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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和李家虽然居于四大家之下,但在本地的声望和权势自然不必说,不说所向披靡,却也可以横行无阻。
张家三少,作为孙子辈中备受宠爱的嫡孙,在家族的影响力自然不小,替弟弟整个人而已,也不过是动动手指打个电话的事儿,只是,有的时候,事与愿违,他有太多的没想到,又或者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刚踏进沁园,他就听到了他最近最宠爱的小甜心发出凄厉的尖叫。
虽然也有些害怕里面发生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儿,但是男人的自尊和自大终归还是占了上风,当然,其中还有一咪咪的英雄救美的自豪感。
然而,踏进小院落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又浓又臭的味道,肖似血腥味儿,又好像掺杂了别的什么垃圾的味儿,难闻的让他当下就差点吐出来。
“三少!三少……您终于来啦……呜呜……好吓人,好可怕……呜呜……”被软香温玉扑了个满怀,要是平时,他可能也就顺着对方的动作滚成了一团,来一次以天为盖地为炉了,可惜,目前不太方便!
六具鲜血浸染了身的‘尸体’笔直笔直的躺在别墅的大门外台阶下,相间的距离,要不要那么刚刚好?
要不是胸前好像还有轻微的起伏,他一定会认为是哪个混蛋玩意儿送来吓唬他的真尸体。
不过,这些人,他好像认识,正是昨晚上他小弟介绍的人。
动手的目标是,刘家唯一的儿子!
其实,本来张家跟刘家这几个妇孺小孩没有什么恩怨,但是谁让他们最近被程家捏住了七寸,打的有些狠了,这不,憋屈的狠了,就迁怒了。
柿子当然是捡软的捏啊~
要是当初张家和李家冒充刘家那少年少女打断程先宁双腿的事儿,他们自认倒霉的认下了,自然不会有后面的麻烦。
更何况,这小子,还是他唯一的弟弟瞧着闹心的人,整起来自然顺手。
只是,他没想到,看如今的状况,应该是乾家又插手了~
“屮!”张佳宇捏了捏怀里的软玉,嫌恶的看着地上的‘死尸’,“真他·娘的晦气,走,回屋!”
程家怕乾家,他们张家可不怕,虽然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不是有京城的盛家护着吗?
他就不信了,乾家那三爷还能不怕盛家!
回到屋子里就打了通电话,让下属过来把人弄走,待那些噁心的味道消失,就抱着怀里的人进了内室,一阵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那小鳖孙子有动作吗?”乾瑜叼着烟卷,眯着眼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脸上看不出情绪。
“那六个小子都被沉河了,其他的动静没有。”秦源不假思索的汇报。
“唔,手段倒是够劲儿啊!比他老子可是强势多了。”只不过是个没脑子的狗东西!
“通知市报,省报,还有电视台,最后再通知公安这块儿。”纤长的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头,吮吸一口,徐徐吐出,烟雾缭绕之中,眸子里的光泽幽深一片。
张家,蹦跶的有些太久,是时候清理一下了,啧啧……连港市最近真的是乌烟瘴气的厉害……
自从刘珏出事,狂龙狂虎外加黑霸就被送到了刘家,定居了。
对于黑霸来说,没有了妖妖和主人的地方,都不是家,所以,在哪里都行,它不挑~
张举从会上回来,聚了一肚子的郁气,这股无处发泄的郁气,在看到大儿子带着满脖子的草莓,哼着歌儿甩着车钥匙走进大门的时候,就像是找打了个一个突破口,抓起茶几上的陶瓷杯就狠狠地砸了出去。
‘啪’的一声,张佳宇没有任何防备的被砸了个正着,鲜血沿着额角滑落。
伸手一摸,看到满手的血,“爸!你疯了吗?”怒瞪着自己的父亲,张佳宇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晦气到了极点。
看到那些恶心的垃圾不说,回来还被他爸砸出血!
“你他·妈的才刚不到二十,就学着那些没用的东西,玩女人泡馆,还到处惹是生非,老子有没有跟你说过,这段时间把尾巴夹紧点?啊?这么快,你他·娘的又搞事情!!你是嫌老子跟你妈活的太舒服了,给老子找膈应是不是!!作死的乱东西!!”满腔的怒火从星星点点化为燎原之势,越骂越生气,张举抓起茶几上的空茶杯,一左一右,接连不断的砸出去,就连茶壶也没得幸免。
张佳宇抱着头哇哇叫着闪躲,竟然傻了似的忘了往外跑,站在原地跳脚。
当肖玲听到儿子的惨叫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准备拉架的时候,入门就看到一地的狼藉,儿子满头是血的缩在门口发抖,平时温文尔雅的丈夫头发凌乱,脸上怒意横生,神情狼狈的敞着衣衫瘫坐在沙发上喘气。
一时之间,她有些被吓着~
自从认识丈夫的那天开始,她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颓废和萎靡的丈夫,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无论是工作,又或是生活,都是如此。
“阿举……你这是……怎么了?”轻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像是和煦的微风,抚平人心里的烦闷。
抬起眼皮看了眼端庄秀丽的妻子,又垂了下去,抬起右手食指,指了指还缩在原地的张佳宇,“派人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送到老宅,让他跟着老爷子好好的学学规矩!学不好,就给老子死在那!老子愿意花钱给他养老!”
“这……”肖玲有些迟疑,风情万千的眼睛一转,看向儿子充满惊愕的眼睛。
“妈,不要啊,妈,我不去爷爷那里,爷爷会打死我的……”虽然他是最受宠的孙辈,被所有人捧着是不错,却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入不了老爷子的眼,要是真的在那住下,他有什么做不好的,老爷子真能下狠手,而且,那里是乡下,又脏又臭,衣食住行都不方便,哪里有自个儿家里住的舒服。
嫌恶的看了眼儿子脖子上的吻痕,“不去也可以,马上给老子滚出张家,以后,就不要说你是张家的少爷!”
