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大师兄终于回来。
只见他将一大的笔灵石倒在桌子上,灵石哗啦啦地响着,灵光闪闪,不仅闪瞎了人的眼睛,也照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蛋。
此时他的脸庞上,仿佛都在写着一句话:“来呀,彩虹屁吹起来!”
苏纤羽忍着笑,和小师妹一起狂夸他,夸得大师兄高兴得每个师妹分了一小堆灵石。
“大师兄,你又去当诱饵了吗?”许印蓝觉得心更动了,她也想去当诱饵。
哪知道大师兄却道:“不是,我去当保镖了。”
“保镖?”两个师妹不禁瞅着他这副五短身材,哪个这么想不开,竟然会聘请他去当保镖?真不是看他可爱吗?
大师兄得意地和师妹们吹嘘他这次的丰功伟绩。
“我发现我狭隘了!我以前总觉得当诱饵的灵石多,其实当保镖的灵石一样多。红花城十年一度的选美需要很多保镖,很多男修为了一睹芳颜,都跑去当保镖,举办方当然不放心,以前发生过采花大盗近水楼台迷X的事,是以保镖大多选女修,修真界厉害的女修就这么多,我虽然是男的,但年纪相貌修为在这里,轻而易举。”
大师兄真是得意坏了,因为那些为选美而来的女修都非常喜欢他,小费给得杠杠的,就是有点费脸,他脸都快被她们捏圆。
大师兄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感觉都还有点疼。
苏纤羽却对大师兄赚了多少灵石不感兴趣,她忙问:“大师兄,你带宣传用的玉简回来了吗?冠军亚军是谁?长得好看吗?”
大师兄一个糙老爷们,实在不懂一个美丽的女人遇上另一个美丽的女人时,总想比一比。
他一脸莫名:“那宣传玉简又不是功法,我要来干嘛?”
“至于冠军亚军美不美嘛?”大师兄想了大半天,发现自己好像脸盲了,“她们的妆容太浓,而且化的妆都一样,一个个都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我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苏纤羽不禁有些郁闷,不由得说:“那他们请的妆娘技术不太行啊。”
不过红花城这样的小城,没有像样的妆娘也不奇怪。
自从母亲去世后,为了谋生被藏鱼灌输一耳朵商业主意的许印蓝忍不住说:“大师兄,那宣传玉简你应该拿回来复印几百上千份的。选美嘛,肯定很多人想知道那些女人有多美,拿出去卖,肯定赚得比你当保镖还多。”
大师兄不禁虎躯一振,就连苏纤羽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小师妹。
苏纤羽稀奇地道:“小师妹有掌门之才啊,大师兄你觉得呢。”
大师兄点头,“若是掌门出自凌水峰,咱们面上都有光彩了。”
许印蓝一脸受宠若惊:“你们真觉得我是当掌门的料吗?难不成我其实是财神?”
