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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旺财夹起一块儿炸好的肉条尝。
肉条外焦里嫩,来酸酸的,还带着一股甜。
钱旺财夹起第二块儿,竖起大拇指夸赞:“大妹子,你不愧是附近村落远近闻名做饭好吃第一人。
虽然这道菜是玉尘侄子做的,我更佩服你能研究出来如此好吃的下饭菜。”
可惜他不是开酒楼,是做茶叶生意的,不然他出腰包这道菜买回家,放进自家酒楼卖,一定深受客人们的喜爱。
他没敢吃太多,肉条一盘数量有限,还是留给孩子们吃吧。
钱肉肉很喜欢吃苏玉尘做的这道炸肉条。
她自己吃的话,可以吃光一盘。
现在是大家坐在一起吃,她象征性的加了几块儿,其余留给婆婆和大哥、三弟两家。
钱旺财对于自己闺女没有一盘子炸肉条吃光这件事高度好评。
闺女在老苏家竟然学会了懂得谦让。
不错,有进步。
他望着闺女站起来盛了一碗又一碗饭时,小心翼翼偷瞄江清然的面部表情。
江清然早已习惯钱肉肉的胆量,她第一次见到老二媳妇真实饭量也没多惊讶。
对于瘦小的姑娘能吃这件事情,她在现代时也遇到过。
她碰见的那个姑娘比老二媳妇还能吃,一顿吃三十完米饭,菜干一盘。
关键是人家能吃,还不长称。
钱旺财偷偷松口气,闺女在家太久,忘记她饭量很大。
苏玉行将江清然气到棺材内也算做一件好事。
不然他简直难以想象,闺女在婆婆家中,日子过得有多艰苦。
这个念头是恶毒了些,为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家孩子过得好呢?
钱旺财坐着马车离开苏家,回到县府后,立即将自己儿子苏达旺撵到羊粪蛋儿村。
苏达旺抵达江清然家中时,苏玉壮两口子、钱肉肉、苏玉尘两口子,在山上放鸡鸭鹅才回来。
“大哥,你咋来了?”钱肉肉惊讶道。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先是他爹来,随后他大哥又来了。
钱达旺穿着一身银色衣裳,掀开马车帘从马车上下来。
钱达旺眉眼修长舒朗,鼻梁挺拔,笑起来时如沐清风。
“大哥想你了,来看看你。”钱达旺说话时极其温柔。
他比苏玉壮大上一岁,身高比苏玉壮矮上一头。
“钱大哥进院子。”苏玉尘挽上钱达旺的胳膊,拽着他进院子。
钱达旺看着坐在院子里缝衣裳的江清然喊了声婶子。
“达旺来啦。”江清然望着眼前的俊男征愣,随即想起来钱肉肉的大哥钱达旺。
目前而言,她在古代看到的俊男们,个头都挺高。
感觉个子高的男生让她碰到了。
她们村那些年轻后生有个一米七、一米七五这样算高的了。
老一辈儿基本是一米六、一米六五这样。
“婶子,我爹让我来的,正好我也想我妹子了,给她带点儿东西来。”钱达旺摆摆手。
车夫从马车里往外搬东西。
苏玉壮和苏玉尘很有眼力见儿的上前帮忙。
钱达旺这一次来带来十匹各种颜色的绸布料子,糕点十包、茶业十包、糖果十包。
笔墨纸砚一套、银首饰两套、金首饰、玉首饰、玛瑙首饰各一套。
他这次带来这么多礼物来,第一个意图这些他给妹妹的底气。
第二个意图同时告诉妹夫他家家境不错,妹妹离开他可以过得更好,希望他懂得珍惜。
钱达旺从中挑出一套玛瑙首饰,递到江清然面前。
“婶子,这是送给你的。”
“不不不,婶子不能收,婶子好歹曾经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晓得这很贵重。”江清然孟子回娘家,经过娘允许从自己房间里拿回来那套玉首饰。
她娘命人放了套金首饰到首饰盒中。
“娘,我大哥给你,你就拿着呗,咱又不是外人。”钱肉肉替江清然收下。
她双手捧着首饰盒,迈着欢快的步伐,把首饰盒放到江清然房间的柜子上。
江清然抬起来不停摆手叫她回来,钱肉肉装看不见听不到。
婆婆太实在了,有啥不好意思收的,她娘家又不是没钱。
“达旺侄子,你看”江清然臊的羞红了脸。
达旺侄子不会认为她贪财吧?
“没事,婶子,家里什么都缺,就不缺这点首饰。”钱达旺对于自家妹妹的小动物很无奈。
晓得她和婶子关系好,好歹也在他这个大哥面前也演演戏。
哪有帮婆婆痛快拿娘家东西的啊?
“达旺侄子,还没见到你妹夫吧?你妹夫这功夫正在炕上趴着呢。
他本事可大了,婶子我对他真是束手无策。
从前我天真的认为是我不管他,太过放纵他。
现在我才知道他是少年成名,举人带给他的光环让他逐渐养成傲慢无礼的性子。”
钱达旺点点头,进了苏玉行两口子所住的偏房。
“大舅哥,你咋来了?”苏玉行趴在炕上手里打开看车夫拿进来的首饰看。
钱达旺面带笑意道:“不来看看,怎知你现在脾气大的很?”
苏玉行放下首饰盒,不乐意道:“大舅哥,你今天是不是和老丈人商量好的,一起来给我添堵?”
“给你添堵?你内心戏太多。
我想我妹子,难不成可以来家里探望?”钱达旺用温柔的声音说着带刺的话。
苏玉行自知自己不是钱达旺的对手,不再往下搭茬。
钱达旺自顾自坐在炕上,黑色的眸子瞥见苏玉行透血的屁股。
他唇齿轻启道:“呦,妹夫厉害,没事喜欢给自己找点刺激的事儿做。
大舅哥我没那个胆量,我对赌博啊这些通通有多远离多远。
挨打嘛更是谨慎远离,毕竟大舅哥我没有你厚实的肉,瞧不得身上见血啊。”
苏玉行听出来了,钱达旺今天特意来家中挖苦他的。
估计指定是他老丈人派他大舅哥来给他下马威的。
“大舅哥,你有什么话直说,不用拐弯弯道道。”苏玉行也就是现在他下地走不了,否则非得跟钱达旺比划两下。
钱达旺漫不经心道:“哦~妹夫怎么会这么想大舅哥我?
大舅哥,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妹夫何时心灵变得这般脆弱了?连话都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