“阿举!”肖玲惊呼,没想到丈夫竟然生气到这样的地步,要把儿子赶出去。
“爸……不……不要赶我走,我去,我马上就去……”张佳宇连滚带爬的跑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阿玲,我希望你在照顾好我的同时,也要分心在孩子们身上,你知道这小子最近都干了那些混账事儿吗?”对着温柔如清风明月的妻子,张举总是硬不下心肠,即使肚子里还有些残余的怒气,也被强自压下,不愿惊着了枕边人。
“佳宇做坏事了?”肖玲心里咯噔一下,能把丈夫气到这样,恐怕事情不小。
“他砸了程家名下的十多家店铺,现在我们放在别家名下的铺子都被查了出来,搅了个底朝天,还有我上次报上去的几个项目,部都被打回来了,就一句没有可行性,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这还不明显吗?百分百程家干的!”说到缘由,张举猩红的眼底又多了一丝戾气,为什么人家程家的几个孙子辈,除了那程先宁,个个都是顶尖的,到了他们张家,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他妈·的是些没用的怂货!!想到两个儿子都是废的,张举就气的恨不得两个一起毙了,说不定更省心。
祸不单行,至理名言~
当天晚上,张举就被市场严山紧急召见了,而张举刚离开家门没多久,后脚警察就包围了张家宅邸。
怔怔的看着儿子哭喊着被警车带走,肖玲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她不知道到底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天之间,发生了什么多事。
为什么会有警察上门,说她那只是有些调皮的大儿子杀了六个人,被批准逮捕了~
还有丈夫,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半夜被召见~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瘫坐在大厅的地毯上,肖玲苍白的脸上布满惊恐~
她只是一个喜爱相夫教子的小女人,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这一晚,对于张家来说,是一场噩梦!
老太爷三名嫡子,两名庶子,都是政途,下马三个,而且是情节非常严重,刑期跑不掉,张举,就是其中之一。
当老人家知道消息的时候,据说是直接晕过去了~至于后续如何,总之没有传出讣告,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观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中央……晚间新闻……溧水河内打捞出六具尸体,尸体四肢骨骼部粉碎……凶手残忍的令人发指……以上就是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和身份信息……”黑白电视里,报纸上,张佳宇的照片几乎传遍了大街小巷。
张佳乐看到报纸上哥哥的消息,直接吓懵在书桌前。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放着那天他请求他哥出马搞定刘珏的事情,明明只是弄残一个穷小子,怎么就杀了六个人呢?而且还是那六个自己介绍过去的混子!
想不通……
乾瑜看了眼早上送过来的报纸,就撇到了一边,张家……哼,自以为是太久,搞不清自己的份位了,连屁股都不擦,吃相还那么难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连港所有的事情都被知情人下意识的隐瞒下来,刘珺自然是不知情的。
她只是趁夜进了一座城堡,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同时,顺走了一些东西而已~
弗拉基米尔本以为对方只是说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今夜,已经是最后一晚了。
盯着桌上的合同看了半响,又看着右手边的电话,沉吟了许久,才伸手朝着电话手柄抓去。
“弗拉基米尔先生,不好意思,在下来的有些晚了。”突来的冷风袭入敞开的衣襟,弗拉基米尔打了个寒颤,一脸错愕的看向窗口。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个子,熟悉的语气,唯一不熟悉的,就是他身后跟着的两名高壮的男人了。
巨人与小矮子的既视感!
“先生,你真的来了……”想了半天怎么称呼,再次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嗯,不好意思,弗拉基米尔先生,上次来的匆忙,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刘,君临是在下的名字。”刘珺自若的坐上沙发,神色寡淡。
“哦,你好,君临先生。”弗拉基米尔再次开口,语气相较于第一次见面,镇定了许多。
刘珺点了点头,示意简单递上文件。
拿到熟悉的文件,重新比对了自己原来的文件,弗拉基米尔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对方始终淡定如水的模样,又看看手里的文件。
他不敢想象,他们是怎么拿到的,对方可不是一般人,不,应该说,那些人,根本就称不上人!!
那些人,从来都是以欺负和压迫底商为乐,从他们这些可怜的底商手中不知刮走多少利润。
每次,哪怕都非常的谨慎了,但是仍然会出现意外。
那些人,联合了很多的买家,从中作手脚,手段就跟他这次遇到的一模一样,这是他最近才发现的事实,还来不及将消息分享给其他的朋友。
“你那些货,我要了,另外,还有一笔生意,需要跟弗拉基米尔先生你,换个地方好好谈。”
嗯?另外一笔生意?什么意思?
他只生产榴弹来着~难不成还要预约下一批货?
将到手的文件部销毁,弗拉基米尔算是消灭了心头大患,觉得呼吸都通常起来。
只要没有合同的约束,那些人,是没有胆子对他做什么明目张胆的手脚的,不然组织会出手解决。
在妻子错愕的目光下,弗拉基米尔带着三名陌生人从书房走出去~
萨妮娜觉得,也许,她刚才没有注意到有客人进来~
尽管她的潜意识在叫嚣,明明就没有看到那些人进去明明就没有看到那些人进去,又怎么会从书房里出来?
不管真相如何,看丈夫的模样,应该是不错的朋友,可能是她刚刚才走神了……
弗拉基米尔坐上了加长的捷豹商务,跟着刘珺前往不知名的地方。
“君临先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虽然他不是很害怕,但没有目的地的跟着,还是有些忐忑在内的。
“唔,到了就知道了……”
弗拉基米尔:……
车里的气氛一直是沉默的,窒息的,就好像有张盖子盖在头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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