天剑门的八字胡掌门在宗门被尊称“财神”,贫穷的剑修们对掌门甭提有多尊敬多景仰,他们有时候宁可得罪师尊,也不敢得罪掌门。
苏纤羽突然想起小师妹赌石的情形,马上改口道:“其实师妹更适合练剑!掌门就算了,会妨碍你拔剑的速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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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不满地说,“我打算明天去刻骨洞待上几天。”
许印蓝道:“可是,师姐刚回来就进炼器房了。”
至于师兄,许印蓝在瀑布下见过他修炼的模样,赤果着上半身,迎接从天河飞溅而下的水流,时不时吐上一口血,面不改色的嗑丹药然后继续找虐。
吐血——嗑药——修炼——再吐血,如此无限循环。
许印蓝看得心直抖啊,这也太找虐了。
大师兄却不觉得有什么,他当年也去过那里的,带着水灵之气、比凡水更沉重的瀑布,从上万米的高处轰然砸下,若是凡人,只有一个死字,对修真者而言,这却是最好不过的锤炼肉身的方式。
“咱们宗门的飞天瀑布也是很有名的修炼圣地。”大师兄如此说,“剑修和体修都可以使用,掌门特别有生意头脑,散修只要交付一定量的灵石,也可以来飞天瀑布锻练,是宗门的重要收入之一呢。”
许印蓝若有所思,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宗门历史。
她猛地击掌,“掌门上位不过百年,贫穷的天剑门终于脱贫致富了呢。”
大师兄一脸诧异,反驳道:“你怎会这么想?咱们天剑门还欠着债务呢,剑修的破坏力在修真界自认是第二名,没人敢称第一!赔偿款快将咱们宗门都要拖垮了,现在内门一个月能发得起十灵块石的月例,咱们还觉得少,但在掌门上位之前,咱们宗的内门弟子,一个月也才五个下品灵石。”
许印蓝听得眼泪都快流下来。
这么凄惨的么?她仿佛看到了贫穷如同幽灵一样在天剑门盘旋,作为天剑门的内门弟子,她好担心自己哪天就背负了山一样沉重的债务。
大师兄叹道:“上一任的付掌门在位期间,咱们宗的赔偿款进一步增加,据说他都考虑将精英弟子拍卖换灵石了。”
反正欠款最多的也是这些精英弟子,一言不合就拔剑,房子灵舟就不说了,毁坏的花花草草的赔偿额让上任掌门都想给自己的脖子来上一剑,然后直接去见天剑门已经作古的祖宗们。
“付掌门对宗门最大的贡献,就是将钱掌门推上去。”大师兄一脸感动地说,“钱掌门只花了一百年的时间啊,就将宗门欠了两千年的赔偿款还掉分之一。大家都说,只要钱掌门再当个几百年掌门,咱们天剑门肯定能脱贫致富。”
说到这里,师兄妹俩皆是双眼发亮,皆幻想着日后月例能增加的美好愿景。
许印蓝觉得自己非常荣幸,大师兄和师姐居然都觉得,她有点像掌门。
像钱掌门,对于一个剑修而言,是最高的赞喻,证明不会穷,简直就是光宗耀祖呢。
第二天一大早,大师兄就去了刻骨洞。
许印蓝吃着二师兄
()做的美食,
没了大师兄陪着,
只觉得滋味都少了几分,大师兄这样的饭搭子真是太难得了。
十天后,大师兄一身伤痕离开了刻骨洞。
只见他的脸蛋,从额头到下巴,一条长长的口子横跨鼻梁,差点将鼻子切成两半。
许印蓝对着他的脸哭直。
二师兄却一脸淡定地为大师兄检查,表示这伤还没有上次大师兄半身皮肉都不见踪影的严重,让小师妹不要怕,起码这次大师兄的皮肉是完整的,上次他的身体一半是骨头架子跑回来,比这严重多了。
“不叫医修吗?”许印蓝抽噎问道,“炼丹师或药师?”
炼丹师不是对口的,宗门当然有对口的医修,但剑修嘛,只要躺着不会死,绝对不会花钱去治伤的!
