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今年上班的第一天来着。
按照联邦调查局的惯例。
今天会在上班之后，由城局局长处理完挤压的事情后，在第二天会跟着行动助理局长一起去找州局长述职。
说白点。
就是去找新局长，汇报一下他们今年的工作什么的。
而且在这其中。
工作只是少数。
人情世故才是关键的。
陆克笑道：“匡提科那边，我们给了两千万，萨克拉门托那边我们也给了一千万，咋地，这年头保护费已经涨到这种程度了吗，三千万，都买不来咱们一年的安全吗”
潘宁摇头。
“这还说不准。”
“怎么说。”
“这钱当时咱们要是不给出去的话，你觉得，咱们还能截留下来这两千万”
一句话。
那五千万，并不是属于尼克弗瑞的，而是属于神盾局的。
神盾局之所以没有追回这笔款项，不是因为神盾局和尼克弗瑞一样愿赌服输。
仅仅是因为他们做不到。
因为匡提科和司法部顶在前面，帮着他们洛圣都吸引着火力。
潘宁如是说着，然后看去陆克：“再说了，咱们不是都清楚匡提科和萨克拉门托的性格吗，在不当人这方面，他们还是蛮坚挺的，路易斯走了，你又跟亚历山大闹掰了，眼下说不定更是怀疑对象来着，咱们两个，现在就是最好的软柿子。”
陆克笑了笑，朝着潘宁看去：“他有没有把我们当软柿子，明天，咱们不就知道了吗。”
潘宁见状也是笑了笑。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跟上一次，霍顿路易斯打算要把我们给除掉的时候，那感觉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但……
这一次他的感觉，似乎错了。
而且错的很离谱。
第二天！
等到陆克和潘宁从身后新局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一点钟了。
他们是今早七点钟到萨克拉门托的，然后八点钟到联邦大厦的，然后就进了新局长的办公室，从八点十五分开始算起，一直聊到了现在。
足足五个小时。
很显然。
这个新来的局长，是个话痨。
陆克扭头看着，看了一眼身后那已经将霍顿路易斯名字取下，换上了安伦米勒铭牌的办公室门，想着这五个小时中所聊到的内容，忍不住的笑了笑，然后朝着旁边似乎有些晕乎的潘宁说道：“走吧。”
他能理解潘宁如今的状态。
毕竟……
潘宁今天可是抱着有可能要成为软柿子的心态来见新局长的。
结果！
新局长不仅没有把他当成软柿子，反而给他升职了，这换做谁，都是会晕乎的。
陆克担心潘宁这状态，可能到不了机场，索性在出了身后的联邦大厦后，就去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厅坐下了。
响指一打，服务员立马出现。
“两杯咖啡，加浓，加冰，不加糖，谢谢。”
“好……”
“等下。”
刚刚还跟着傻子的潘宁瞬间回神，看向服务员：“一杯加冰，加糖，不加浓。”
服务员道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潘宁然后无语的看向陆克：“相信我，哪怕是再喜欢喝咖啡的人，都不会喜欢你这种说法的。”
陆克没有理会这句话，而是嘴角上扬着：“呦，回神了，从砸晕的状态中恢复了”
潘宁白了一眼陆克：“我没有被砸晕，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伱难道就不惊讶吗。”
陆克摇头。
“没有。”
“通告下来，你就是洛圣都城局的局长了，你难道就没有惊喜和意外的表情吗”
“你看我有吗，联邦调查局，纽约州州局行动助理局长”
陆克看着潘宁，称呼着潘宁如今最新的职务。
在刚刚长达五个小时的谈话中，所有的内容，可以浓缩成三句话。
原联邦调查局，加利福利亚州局，洛圣都城局局长潘宁，自二月一日起，调任联邦调查局，纽约州州局行动助理局长。
原联邦调查局，加利福利亚州局，洛圣都城局行动助理局长陆克丹恩，自二月一日，担任联邦调查局，加利福利亚州局，洛圣都城局局长。
至于空缺下来的行动助理局长的位置。
陆克提了一下厄尔。
结果……
这位新的州局长，也是不带思考的就答应下来了。
看上去，似乎这位新的州局长，对潘宁还有陆克，表示出了无与伦比的尊重与拉拢来着。
幸福来的太突然。
这不。
直接就将下个月就要去纽约州上任的潘宁给砸晕了。
陆克没有。
他不仅没有被这天降惊喜给砸晕，反而笃定了一件事情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天上不会掉馅饼。”
“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你。”
“除非他打算对你动手了。”
陆克面无表情的说着，端起刚刚服务员端上来的加浓加冰不加糖的冰咖啡喝了一口朝着对面的潘宁说道：“很显然，你的担忧是对的，这个新局长，准备对我们下手了。”
