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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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野想和秦冽建立起亲密无间的关系,但不想依附于他,可以和他分享、坦诚难过,却不需要他来处理。

他的爱情观始终清晰明了,两个独立优秀的个体因为相互吸引才走到一起,在一起的意义是要共同成长,共同实现自我价值,而不是一方在前进,另一方原地踏步。

后来他又问他脸怎么受伤了,他也不想说。

和云家的恩怨,必须由他亲手解决才过瘾,秦冽一旦知道,必然会出手干涉。

他很高兴他原意出手帮他,却也不能总让他帮忙,那样他会瞧不起自己的。

深夜的校园静悄悄,两个人面对面站了会儿,也没说话,气氛莫名微妙。

来尚大也有半个月了,云野头一次发现,深夜梧桐树的叶子是闪着光的,路灯照得它纹路都清晰可辨。

其实这般沉默着也很好,前世的他们也经常一起坐在花园里,喝喝茶,看看书,各做各的事情,并不会有不自在。

只是不知道秦冽他心里怎么想的。

难得和谐的氛围突然被一束光打破,敬职敬业的保安大爷又在巡逻,手电筒左右摇晃照着他们,一步步走过去。

“你们小情侣不回宿舍睡觉,这个点还在外面腻腻歪歪?抓紧时间给我走人,深更半夜别在路上晃。

大爷都见怪不怪,上了大学之后,终于能谈恋爱了,每到黑灯瞎火,都是一对对的。

云野听大爷的声音很熟悉,心脏猛然一惊,担心他看到奏冽胳膊的伤,认出他是那个“偷猫贼”,没考虑太多,立刻抓住秦冽的手,拉着他火速逃跑。

这是秦冽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牵手,云野的手不同于他的,软乎乎的,触感柔滑细腻。他陷在那种踩在云端飘飘然的感觉里,完不知自己被带去了哪里。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云野压在了墙上。

他的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直接把人给“壁咚”了。

这是两栋楼之间的小巷子,十分狭窄,两个大男生站在里面稍微有点儿挤。环境可以说相当昏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绝对是适合情侣偷偷打啵的好地方。云野的手抵在秦冽的肩上,往外偷偷探了个头,以为大爷走远了,结果又看到了手电筒的那束光

“你——”

秦冽刚想说话

,就被云野捂住了哺巴。他用眼神和他进行无声的交流,告诉他先别说话。

云野的眼睛异常明亮,秦冽怔怔望着,未说出口的那话堵在胸口,想说又不能说,搞得他喉咙都在痒。

云野的脸就贴在他的一侧,不经意间微微摩擦,唇瓣间倾吐的热气,都呵洒在他的耳廓。

撩人而不自知。

秦冽垂在身侧的手绷紧,在心中默念《清心咒》,让自己保持冷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云野静等着大爷走远,才松了手,问秦冽刚刚想说什么。薄唇动了动,秦冽欲言又止。

他刚想说——你他妈能不能别在我身上蹭?裤子快撑爆了啊。

无端撩出来他一身的火,浑身都汗津津,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偏偏他还满眼无辜望着他,可真是要了命。

那话百转千回,秦冽还是没说。

趁云野没注意,他将腰带松了一格,紧绷的感觉好转很多。飞快调整完,秦冽呼吸沉沉问:“大学又不查早恋,你慌什么?”云野把原委跟他解释一遍,着重强调会被扣学分。

秦冽的口吻漠不在意,“我学分早就是负的了。”

吼!听起来悠还挺光荣的呢?

“来这边。”云野不跟他掰扯,率先迈步。

秦冽跟着云野往巷子的另一边走,以防再撞上保安大爷。

谁料,小巷子的另一头有对情侣,正在抱头激吻。

两个人那叫一个火热,完没有发现有围观者,还发出那种令人听了都脸红的交换唾液的声音。

尴了个尬。

云野进退两难,见人家基情四射的,心想打扰了他们都是一种罪过。

沿着原路返回,巷子外面的风像是从山间吹过来,清爽而干脆,顷刻间缓解了燥热。云野好歹也是上辈子接过一次吻的人,表现得比秦冽要坦然点。

他知道时间不早了,率先破局,对秦冽说:“我去跟宿管阿姨解释一声,她会放我进去的,拜拜。

秦冽望着他转身将要离开的背影,重咳了声,“我房子找好了,就在旁边不远,勉强让你住一夜也不是不行。

他如果好好说的话,云野兴许能同意,但加了“勉强”两个字,那就算

了,他可不会那么没骨气。

“学长的房子,我可不敢住,火气太旺,怕把我给烧了。”

听出他又在阴阳怪气,秦冽挑下眉稍,“我把钥匙给你,你自己去。”他以为云野还要客气,没想到他完不“矜持”,直接朝他伸了手,说:“拿来吧。”

通常主人不在家,客人都不好意思单独住在那里的。但在云野的认知里,秦冽可是他老公,有什么好见外的?