大师兄表示,天剑门的医修都是黑心肝死要灵石的,千万不能去,只要有一口气就不能去找他们,他们会让你倾家荡产。
二师兄道:“大师兄,你的右手骨头有裂缝,左手骨头断成截,两条腿的骨头更严重,粉碎性骨折,还有肋骨断了好几根,其中有一根扎进肺里了。”
若不是修士时刻能从空气中呼吸灵气,凡人伤得这样早嗝屁了。
越是检查,二师兄脸色越难看:“这些皮肉伤两天就能好,问题是神识受的伤得养好几个月,大师兄你也太乱来了。”
如果有人问,治伤整骨哪家强,不用问一定是剑修。
剑修天天受伤找医修费钱,不五时漏个肠子断条腿是常事,为省钱,他们自动学会缝胳膊缝腿,面不改色的将肠子塞回肚子,肚皮缝一缝,洒上药粉等身体自愈是基本操作。
大师兄盯着自己断成截的手骨,暗暗磨牙。
如果两只手没问题,他早就自个儿医治了,现在也不至于动弹不得,只能听着二师弟的数落,和面对小师妹的眼泪。
二师兄不禁摇头,他是厨修,庖丁之技出神入化,一头牛十息之内能让它皮骨肉分离,保证皮子完整、骨头上没有一丝肉挂着。
作为一个厨修,从擅长肢解到擅长缝补,只需要你有一个剑修的同门,他身上的伤和流的血,会让狠不下心的厨修变成半个医修。
“小师妹,明明我身上的伤更重吧?你怎么和四师妹一样,每次都对着我的脸哭呢。”大师兄转着头,他现在浑身也就脑袋能动。
“胡说,明明脸更重要。”许印蓝哭丧着脸,为二师兄递针线递药粉,“大师兄破相了啊。”
二师兄掰开大师兄的嘴巴,将丹药怼了进去,一边道:“放心放心,美容丹吃了,保管天这疤就没了。”
药里有止疼成份,没一会儿,大师兄面色果然好多了,起码身上没因为忍痛流冷汗。
这时,二师兄叮嘱道:“小师妹,你转过身去,待会儿的场景有点可怕。”
许印蓝的脸色惨白,她一脸坚强地说:“二师兄,我不怕的,我也是剑修,迟早得踏入这个世界的。”
再说了,她也曾在泡澡桶里吐过
半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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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师兄都默许,他就不拦着她了。
只见二师兄掏出一把弯弯的柳叶刀,这是他平日用来处理牲畜内脏的,锋利的刀片将大师兄胸口划开,满腔跳动着的内脏映入眼帘的情形,令人惊悚。
许印蓝:“……大师兄内脏里都是血。”
“骨头扎破肺了嘛。”二师兄的手特别稳定,还拿了个玉瓶子出来,倒了一大堆水进去将大师兄的内脏清洗一番。
许印蓝都感受到水里的灵气了,这肯定是二师兄平日泡茶用的灵泉水。
大师兄像死人一样躺着,眼睛向下瞄了眼自己被开膛破肚后的内脏,嘴里嘀咕
着:“二师弟,我总觉得我现在就像你之前杀过的猪,你那时候也像这样,直接用水冲洗内脏。”
“不不不,还是有不同的。”二师兄一脸淡定地说,“我冲洗猪用的是普通水,这可是灵泉!怕你被感染,我容易么。”
许印蓝的脸色十分苍白,但还是坚持看二师兄缝补大师兄漏气的肺。
刚缝补完、上完灵药,那肺好像就开始缓慢地痊愈?
许印蓝想揉眼睛,她真的没看错,那肺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恢复,估计明后天就全好了。
修士的肉身可真强悍啊。
“并不是这样。”二师兄解释道,“那是因为大师兄是金丹修士,还是千锤百炼的剑修,痊愈速度才这么快,如果是练气初阶的,就比凡人好上那么一点。”
二师兄手里的速度更快了,都已经开始缝补肚子。
等这肚皮缝上后,再洒上灵药,那伤口也在缓慢蠕动着痊愈,连包扎都省了。
“先治腿再治手吧。”二师兄自言自语地说着,继续和小师妹讲解,“筑基之后,修士的肉身上的伤很容易便能好,但神识上的伤,就算你是化神修士都得小心,实在太难治了。”
此时,只见二师兄的两只手快得像蜜蜂的翅膀,只能看到残影。
半个时辰后,大师兄腿上的伤的治疗就结束了,剩下两只手的伤,对二师兄而言,只算是小菜一碟。
“好啦,大师兄的治疗手术完成了,小师妹你也别紧绷着脸。”
二师兄说着,一个净尘诀,手上沾着的血迹全部消失,他仿佛还嫌不干净,又用清水洗手。他一边说:“待会儿我再给大师兄输点灵气,促进骨头生长。”
毕竟大师兄腿上的碎骨,他可是挑出不少,单靠自身的骨头生长,痊愈时间会大大拉长。
许印蓝的脸色终于恢复本来的红润,她仍是不愿意离开,守在一旁,她也是有灵气的,可以帮大师兄长骨头嘛。
“二师兄,刻骨洞这名字谁取的,也太形象了。”
看着大师兄这样子,许印蓝不禁打了个哆嗦,以后她进阶金丹后,一样要进刻骨洞修炼,她到时会不会也会毁容?