潘宁闻言，头脑瞬间降温。
但……
不对劲啊。
潘宁皱眉道：“如果他仅仅是夸奖我们的话，我可以理解他是打算麻痹我们了，可，给我们升职，别忘了，他可是把我给调去纽约州了，不再是加州了，真要对我们动手的话，不应该是把我们留下来吗”
他这一次升职，可是直接跨州升职来着。
如果仅仅是这个新局长打算对他们下手的话，肯定没理由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他骗去纽约州再杀的。
而且跨州升职，这是需要匡提科总部那边的同意才行的。
陆克说道：“就是因为这一点，我还没有想明白，所以我刚刚一直没有说话。”
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但有一点他是很肯定的。
这个新局长，真的是对他来者不善。
如果说，他和潘宁的升职虽然有些突兀，但也是可以接受的话。
那厄尔的升职，就是最大的破绽了。
这也是他为何在想不通新局长要把潘宁调去纽约州后，为了确认心中猜想，才提出让厄尔接替他行动助理局长位置的。
结果这个新局长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
这里面如果没有阴谋的话，那陆克就明显对不起他在主神空间曾经那些尔虞我诈的经历了。
潘宁抓起咖啡，也是喝了一口，然后看去陆克，随口说道：“总不能说，他们觉得，你和我在一起，不太好动手，所以就干脆把我给调离吧，这样就方便他们对你动手了”
陆克闻言，若有所思的看向潘宁。
潘宁还在说着。
他在自顾自的说完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再一次紧皱了起来，抬头看着陆克：“可这也不对啊，那件事情，是咱们两个联手做的，没理由动你，不动我的啊，毕竟我们两个中，我才是最好对付的那个吧。”
陆克听着潘宁的这句话，忍不住的笑了。
“你自我认知倒是蛮厉害的。”
“废话。”
潘宁瞥了一眼陆克，摇摇头道：“我就是靠这一点吃饭的。”
他时刻保持着对自己有多大能力的认知。
潘宁觉得这样也好。
毕竟人活着，追求权利的时候，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嘛。
他明明都已经做好在洛圣都局长的位置上待到退休了，结果，一不留神，下个月就要跑去纽约州了。
潘宁有些无语的摇头，看去陆克：“难道这一次不是冲着霍顿路易斯来的”
陆克念头微动，起身，端着手上的咖啡，径直的离开了咖啡厅，来到了路边的黑色奥迪车前，打开了副驾驶坐了进去。
跟在后面一头雾水的潘宁，见状也是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上去。
关门。
陆克看着刚刚坐进来，把车子发动的潘宁。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难道他们不是为了霍顿路易斯案来的”
“还有上一句”
“上一句”
潘宁想了想，看去陆克：“把我调走，是觉得，我比你更不好对付”
陆克打了一个响指。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潘宁表情发懵，一头雾水：“你别这样，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在一起的原因，跟你在一起，你老是把我衬托的跟个傻子一样。”
陆克回神，表情认真的朝着潘宁道了一句：“对不起。”
你这是在跟傻子道歉吗
潘宁张了张嘴，深吸了一口气，懒得再跟陆克废话了，直接一脚油门，将身下的黑色奥迪开了出去，朝着萨克拉门托国际机场开去。
车速过半，稳稳当当。
潘宁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朝着陆克说道：“不是，你都明白什么了”
陆克侧过脸去，看去潘宁：“你不是已经知道吗”
潘宁皱眉。
“我知道什么”
“他们冲着我来的，把你调走，是因为你惹不起，你都说了呀。”
“什……”
潘宁深吸了一口气：“来来来，你告诉我，从家里有个酒鬼老妈还有三个混蛋弟弟和妹妹的家世开始，再到我和你剁了路易斯之后一无所有的背景，我哪里长得像惹不起的样子了。”
陆克笑了一下，看去潘宁。
“你现在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你现在背景的确比我大了，你是不是忘记说一个人了”
“谁”
“你未婚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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