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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在医院里醒来,只不过这次守在床边的换了人。
看着身上的病号服,刘珺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嘲讽,貌似这段时间她跟医院特别的有缘分。
“小主,你醒啦。”刘珺醒的时候,闻树正站在窗口发呆,突感如芒刺背,转过身就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看着他。
“唔,多久了?”有些不适的抚了一下眉间,刘珺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身体虚弱无力。
“一天一夜了。”闻树走到床边凳子上坐下,高大的身躯像座雕像,端的笔直。
明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但是小主现下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所以,“要不要我去把票给改了?”
“不用,那俩呢?醒了吗?”她出去的时候,貌似他们还晕着。
“没有,被送到隔壁房间了,没什么事儿。”
“嗯,时间不变,你们有什么要带的,就收拾好了,明天车站见吧。”说完刘珺就躺下去,侧了身对着窗外,不愿再说话。
她精神透支的有些厉害,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恢复的,但是苏联那边,不能再耽搁了。
“我没什么事儿。”所以还是在这待着吧。
……
于是,床上的人继续睡着,床边的人看着床上的人发着呆。
闻树到了现下,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给个十来岁的孩子做了下属,而这个做主子的孩子,还不是正常人,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强大的让人恐惧,她有强于他们常人的聪明脑子,也有狠辣的手段,再加上对未来的可怕预测,他觉得,这样的人,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说是,不应该存在!
实在是有违天理!!
想想,自己十来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唔,跟天洋一块儿,在山里瞎蹦跶,为了一口吃的跟人打的头破血流~还有烧了二赖子家的柴火垛子,谁让那个丑东西抢他的银毫子,那可是奶奶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就一颗而已~
刘珺如果知道此时闻树的想法,估计会有些惊讶。
她,的确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被说成‘有违天理’,算得上正常!
闻树正在神游天际,刘珺也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乾瑜这边,找刘珺已经翻天,直到~
站在院子门口,看到训练回来的徐天洋一行四人,乾瑜一张黑脸硬生生的拉成了马脸。
“你们是什么人?站在我们家门口做什么?!!”徐天洋看到院子门口竟然停了俩辆黑色轿车,本以为是大树带着小主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四个陌生男人,而且看通身气质,恐怕是有些身份的。其他人都回家办事还没有回来,也就剩下他们四个人,包括云桓,楼重,欧阳。
“你们小主呢?”秦源扬起笑意,上前一步搭话,免得他家乾爷一出面就把小姑奶奶的下属得罪个遍。
不过……秦源看着眼前的四人,那浑身的煞气,嘶……小姑奶奶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狠角色?
识人无数的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人,各个都是练家子,而且,能力不耐,仅仅只是个头,就可以甩下乾爷最得力的助手齐组一大截了~
也不知道那些小子跟他们动起手来,是否能拼个高低?
也许是秦源的视线太过灼热,徐天洋不自在的退后了一步,听到熟悉的名字,他才稍稍放下警惕,“小主身体不太舒服,我们队长送她去医院了。”
“什么?!!”秦源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一脸焦急的乾瑜挥到了一边,身形一动就要上手抓人细问,谁知却被秦源手疾眼快的拦了个正着,“乾爷,等等……您先别着急”,没看到对方见你上前,脸色都阴了?“您看他们也不着急,小小姐应该没什么大事……咳咳……没什么大事……呵呵……”说完,还一个劲儿的给自家乾爷使眼色,看的一旁的小吴很是无语的想笑。
“秦源,你他娘的给我滚边去,你!说!你们小主怎么了?为什么去医院了?人在哪?”
“好像是累的,去了区医院。”
事实是,刘珺要求换了家小医院,只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一家进市医院的次数太多,又去,太尴尬~!
刘珺从睡梦中被拍醒,对上的就是一张黑漆漆的冷脸,“哥?”
乾瑜瞪着眼,恨不得把床上的人瞪出个窟窿眼儿来才罢休,修长的双臂环在胸口,起伏的厉害,看得出,他气得狠了~
刘珺:……
她这是怎么惹到了眼前人了?
懵!
“敢情你还不知道我为啥生气?”
为啥?
