笑纹。
因为被刘珺重点交代过,所以十二人都被乾瑜安排在了一排平房宿舍里,偶尔会有些工人过来住,不常用。
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时间里,他们十二人的任务就是体力活,给刘珺的文物仓整理货品,做出分类,费时间,费力气,更需要心细,齐零便是盯梢人!
“怎么样?这些小子们服管吗?”齐壹每天过来送饭,都会问齐零同样的话,成了例行。
“老样子,没人抱怨。”齐零将方盒码好,掏出烟盒,递出一根,“走吧,出去吸根。”厂子里被他家小小姐给贴了禁烟图标,还是别违反的好。
“老大,你说小小姐要这些人准备干啥子?”齐壹对于刘珺的行为愈发的好奇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大范围的‘招兵买马’,搞得整个连港市都风风雨雨的,开个物流保安公司而已,有必要那么多员工吗?况且现在公司也还没有建起来,这要是放到古代,上边说不定都得猜忌小小姐要造反了。
大官小官的,各个找乾爷问情况,谁让对外的说辞,就是乾爷的意思呢?
“你以为我们齐组为什么存在?”齐零斜了齐壹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额……是哦……”齐组是为了乾爷存在的,那小小姐作为乾爷的妹妹,啧……这野心,真是够够的!
太了解自家兄弟,从表情就可以看出,某人眼底那浓浓的诧异和一丝丝不屑。
这小子,对女人的轻视就是与生俱来的,要让他看到小小姐大杀四方的场景,估计能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啧……这种只有自己知道真相的感觉,真好,哦,不,还有齐弎来着。
齐零并不准备解释,以后接触的多了,这小子脸都能被自己给打肿了。
想到那样的情况,齐零莫名的有一种傲娇的错觉。
又是一天整理任务结束,十二人跟往常一样回到房子里,倒头就睡。
谁知,数道尖锐的哨声在半夜突然响起!
划破宁静,颇为惊人!
众人同时一惊,迅猛的从床上窜起,整理仪容,不到五分钟,已经整齐的出现在院子里。
寂静的院落里,没有人~
谁吹的哨子?
闻树簇了厉眉,如炬的目光迅速的扫视四周可能藏人的角落,侦察兵出身的他,五感最为敏锐,却没有发现一丝异常,除了……太安静……虫鸣都没有!
四合院里,三方都是排排站的平房,十二人分工明确的寻了一番,没发现人。
难不成是外面过路人吹响的?
不对,刚才那哨声,太明显,是军哨!紧急集合的吹法。
“老闻,起风了!”徐天洋粗嘎的声音里带着谨慎和疑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们等了几天的考验终于来临了!
‘呼呼……’咧咧冷风平地而起,丝毫没有任何预兆的来临。
‘哗哗哗……’地上的落叶打起了璇儿。
‘哐哐……磅磅……’没关好的窗户撞在窗沿上碎了一地玻璃碴子,却无人顾及。
“我出去看看!”闻树冷道,长腿几个跨步就拉开院子木门出去了。
没有月亮的夜晚,外面没有一丝人气,矗立的四合院若一座孤坟座落在宽敞的草坪上,数公里外,有隐隐的房屋黑影,因为宽敞,才可以看的明显。
从刚开始被送来这片孤独气息极为浓郁的院子,闻树就觉得有些古怪,相对于数公里外排排站的民房来说,这里就像是自成了一个世界,与世隔绝。
房屋东、西、南都有人烟,唯独北面,是看不到边际的山林。
而他们所在的院落大门就是冲着那片山林。
他们曾经都去林子里摸索过,外围倒是有人行走的痕迹,越往里,就越少,最后便是荒芜,走上五六个时辰,也没有尽头。
怔怔的望着远方的林子思索的时候,狂风刮得更加厉害了,吹起地上的草皮,发出嗖嗖哗哗的声响,院子周边种下的树木也被吹得东倒西歪,唯一没有的,就是熟悉的虫鸣!
诡异的夜晚,诡异的狂风,让人心里隐隐发寒。
“怎么回事?有什么发现吗?”徐天洋看人半天没回来,跟了出来。
“不知道,我……该死的,有人!”刚准备回话,突然左臂的肌肤升起颤栗感,有什么重重的砸在闻树的左肩上,纵使他下盘坚定,也被砸了个踉跄。
“什么人!”徐天洋后背也着了一脚,不错,就是一脚,有人在!力气真大,踹的死疼。
俩人动作迅速的背靠背,眼观四方,耳管八方,除了手臂粗的树干摇动着树枝,再也看不到其他的。
“里面的,赶紧出来,我们遇袭了!”徐天洋大吼一声,院子里所有人部冲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四人回院子里找人,其他人跟我们一起,去树上找!”闻树速度极快的分配任务。
年龄最大,资历也最老的他,在这短短几天内,已经在这个小小团体里,树立了威信。
数人依令行事,各奔一方!
然而,狂风却突然改变了轨迹,无数的落叶旋涡扑头而来,打在所有人头顶,干扰了视线,“有人!”
“我挨了一脚!有人!”
“啊!我的腿!”
“我脸上也被踹了!该死的,打人不打脸,混蛋!”
“干你娘的,我……嗷……”脏话大汉被一脚踹飞到了树干上,后背砸的生疼,竟是半天没有发出声音来。
‘嗖嗖……’
‘咚咚……’
不断的有人挨袭,但是除了点点闷哼,再也没有人发出咒骂,因为他们发现,咒骂的声音越大,挨揍的机会就越多,而闻树和徐天洋,从视线被混乱开始,就再也没有发出一个字。
混乱却有力的脚步声,交杂急促的喘息!
有人被踹飞砸起一片大坑,力度之大,竟然让人无法立即爬起!
“唔!”闻树的后背挨了一脚,但是他依旧不曾动弹,而是凝神关注那状似无形却又有形的黑影。
静心,凝神,出击!
‘扑’的一声,有什么被撕裂!
暗中的刘珺动作一滞,低头看了下,发现自己的衣角竟然被撕了一块下来。
唇角一勾,眼底闪过笑意,有点意思!
精神风暴再次出击,本就没有多少光线的黑夜里,树叶搅和着尘土掺杂愈多,所有人眼里已经处于完失明状态!
“背靠背!”闻树终于发声。
“啧……真是没用啊!”就在大家开始三三两两一致对外的时候,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谁?”对方没有再出手,闻树才冷声开口。
“你猜!”类似叹息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让人浑身一凉,“跟我来!”对方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