况且,他之前对他那么不客气,惹他伤了多少次心,住一晚他的房子还怎么了?

秦冽见云野十分坦然接受了,意外又好笑。

钥匙拿出来给了他,接着人就揣裤兜里了。这一幕莫名的让他有种上交给老婆的错觉。云野要走的时候又想起来问:“你那换洗衣服,洗漱用品之类的都有吧?”

“有。”

“好,我知道了。”

云野潇洒转身,“把地址发我微信。”

秦冽掌出手机打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辛辛苦苦找的房子,自己还没住,怎么就让别人“登堂入室”了?

云野以为秦冽租的房子是那种单身公寓,直到开门后看见那能当球场的客厅,才体会到他是多么有钱任性。

这房子在滨江河畔,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能够俯瞰尚大校园。坐在窗边喝一杯红酒,简直不要太惬意。

云野还是保持着客人的觉悟,没有挨个房间去看,简单打量下,就去衣柜里找换洗的衣服。仅卧室里的衣柜,就挂着整整一排的衬衫和T恤,几乎是崭新的。云野知道秦冽不穿过季的衣服,每当天气转凉或转热,他穿过的那些会吩咐佣人拿去处理。

想想来之前,他还在想象这里可能是个面积不大却很温馨的小房子。

还真是低估他了,秦冽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洗澡之前,云野会习惯性将手机充上电,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充电器没带。电量只剩百分之十五,连明早都撑不到。

趁着还能对外求助,云野戳了秦冽的对话框,问他这儿有没有充电器。

秦冽半晌没回,云野放下手机去浴室了。

结果洗完澡后,他赤着上身,擦着头发走出来,赫然看见沙发上坐了个人。

秦冽懒懒一抬眸,只瞥

到薄薄的一层腹肌,云野就飞速转了身,去往主卧。这会儿倒害羞上了。

你来之前怎么也不说一声?

他问完拿起手机一看,秦冽在十分钟前就给他发消息了,说要给他送个充电器过来。

是他错怪他了。

从柜子里随手掌了件白T,云野穿好走出去,径直去拿放在茶几上的充电器。秦冽懒散的眸光自上而下睨着他。

T恤下摆里若隐若现的风光,衬得那双腿更为撩人,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前两天做的春梦。手感真有那么滑吗?

“往哪儿看呢?”云野瞪他一眼,“赶紧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

秦冽,…

怎么就被他反客为主了?

“我今晚睡沙发。”他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云野回眸扫了下,那沙发的面积出奇得大,让他一下回想起涩涩的画面。有次秦冽喝醉酒把他抱起放在沙发上,跪在他两腿间,从他的大腿一路吻至脚踝……

那还是下午,卧室里只拉了一层纱帘,云野隐忍着不敢发出声音,唯恐在下面工作的园丁听见。只可惜,酒醒之后,秦冽就忘了。

他们每一次的亲密都是在他喝醉的时候,头脑清醒的时候,秦冽总会维持克制而又有分寸的礼貌与尊重。

那时他们的沙发也特别大,哪怕在上面各种py都不会掉下来,如果试过一次,必然永生难忘。秦冽显然是个腿控。他对他的腿总有一种非比寻常的眷恋,远胜于其他任何身体部位。

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云野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问:“秦冽,你这有止痒育吗?我的小腿被蚊子叮了个包。

“不喊学长了?”秦冽扯下唇,“我这儿没有,想用得出去买。

“哦,那就算了吧。”云野招财猫似的抓抓手,“我去睡觉了。”

说完,他关门进了房间。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嘭的”一声,应该是秦冽出门了。

还真去给他买了?

云野有点儿不敢相信。

坐在床边,他思索片刻,越发感觉二十出头的秦冽就是那种“越不给他好脸他越上赶着”的性格。

如果

是这样的话,那就尽情的作吧。试试看他的耐心有多少。

头发吹干后,谢嘉耀的消息发来。

[云野,我回宿舍了。]

[你睡了没?]

