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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池家夫妇就带着刚刚认祖归宗还热乎的孟安年收拾,去褚家拜访。
他们虽然继承了并不懂得如何经营公司产业,公司的大半订单都是褚家作为姻亲支持提供的。如果失去了褚家这个拥有无数产业的强有力的支持者,那么池家走下坡路是迟早的事情。
池父殷殷嘱咐孟安年:“到了池家一定要谦逊一些,褚叔叔不喜欢过分自傲的孩子。但是有池听这个瓦砾在前,你这个珠玉一定会被他们看在眼里的。”
孟安年里整理了一下身上昂贵面料制作的小西装,心理闪过满足。
这才是他应该得到的东西,这才是他的生活。
看着车辆缓缓驶进有名天价别墅区,孟安年深吸一口气:“我知道的,爸爸,我一定会让叔叔阿姨都喜欢我的。”
“那还用说。”池母骄傲地摸了摸孟安年的肩膀,珍爱道,“我们安年谁看了不喜欢,他现在可是京淼的校第一呢,比池听那个贱种要好出几条街。”
这时候褚南鹤应该已经去学校了,在褚南鹤回家之前获得褚家夫妇的喜爱,让褚南鹤认清楚谁才是褚家承认的人。
车辆进入褚家的别墅区,周围的花园绿化以及别墅区后的马场都是属于褚家的。
见孟安年对马场投去好奇目光,池母道:“你喜欢马呀?今天跟褚阿姨提一下,让他她送一匹马给你。”
孟安年忐忑,听说一匹马起码要五六位数,还要养在马场里,“可以送给我吗?”
“怎么不可以啊?”池母道,“她是你未来婆婆,第一次见面给点见面礼怎么了?我们这么好的儿子去了她家,她应该把她名下子公司也送你一个,年轻人不就是要练手吗?等你们结婚了我就跟她提。”
公司?
孟安年心动,一边思考自己怎么表现,一边跟着池父池母走进褚家。
褚先生和褚太太都空出了时间来接待池家人,褚家井井有条的准备着。
“儿子还在睡觉呢?臭小子,就知道逃课。”
褚先生道:“他要陪听听吧?听听这时候去学校,流言蜚语那么多,还是在家待几天。”
褚太太叹气,又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丝巾,“他是不是有点恋爱脑啊?”
“嗯?”新的词汇出现在褚先生的字典里,“恋爱脑?我觉得有点。嗯,随我。”
“什么都随你?你有什么好的东西遗传给他吗?”褚太太无语。
褚先生想了一下,掀开自己西装马甲下的衬衫:“好身材。”
褚太太:“”
池家夫妇与褚家夫妇在客厅里齐聚,池母热情非常,上前握住褚太太的手:“好久不见啊爱媛,你最近状态真好啊!”
“啊是吗?你也很不错啊,看看这个皮肤都在发光啊!”褚太太回应。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儿子,安年,户口上姓氏还没来得及改。安年,跟阿姨打招呼。”
孟安年立刻礼貌喊人:“阿姨好,我是安年。一直听妈妈说起阿姨,阿姨真漂亮。”
“哈哈哈哈。”褚太太捂嘴笑,“嘴真甜呢。”
“哪里呢?这孩子很实诚,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太老实了。”
“哈哈哈哈,看得出来的。”褚太太拍拍池母的手。
进来一分钟就往客厅打量三遍了,确实很实诚啊。
想要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来来来,别站着了,坐坐坐。”褚太太笑道,“咱们可好久没一块聚了。”
双方都谈这话,没一会儿池母就把话题往孟安年身上引。
池母挤出两滴眼泪,伤心道:“都是命运捉弄啊,原本应该在我们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却意外流落在外,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啊。听说他的养父母十分严苛,对他也是颇为严厉,一想到他在外可怜巴巴,我的心就揪起来了。”
孟安年连忙低头感伤。
“真是可怜。”褚太太回应。
见妻子已经铺垫好,跟褚先生寒暄聊公司的池父立马就说起了正事。
“孩子抱错这件事我们都很难受,不仅是池家的亲子关系,还关乎到我们两家的未来。之前池听跟南鹤的婚约,因为听听的不懂事我们一直很愧疚。”池父道,“但是现在知道了孩子抱错了,安年也格外优秀,让我心里有了一丝安慰,他跟南鹤一定能相处好的。”
话很委婉,但是意思大家都听懂了:池听很差劲,跟褚南鹤的婚约现在就由孟安年履行,反正池家真正的孩子是孟安年。
褚太太脸上出现一丝迟疑,手上的茶杯也放下了。
“这”
池母心里一紧,“爱媛?”
褚先生道:“池家如果要婚约换人的话,那起码要考虑听听的意见吧。”
池母与孟安年听到这话心里都要恨死了,凭什么啊,明明是池听占了不属于他的东西,现在想要拿回来却还要经过他的允许。
这世界上哪有这种无理的事情!
池父:“这”
“哎!我们也很觉得对不起听听啊。听听从小在我们手心里长大,被宠得性格有些无法无天了。”池母又挤出两滴眼泪,孟安年握住他的手无声安慰她。
“昨天得知安年回来,竟然不管不顾在家里大闹了一场,然后离家出走了,我跟他爸爸气的头都晕了,打电话也不接,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呢。”
“阿这”
褚太太看向褚先生。
两人用眼神交换了同样的心情。
“嗯”褚太太又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见气氛开始往预想之外的方向而去,孟安年又急又恨,脸上浮起一丝伤心,自责道:“妈妈,我是不是不该回来?我不回来的话,池听也不会生气了。”
“我的安年啊。”池母哽咽地抱住孟安年,“这怎么能怪你呢?”
正在一家人都在卖力表演伤感,一家人在旁边尴尬旁观之时,一道声音打破了满室胶着。
“阿姨,褚南鹤让我拿早餐给他吃。”池听睁着无辜的双眼出现在楼梯转角,清脆的声音像是一把匕首破开了所有人心脏。
孟安年转头看去,池听还穿着睡衣呢,一副刚刚在这里住下醒来的样子,简直当场失态,再怎么装沉稳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当即厉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池听跟褚先生与褚太太问好,露出腼腆的样子看向孟安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啊?是褚南鹤带我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