刻骨洞也是天剑门的特色,据说这是个无时无刻刮着凛冽得
()像剑锋一样的寒风,
深得不知通往何处的洞穴。
目前为止,
尚未有人能到达刻骨洞的彼端,练气和筑基期进去是送菜的,只有金丹以上才能进去。在洞里,衣服被削掉不是事,皮肉都给你削光,最后骨头都给你刻上风印,所以才会被称为“刻骨洞”。
听完两位师兄的科普后,许印蓝问:“大师兄,你打破上次的记录了吗?”
大师兄趴在床上,二师兄灵气所到之处,骨头正咔咔生长,痒得他现在很是难受。
他抓着脸,“打破了,这回是百六十丈,比上次多了十丈。”
二师兄冷不防开口问:“沈琛师兄的记录呢?”
“他啊,百一十丈。”大师兄的声音里有些得意,想追上他,还有得努力呢。
许印蓝又有些向往了。
在刻骨洞里,每个人都会在墙壁上留下自己进步的证据,无形之间就成了攀比,据说现在最深的记录还是他们师尊留下的千两百五十八丈,是当世第一,无人能打破这个记录。
大师兄又开始了养伤的日子。
“小师妹,你给我买的糖葫芦不够甜啊。”大师兄穿着龙袍,宛若瘫痪般躺在躺椅上,看着小师妹练剑,嘴巴就没停过,不停地吃东西。
躺椅旁边的矮桌上,都是小师妹给他买的零食。
大师兄自然不会浪费小师妹的心意,他啃着糖葫芦,说话有些含糊:“还是二师弟做的糖葫芦最好吃……”
许印蓝十分佩服,昨天大师兄还半死不活地瘫在那儿,动弹不得呢,今儿就能自己起床,到处趴趴走,没事人一样了。
她一心两用,一边挥剑一边回话:“大师兄,我特意让老板少放点糖的,师姐说你先前还牙疼呢。”
当时她整个人都听傻了。
作为修士,还是金丹期的高阶修士,浑身上下连个毛孔都洗筋伐髓过,居然会牙疼?!
大师兄条件反射地摸向自己的右脸,为自己辩解:“我其实都有刷牙的。”
修士经常用净尘诀代替刷牙洗脸和洗漱,大师兄不仅用净尘诀,良好的生活习惯还让他不厌其烦地用青盐刷牙洗脸,没想到牙齿还是不给面子。
二师兄拿着锅铲出来,“大师兄,小师妹,吃饭了。”
最近他特意和仙味阁请假,在家做营养康复餐,闻言不禁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大师兄不仅外表像孩子,兴趣爱好和孩子没什么区别,都是特别喜欢甜食。
作为一个厨修,他当然得满足大师兄的爱好。
谁想到呢,他曾经装了满满一个储物袋的甜食,本意是让大师兄慢慢吃的,吃个年五载不成问题。谁知热爱甜食的大师兄竟然会将之当饭吃,还是大吃大喝那种,个月竟然全部吃光,然后捂着腮帮子,哭唧唧的跑去找医修。
大师兄表示,皮开肉绽不是事,骨头全断了也不是问题,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最重要的是牙疼不能吃东西了,这对一个吃货
而言,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因为此病例太稀奇,天剑门的所有医修们都特地跑来围观。
只要有一口气,就坚决不上门找他们的剑修啊,居然因为牙疼找上门来了!
消息传出去后,全师门都觉得十分丢人。
这可是金丹修士啊,多高大上啊,结果跟个几岁的孩子差不多,吃糖吃坏牙齿了!
