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情人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犹如。尉迟晟到寺庙烧香拜佛这几天是他们两人相爱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分别……慕容莲当然想念他,想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声音,想他使她感到温暖和幸福的每一个瞬间。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于是打电话叫尉迟晟快回来。当她见到尉迟晟的时候,她一头扑在他那宁静而深邃的怀里。她的柔软和温顺让他感到幸福无比,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让她感受到了一种酥麻酥麻的性快感。“亲爱的,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太不习惯了……”她在他的怀抱中幸福得低声啜泣而颤抖着说。“我也是如此。”“如果我没有你时时处处在我身边,用目光强制我要保守秘密、守口如瓶的话,那么我就会告诉我的丈夫,把我们之间的秘密都会说出来。”“怎么会呢?我相信你不会的。”“唉,天哪……到如今我才清楚,什么叫望眼欲穿、度日如年。”她觉得,既然她已经阴差阳错地爱上尉迟晟而无法自拔,这些看起来不容接受的可怕事实既然已经发生……事到如今痛苦与悔恨的泪水已经悄然吞下——在她心里早已经深刻地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她的心怎么能够恢复到以往的平静与安宁呢?她觉得自己,时而活在使人心旷神怡的天堂,时而活在令人万劫不复的地狱——她看不到尉迟晟是地狱,她偎依在尉迟晟身旁就是天堂。而尉迟晟呢,被她这种燃烧着灵魂的伟大、倾情相许而无怨无悔的真挚,而且时时时刻都在做出让步与自我牺牲的爱情力量所感化与所感动。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被她的美貌所倾倒和被她的财富所吸引,而且是被她那像花儿那样可以绽放出善良和爱的色彩所折服……他不是在显摆与炫耀占有她的高贵与骄傲,而是真真切切地以一种自然心态去爱她、以她的爱心与善良去崇拜她。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在无比甜蜜和无尽悔恨交替出现的爱情当中,如流沙般温柔而轻轻滑过指尖的日子飞逝那样过去了好一段时间。尉迟晟私下里认为,他就会这样平静与安详地与慕容莲一直生活下去直到终老——然而,却使他怎么都没有料想到的是,祸乱与灾难已经悄悄降临到他们的头上而危在旦夕。原来,慕容莲的贴身保姆陶婷,是程龚派到慕容莲身边而长期潜伏下来的一个卧底——她将尉迟晟与慕容莲的偷情私会的消息泄露了出去。陶婷从农村来到城市生活给慕容莲打工,开始时的那一段时间,为人是善良纯朴的。后来,经常与一些城里人尤其是有钱人比如像程龚这样的人打交道。这些有钱人的心眼多得像繁星密布的夜空那样深不可测而使人难以捉摸。她在与他们交往的过程中,陶婷吃过一些亏、上了一些当……于是,她慢慢地也学乖了,她学着少数有钱人那样狡猾得像一只狐狸。于是渐渐地,她的为人也变得圆滑起来,心眼也变得多了起来。甚至可以说,她的心眼多得比那些有钱人更厉害。犹如一张细腻的纹路展示着其独特匠心的蜘蛛网,总是能捕捉到一些最微妙、最敏感的信息。陶婷来到慕容莲身边当保姆,变化之快,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判若两人。当别人还来不及适应这个环境,她已经变成另一个样子。她总是缺钱——她的父亲生病住院,治疗费、手术费等算下来,花费了一大笔钱……虽然报销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却是自己出的。还有,她的弟弟不争气,游手好闲,打架斗殴,不务正业,又沾染上了赌博恶习,输多赢少,欠下了一屁股赌债……陶婷的母亲是一个农村家庭妇女,没有大项的收入来源……家里只有她一个挣钱的人,于是就一直找她要钱。她就更是缺钱了。当程龚找到她提出信息付费时,她想都没有想就爽快地答应了。程龚是曹濮的竞争对手,又是慕容莲的仰慕者、崇拜者、追随者,他叫陶婷随时提供慕容莲与曹濮在生活中点点滴滴的信息。每提供一条信息,程龚都视信息价值大小,给予陶婷几十元至上千甚至是上万元的费用。尉迟晟与慕容莲私会,陶婷一直就在暗中观察。尤其是尉迟晟半夜三更轻手轻脚到慕容莲卧室时,陶婷一直在用一双眼睛关注着他,尉迟晟一直还不知道呢。尉迟晟自以自己做得极其隐秘没有外人知道,其实他与慕容莲的偷情在这个别墅里面早已经不是公开的秘密。那些保安、保姆、厨师、园丁、清洁工等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不敢告诉曹濮而已,因此曹濮仍然蒙在鼓里。陶婷曾经喜欢过尉迟晟,她叫保安王蒿来提过亲,但被尉迟晟以她生活不检点而一口拒绝,她生气过。她原本以为尉迟晟只是随便找一借口来应付她,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也许时间长了他就会动心的,她对他仍然抱有一丝幻想。如今陶婷才知道尉迟晟拒绝她的真正理由,是他与老板娘已经有了私情,这使得她的幻想破灭而吃醋,对尉迟晟怀有怨恨之心。慕容莲替她劝说尉迟晟,原来都是假心假意——这又使她牵怒于慕容莲。因此,当尉迟晟与慕容莲私会时,陶婷就悄悄地尾随在尉迟晟的身后,或者在他们两人不经意之间,就用手机摄了下来。这天,她想把这些视频当面交给程龚。她就与程龚约好来到一个僻静的咖啡馆见面。他们两人坐定以后叫来了茶水,陶婷给程龚讲了慕容莲与尉迟晟的私情,并将视频当面发给了他。这位大商人听说后,对尉迟晟气恼至极。“程总,我告诉了你的这个秘密,你会不会反过来污蔑我……”陶婷对程龚说。“我知道,你爱着我的老板娘,你们立场一致……这些隐情一旦说出口,我们这些打工的就会遭到灭顶之灾而扫地出门,甚至遭到打击报复。”程龚对陶婷这番话感到厌烦,因为他觉得这是她索要高额费用的套词。“说吧,你要多少钱?”“我……至少得五万元以上吧,我可得承担风险……”“啊……这么多,什么风险?”程龚猜测得果然一点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