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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是不是已经喜欢你了呀!”5544激动得要跳起来,频繁去注意南鹤的表情,“你欢迎他吗?”
南鹤笑而不语。
欢不欢迎已经不重要了,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了。
“褚同学,我们真的很有缘分,早上才见面,现在又见面了。”孟安年拿出纸巾擦了擦桌子凳子,伸出皙白的手腕,露出了手上的手表。
南鹤看了一眼,转移了目光。
“是啊。”南鹤应和,“很有缘分。”
孟安年已经整理好课本,拿出这节课要上的教材,歪着身体凑近南鹤,超小声道:“我没有别的长处,只擅长学习,以后有需要的帮助的可以随时找我。”
说完对南鹤调皮地眨了眨左眼。
南鹤点头,“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
下了课,以孟安年的受欢迎程度,班上同学有认识他的都围过来跟他说话,孟安年游刃有余的交往着,人缘好又温柔。
正说着就有人问他。
“安年,是不是你在三班受欺负了才转到我们班的呀?”
孟安年目光闪躲起来,连忙挥挥手,“没有的,没有人欺负我。”
“是池听吧!”
孟安年闻言更加急切否认,神色中更是带上了一些委屈和惧怕,明晃晃的,“没有没有,大家不要乱猜了,我跟池听……挺好的。”
“就是池听!肯定是池听!池听也太嚣张了吧!”
能在这里读书的除了成绩优异的普通家庭学生,大部分学生家里都是非富即贵。池家也没什么了不起,怎么就池听那么张扬?
他凭什么?
说池听,池听到。
池听一下课就跑过来了,眉间神色非常不耐烦。
刚刚发现班上空了个座位,一问才知道说是孟安年转班了,还转去了褚南鹤的班上。
想起他躲在暗处看褚南鹤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他就觉得一阵烦躁。
跑到一班门口,就发现一群人把褚南鹤的座位围了起来,孟安年也在褚南鹤周围有说有笑,这让他怒火中烧。
撬墙角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孟安年!”池听长得是标准的好看,眉毛弧度好看,眼睛形状好看,鼻子位置好看,嘴巴唇形也好看,就算生气起来都是一副没多大火气的样子。
张牙舞爪的模样有点像……嗯,猫?
这形容有些烂大街和恶俗,但是他怒气冲冲过来就是很像。
“池听?”刚刚还在有说有笑的孟安年看见池听后,脸上的笑意就变得勉强起来,甚至不敢看池听。
孟安年这幅样子坐实了池听欺负人的事实,让周围同学义愤填膺。
“池听,你不要欺人太甚!”
“孟安年现在是我们班的,你欺负人也要讲个分寸。”
“别以为自己很厉害,再欺负孟安年别怪我不客气!”
池听被东一句西一句的斥责砸了个措手不及,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他什么时候欺负孟安年了!明明是孟安年觊觎他的未婚夫他警告了他几句而已!
但是嘴上仍然很厉害:“我欺负他又怎么样?谁让他觊觎褚南鹤!”
在池听再次引发其他人怒火之前,南鹤站起身来,绕过孟安年,轻轻揽住池听的肩膀,“好了,气急了什么话都说。你什么时候欺负孟安年了?”
池听被这一动作惊住了。
褚南鹤向来对他冷淡,手都没有牵过,更别说抱他。
这会儿鼻翼间都是褚南鹤身上的清淡的暗香味儿,又想起褚南鹤还说他可爱……一双眼睛顿时都不知道往哪里看,脸颊上升起一层薄红。
“你说你欺负孟安年,你骂过他了吗?”
池听这会儿浑身不自在,声音也从刚刚的清脆变成了带着一丝丝忸怩,“没有啊。”
南鹤笑了一声,看向孟安年,目光清凌:“孟同学,池听骂过你吗?骂过什么?”
池听哪有骂过他?他想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对着南鹤如炬的眼眸,竟然编不出来一句话。
孟安年沉默了。
“听听,你打过孟安年吗?”
听听!
听听!
池听脑子里像是被人撒了一把面粉一杯水给搅匀乎了,满脑子都是南鹤低醇的嗓音轻柔又随意喊他听听。
他爸妈都没有这么喊过。
“没……没有。”
“孟同学,听听打过你吗?任何的肢体接触?”
池听只跟他说过几句话,每次跟他说话都是抱着手臂,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池听能那么看不起人,那么狂妄,他就仗着自己出身好,身后池家家世不错,可他不知道他才是……
孟安年掐紧了手,暗暗吐出一口气,“没有。”
周围同学都看向孟安年。
在座不是人精,可也没有几个傻子,这会儿正在估摸这几句不对味的话。
南鹤轻笑一声,就着揽着池听的姿势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生气也不要口不择言了,好吗?”
池听双颊薄红,眼眸却清亮亮的,还溢着几丝水光,一副脑子不在线的模样看着南鹤,愣愣点头:“哦……好。”
“课间还有二十分钟,想吃草莓吗?我们去买。”
池听脑子都浆糊了,自然是南鹤说什么就是什么,晕晕乎乎点头跟着南鹤走了。
两人一走,孟安年周围的人也回过神来,纷纷说要写作业离开了。
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
孟安年缓缓平复心情,第一次有人用这样异样的眼神看他。
褚南鹤凭什么这样对他,他知不知道,是池听偷走了属于他的闪耀人生,偷走了他,他原本应该是他的未婚夫,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哼,再喜欢池听有什么用,两家婚约是早早定下的,他迟早还是要跟自己结婚的!
想到这里,孟安年心情愉悦起来,抽出一本作业来写。
南鹤牵着池听的手,拉着他坐电梯下楼,出电梯踏出教学楼,不在状态的池听走楼梯的时候一脚踏空,往前摔去。
“啊!”
池听连忙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被极有安感地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