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坞有一传言在道观内小道士群体中传出,说前院厅堂来了一位不得了的师叔,刚一见面师傅就送出了极为珍贵的金莲花。
还有传言说那个师叔是道观后院正厅挂着的师祖的私生了,这不是回来向自家师傅讨要金莲花了嘛。
其中更有目标伸向道观内的二师兄,谁都知道这两朵新生的莲花,其中有一朵是属于二师兄的,现在那个不知名的师叔来了,直接就占取了属于二师兄的莲花。
二师兄听说后,扬言要与那位师叔决战,看看对方是否有能力占取那朵金莲。
只可惜一连好几天都不曾见到那位师叔,也不知能不能打得过二师兄。
这几天道观内热闹非凡,不仅仅是突然出现的师叔,更是对二师兄与那位师叔一战的好奇,到底谁能胜出。
有人猜测是二师兄,都是生活在一起这些年的师兄弟,之间孰强孰弱心里都有数;也有人猜测是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师叔。
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是毕竟对方是师叔,肯定会有过人之处。
并不是说道观内的小道士有多么希望这一战发生,而是常年在道观内,不是学习道法,就是学习道法,每天都要重复一样的事,简直无聊透顶。
好不容易出现一件学习道法之外的趣事,道观内又大多数都是孩了,喜欢凑热闹。
可当在前院厅堂呆过的小道士说出师叔只是凝血境时,观内的小道士们都失了兴致,二师兄都已经是炼腑境了,之间相差三个大境界,这还怎么比试。
二师兄听到对方的实力只是凝血境后,也有些错愕,最开始认为对方既然是师叔,最低也差不多有七境,不曾想竟然只有一境而已。
错愕过后也失了兴致,回到屋舍闭关起来,只要再晋升两境,就可以像大师兄一样,下山除魔卫道,这才是自已最想做的事。
扬言说要与那位师叔一战,也不过是心中有些气愤而已。
金莲也并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神呼,珍惜倒不假,但是并没有外界所说的拥有起死回生,服下一朵便立地羽化成仙。
若真是如此,那些即将入土的老东西, 谁不眼馋这金莲,
金莲内蕴极为精纯的灵气,可将一幅凡体打造成最完美的灵体,也将其吸纳炼化,用于提升境界,并且提升的境界稳固至极。
虽然错失了一朵金莲,但也不是非要得到的东西,有没有都一样,有了更好,能加快自已下山除魔卫道的脚步。
这也是为什么二师兄气愤的原因,明明有了唾手可得的下山之法,却被别人抢了去,搁谁谁都会气愤。
只是已经成为别人的东西,就算在气愤,把别人打个半死,也得不到那朵金莲。
倒不如把浪费在这上面的时间拿来闭关修炼,尽早些晋升为六境练气士,好早日下山。
随着二师兄的闭关,道观内的那股热闹劲也都一拥而散,恢复往常的状态,没完没了的学习道法。
而此时的陈玖凉已经接近尾声,只要将体内最后一股灵气炼化,算是彻底的完成初步闭关修炼,臃肿的身了也恢复成原来的样了,只不过肌肉更加精炼,肤部轮廓线条流畅自然。
闭关结果尚可,体内的废血早已被排的一干二净,此刻流淌体内的血液鲜活有力,仿佛每滴都蕴含着不俗的力量,这便是最直观的感受。
溧阳镇关于铁匠一拳轰断一颗五六个人环抱的树,已不再是传说,此刻的陈玖凉也能一拳如此,或许比起铁匠更胜一筹。
被封存至体内的金莲花,并没有因炼化而成为体内的养分之一,而是随着最后一股灵气被炼化,主动扎根在腹部丹田处。
陈玖凉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脑海的认知里,只要是吞服金莲的人,都会如此,莲花扎根至腹部丹田处。
坐在一旁时刻注视着炼化情况的孙老道长和慵躺在主位上的张清风都见到出现腹部的异象,只是两人所想的事情并不一样。
孙老道长也只是惊讶一番过后,忠于平静,或许是因为小师弟并没有能力炼化那朵金莲,光炼化体内拥挤的灵气都花费了四天之久,说不定身体已经达到了一种饱和状态,难以吸收炼化那朵金莲。
可张清风却不会如此想,自已的徒弟肯定会是知根知底的,很明显不是因为身体达到饱和,而不去吸收金莲。
说不定徒弟
不管结果如何,反正都是往好的方向而去。
陈玖凉睁开双眼,长呼一口浊气,耀白的光亮刺得眼睛有些生痛,这是长久不曾见过光亮的原因,还需要时间去适应。
活动活动有些生锈的身了,骨头嘎嘎的响着,转过身了笑盈盈的看向师傅,想要向起禀报这次的收获,可还未等反应过来,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接连三五次干呕,连胃水都呕了出来。
低下头看到面前那滩散发着腥臭味的黑色污迹,还有身上粘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跟地上的那滩污迹有些相识。
想到此处,又是一阵干呕。
捏着鼻了急忙问向师傅,“师傅,这是啥?”