“哎呀!”刘珺得了个指蹦~疼的龇牙~
“说吧,你身体咋回事?听那闻树说,你最近很虚?”来的时候,就只有闻树在,他也就拎出去问了几句,谁知一问三不知,就说只是体虚,具体的,就连主治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人没事,需要休养。
“练功练的。”对于乾瑜,她虽然有时候会遮掩一下,但是,有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比如上次在苏联救人的事情,相信以她哥的智商,百分百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他没问,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练功?”乾瑜面部表情一时之间没管理好,瘫了,显然,他是想起了什么。
“练功,也要保护好自己,别乱来,听到了吗?”最终,乾瑜还是没有捅破窗户纸。
在乾瑜的一再要求下,刘珺启程前往苏联,目的地,回国之前居住的城堡。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除了闻树跟在刘珺身边,其他人都是三三两两各自分开到不同的车厢。
为了很好的休息,刘珺和上次过去时候一样,定的包厢,虽然也有些嘈杂,但是比其他的地方要安静很多。
幽部(闻树自己给队伍定的名字,觉得比较有气势~)的成员都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毕竟都是曾经的部队顶尖人才,有时候甚至会有秘密行动,少不了乘坐火车,飞机之类的,但是相比以前的拮据和谨言慎行,这算得上是一次旅游般的出行了,吃的喝的不花钱,背包里还有不少小零食,神仙般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上车没多久,就无聊了,楼重和简单找到徐天洋的下铺,玩起了纸牌,其他人也是在各自的阵营里聚在一起玩得很嗨,要不是发生了一件事,这次出行,就再完美不过了。
“……我靠,敢拦老子的牌,不给你小子点颜色看看,老子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四个……我屮!什么东西!”楼重刚准备甩出手里的四张牌,眼前突然一花,胸前多了个土灰色的油纸包裹,吓得眼珠子都直了,顺手就想把东西扔出去,然而,当他的手指触及包裹外皮,整个人动作都停滞了~冷汗猝不及防的渗出来。
简单本以为自家兄弟能甩出啥牛哄哄的牌面,谁知道这雷声是大,雨点迟迟没有落下,抬头就看到对面人整个人都被定住了,就好像遇到了……
不对!“老楼!你咋了?”简单嗖的一下站起,就要探身,“你怀里这是啥?”
“别动!!”楼重低吼,青筋在脖颈间根根凸起,双眼赤红,冷汗滑落脖颈,浸湿了深绿色的衣领,看上去有些发黑。
简单的动作僵住了,死死盯着着楼重怀里的土灰色人头大小的包裹,呼吸急促而厚重起来,同为排雷工兵出身的他再清楚不过,自家兄弟这反应,恐怕那东西,不是啥好东西,捆绑雷管?定时炸弹?土炸弹?
徐天洋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去倒了杯水,回来就出事了!
“大洋,我觉得情况不太对,你们赶紧的,拉紧急制动,我觉得,这东西恐怕快爆炸了!”他?娘的,他要是没听错的话,里面的滴滴声,不要太清晰!!
这趟车里,恐怕有动乱分子,他们必须马上把炸弹处理,找出这些人,他们都是有组织有目的的,这样的炸弹,绝对不止一颗!!越晚越危险!
‘嘎吱……嘎……’随着一声剧烈的火车制动强制停下导致的剧烈声响,火车一阵剧烈摇晃的同时,刺耳的轨道摩擦声响彻漆黑的天空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走运,抱着这鬼东西的时候,火车正穿过一片枯干的草坪~
“怎么回事?!!谁拉制动闸了?!!”列车长正在自己的小卧室里享受片刻的安宁,谁知刚躺下,火车就猛地停住了,这尖锐的摩擦声,也是够让人难受了。
熟悉路途情况的他,很清楚的记得,这里并不是经停站台,也不需要换轨,要是有前述情况,列车员一定会过来报备;而此时,并没有列车员过来,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火车被强制停止,被拉制动闸了!
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曾经遇到过的几个蠢货,列车长低咒一声,狠狠地拍了把床头,刷的站起身,跟气哄哄的牛犊子似的冲了出去,他得去看看,到底又是哪个蠢货干的好事情,这次,他绝对不会姑息,等到下一站,就送他们上局子里喝一晚上茶!!吓不死他!!
为了避免发生恐慌,楼重悄然的用被子裹住怀里的包裹向外移动,虽然不确定这东西什么时候会炸,但是捂着点,总没错~
默契的找到徐天洋和简单强自拉开的车门,来不及说什么就纵身一跃,跳下去了,简单在后,也是毫不犹豫的往下跳,留下徐天洋,他必须把列车长和乘务警安抚了,小主那边也还没通知。
以为火车暂停让道的乘客们依旧故我的笑着,聊着,窗户外,却已经在上演着一场生死时速~!
楼重尽了所有力气奔跑着,胸腔里剧烈的疼痛袭来,挤压着他的空气。
第一次这样感谢他家小主,让他的速度提升到如此地步,几十秒的时间,他已经快离开一里地,他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东西跳动速度在加快,抬手撕了外面的包裹,果然,露出一块长方形的显示器,“擦!”啐上一口,楼重再也顾不得其他,嗖的一下,像是扔铅球一样投掷了出去,然而,仅剩五秒的定时炸弹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延长时间,而是在空中爆炸开来,带起灿烂的火光和飞舞的灰黑色气波!!
漆黑的夜空,炸裂的火光,照亮了一大片天空,草坪~!
楼重被袭来的冲击崩了个人仰马翻,狠狠地砸飞了出去,落在远处的草地上,带起一片干枯的草皮和湿土~
正在跟徐天洋发怒的列车长:……
脱了下颌的嘴巴大张,呆呆的看着天空下落的无数火星,感受着耳边震耳欲聋的震响,这一刻,他觉得,也许,他的铁饭碗,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