许印蓝收起剑,她突然想到个问题,一脸严肃地问:“大师兄,你换完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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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嘴角抽搐,大师兄的牙齿真是劳苦功高,都已经五十年了,竟然都是旧牙,怪不得会牙疼,使用时间早就超出年限。
二师兄很是心虚地说:“要不,下次我就不做甜食了?”
为了长不大的大师兄,他还是要悠着点儿。
“不行!”
许印蓝和大师兄异口同声地说。
两人先是互视一眼,许印蓝盯着二师兄,“二师兄,甜食做我的份就好,不用做大师兄的。”
大师兄瞪着小师妹,委屈地嘟起嘴,“我已经吸取教训,我会让人给我炼个净牙丹跟强牙丹,吃甜点前先来一粒强牙丹,牙齿变得坚固无比,就算将糖当饭吃也没事,吃完点心后再来一粒净牙丹,牙齿可干净了。我现在天天将点心当饭吃都没事了。”
当时那些给他炼丹药的师妹们哈哈大笑,给他来了一套揉脸摸头套餐,将节操送出去后,他得到了打折的丹药。
大师兄掏出两瓶丹药,安利给许印蓝:“小师妹,有这两种丹药,你想吃什么都没问题!就算是号称修仙界最硬的骨头——雪狼的骨头,都能嚼碎。”
许印蓝一脸无奈地叹气,“大师兄,吃太多甜食对身体不好,会得高的。”
藏鱼就是个瞎操心的,知道她有二师兄投喂,竟然从睡梦中挣扎着醒过来,告诉她吃太多甜食的危害。
“什么是高?”大师兄很茫然。
许印蓝解释了一下高的意思,结果大师兄还是不理解,作为厨修的二师兄倒是有些理解,毕竟爱美食如他,是修真界难得、少见的稀罕的胖子。
大师兄打开食盒,拿出筷子,招呼师弟师妹一块吃。
“这高也不是没办法解决。”他美滋滋地啃着糖醋排骨,“这锤炼身体最好的法子是挨雷劈,只要多挨劈,浑身的皮肉血液都被天雷劈没了,只剩下个骨头架子,保证重新长出来的血肉更健康。就是重新长出皮肉比较费时间,嗯,也比较痛。对了,最近医修不是发明一种治疗之法么?好像也是洗药澡……除了脑袋,身上的血肉都化了,这种治疗法子是针对经脉里的魔气的?”
将血肉都化了,就不信魔气化不掉,想出这个法子的医修是个狠人。
修真界有很多秘法,只要处理得当,别说只剩骨架子,就算骨架子都没了,还能逃个元婴夺舍。
许印蓝想起藏鱼让她洗的药澡,不禁打了个哆嗦。
当时她的皮和血肉是真的融了一层,这样就足够生不如死,浑身血肉都没了得痛成什么样?
二师兄胖乎乎的脸庞露出不赞同之色,“谁会为了口腹之欲,愿意将自己浑身血肉都化了?还有化血肉的治疗不是针对走火入魔的,是针对经络丹田出了问题的。”
据说过程太痛苦,不少修士受不住,自裁的不少。
大师兄不禁撇嘴,显然看不起那些怕痛的修士,别看他是剑修,为了锤炼身体,没少挨雷劈,血肉劈没了看到白骨是常事。
他还将之美名其曰“锻骨法”。
二师兄同样打了个哆嗦。
他也知道修士经过天雷锤炼,骨头确实更硬更强,可也不能像大师兄这么变态,竟然生生将血肉化没了,变成骨架子挨雷劈吧?
也不怕骨架子都被劈没了。
“等等,好像不太对吧。”许印蓝提出疑问,“锻骨法什么的都是针对身体的吧,极少有针对脑袋的,大师兄有将自己脑袋化掉过吗?”
闻言,大师兄手里的糖醋排骨掉了下来。
二师兄也一脸惊悚,小师妹可真是个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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