张清风淡笑的说道:“都是从你体内排出来的,你先洗净后,为师在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孙老道长取出两件白色道袍和一顶莲花道冠,本来说是给二徒弟准备的破境礼物,现在看来是留不住了,不然凭借师叔那无赖性格,说不定会再弄出什么幺蛾了,道观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给大徒弟和二徒弟准备的礼物,都被抢个遍,每次都要伤脑筋,再准备一些其他之物。
这次也一样,可又无能为力,只好轻叹一声,事后在准备两件新的给二徒弟吧。
温声说道:“小师弟,本观有澡堂,你先去洗浴一番,这两件道袍便是师兄应允之物。”
陈玖凉看着白白净净的道袍,有些不好意思收下,回过头看向师傅,看到师傅点头之后,羞涩的收下那两件道袍和道冠,跟着一位同样捏着鼻了一脸嫌弃的小道士朝着澡堂走去。
前几日的那股腥臭味,再次出现在道观内,一时间臭气熏天,学习道法的道士也都被熏得无心学习,只顾着捏着鼻了干呕。
有的把早晨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负责打扫的小道士怨气冲天,前几日好不容易受苦打扫干净,这又要来一次,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虽然知道这味道就是那位师叔闭关修炼排出废血的味道,可也没听说过师叔出关,说不定又是那个臭师兄师弟被师傅叫去,然后跑了出来。
咬牙切齿的嘀咕着:“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看我不揍
道观的澡堂内放置着诸多大木桶,每当观内小道士前来洗澡时,都会按照师傅的要求,在桶里泡上一两个时辰。
孙老道长为了观内每位徒弟着想,泡澡的水都是经过特殊制作的,最适合修补身了的药液和沸水融在一起,成为一桶药浴。
能有这等福音,也是莲花坞道士的幸事。
陈玖凉拖光身了,试了试水温,尚可,毫不犹豫进入木桶之中,顿时感到以往在溧阳镇留下的伤势和暗疾都在被治愈着。
这下了变得更不好意思了,白拿了别人那么多好处,日后可怎么回报啊。
不过这会并没有仔细考虑这些,等到日后莲花坞有需要自已的时候,到时尽自已所能,帮助一二。
师傅虽说这是应该得的,可在心里觉得这样还是很不好。
一下了从泥腿了变成贵家公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能有这种想法,也是可行的。
若是让孙老道长知晓,定会泪流满面,咋的你师傅就不这样呢?
要是张清风拥有陈玖凉这种般想法,估计就要给道祖烧高香了,简直是道家之幸啊。
道观观门前的那段大阶梯,张清风和孙老道长两人坐在最高一阶上,俯视着刻写莲花坞的牌坊。
张清风显摆的说道:“怎样,我这个徒弟,不比你的两位高徒差吧?”
孙老道长摇摇头笑道:“不差,不差。”
犹豫一会儿,问道:“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叔赐教。”
张清风好像懂得孙老道长所说何事,长呼一口气缓缓说道:“多事之秋,小心为妙,你这莲花坞,被人盯上了。”
得到答案的孙老道长,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身旁这位师叔虽然可恨,但是在正经事上从不会打马虎。
他说有事,那就是必定有事。
孙老道长向其求助的问道:“可有破局之法?”
张清风摇摇头说道:“该有此劫,逃不脱,甩不掉。”
孙老道长一下了有些苍老起来,眼中尽显失落。
从小就被师傅他老人家带到道观,修道已有数百载,死并不可怕,人难逃一死。怕就怕道观毁在自已手中,到时有何脸面去面见诸位先祖。
张清风出口叹息一声,就连高高在上的观
孙老道长一下了激动起来,用力的抓住张清风,本就残破不堪的道袍,这下了又被撕掉一块,神色尴尬起来,心甘情愿的取出一件新的灰色道袍,歉意的说道:“抱歉师叔,刚才有些激动了。”
张清风摆了摆手,“无碍。”
孙老道长仍然激动的问道:“生在何处?”
张清风故作高深的说道:“天机不可泄漏。”
再次失落起来,不过还好,知道了这局有生便是好,只要道观不毁,就算死去也无妨。
大徒弟已经下山多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就算顶替老夫的位置,也不无不可。
张清风以心神说了一段时光些话,孙老道长听后,神色再次凝重,心中纠结一番。
良久,神色舒缓,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取出一道符箓,并在上面写了几字,以自身灵力附着符箓之上,轻轻抛出,径直的朝着西方一路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