和他用不着讲什么客气话,云野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接通后,他便和谢嘉耀讲了云庆辉和楚思玲来学校的事情。

听完详细经过,谢嘉耀破口大骂,“亏我以前还敬重他们是长辈,喊一声叔叔阿姨,怎么那样不要脸?像他们这种人在电视剧里,最多只能活2集,而且还是死尸。

谢嘉耀这暴脾气上来了,骂人不带嘴下留情的。

云野笑了两声,“别因为他们影响心情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说啊,小爷我给你分析分析。”

“就是我亲生父母的事儿啊。”云野提到这个就很纠结,“我心里当然很想查清楚这件事,看看生下我的人究竟是谁,但我担心是他们主动把我卖了,这样查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反而对我造成二次伤害,以后想起来会更难过。

“你说得这确实难办,换做是我也头疼。”谢嘉耀叹了声气,真心疼云野,想了半天说:“要不我找我爸妈打听打听?他们跟那俩人认识多年了,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应该不会。”云野靠在床头,闭眼揉了揉眉心,“买卖孩子是违法行为,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楚思玲嘴巴那么紧,没在我面前透露过半个字,怕的就是我抓住她这个把柄。

“啊!”谢嘉耀恍然大悟,“那你要是搜集到他们买孩子的证据,不就能把他们送去坐牢了?”

“很难,只凭口头上的话是不能定罪的,我都十八岁了,时间过去这么多年,有证据也早没了,况且他们明知道这是违法行为,一定会加倍小心。

云野和谢嘉耀聊天时,秦冽悄然走到了门外。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要进去时,就听到了云野那很长的一段话。

在这个对话里,云野的语气与平时和他聊天完不同,他是真正地交了心,信任对方,才会什么都选择袒露。

而在他面前,云野永远像个捉摸不透的人,除了心血来潮想撩他,和他谈谈情,其他任何事情都闭口不提。

冽知道他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包括脸上那道伤,也不是凭空来的。

可是问了他几次,他都不说。

明明他是愿意表达自己的。

只是不愿意和他聊罢了。

门内的聊天声持续不断传出来:

“你说得对,人生确实不能留遗憾,无论结果好不好,知道了才能真正放下,不然这根刺会永远扎在我心里。”

嘉耀,谢谢你。需要花多少钱我这边转你。

秦冽渐渐松了手,将装着药育的塑料袋挂在门把手上,随后便离开这儿。

云野和谢嘉耀打了近二十分钟的电话,挂断后,他从卧室出去,想看看秦冽回没回来,结果看见了那个袋子。

大概是不知道用哪种有效,秦冽买了好几款。

云野去到客厅,空空如也。

不需要再去其他房间看,他知道秦冽一定是走了,不然不会直接把袋子挂在门上的。

他这个举动让云野的心底又升上忐忑,掌起手机想发消息问他怎么走了,却没有勇气。

秦冽和他之间还是像隔着一座山,只有他们俩走到山顶时,才能看得见对方,其他时间都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第二天是军训结束的日子,每个班级都要进行汇报演出。

云野特地定了五点的闹钟,早起后匆匆忙忙赶到了宿舍,换军训服。

对于他一夜未归的事儿,大家并不奇怪,因为郭序知道云野的养父母过来了,以为他是跟父母去住酒店了。

偌大的操场上,人山人海,每个班级依次列队站好,最前面派了个人举牌。今天周六,观众席上也是坐满了人,学长学姐们都想来看这一届新生的军训成果。等候入场时,云野给秦冽发了消息,问他有没有来这儿,想把钥匙还给他。

秦冽看似很冷漠地回了四个字:

[先放你那。]

云野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从昨晚买回药育开始,秦冽就不太对劲。难道是他听见了他和谢嘉耀的打电话内容?

[哦……]你昨天听到什么了?

后面的内容还没来得及打出来,教官就走了过来。云野不敢再聊,只匆匆发去

那一个“哦”字,迅速收起手机。

周末不上课,秦冽索性在网咖待了一夜,和唐境泽通宵玩游戏。

即便整夜未睡,他的颜值也丝毫未受影响,戴着副白色耳机,绷紧的侧脸线条冷硬,有隐隐不爽透出来。

昨晚离开后的三个小时,他每隔十分钟就拿起手机看一眼有没有未读消息,一直没等到。

早上七点多,实在困得不行了,云野终于给他发来消息,却是说给他还钥匙的事儿,其他只字未提。

他也模仿他的冷淡给他回过去,这次他更狠,直接一个“哦”字。秦冽的脸宛若覆了一层寒霜。

?

他开了语音,问唐境泽,如果聊天有人只给你回哦,你怎么想?“哦就哦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玻璃心吧?”唐境泽十分无所谓的口吻,讲完突然意识到,“我不是也经常给你回哦吗?你不会在内涵我吧

“漆,我压根没注意你发了什么。”秦冽堂而皇之地双标。“那就是云野了?”唐境泽低笑了两声,一语击中。

秦冽单手的五指灵活敲击键盘,难得这次没否认,“说啊。”“因为在意,才会计较。”

唐境泽的语气像幸灾乐祸似的,“你完咯!你坠入爱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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