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你不如抢好了!”
老九有些心动,新联英地盘不小,要是散货权交给自己,那他还能趁机向着旁边的油麻地伸手。
据说疯狗洛跟长乐帮的飞鸿关系很好、跟联合的花弗也有点联系,自己派人进去散货,应该不会被斩出来。
就算派人散货不行,不是还可以降价搞批发嘛。难道黑柴、林昆他们还能来新联英的地盘找自己这个号码帮的麻烦
一季度两百万也不算贵,光是大角咀一个月都不止赚这些,这还不算其他地方呢。
但该争取的也得争取,所以现在老九才会跟王祖洛继续喊。
就在王祖洛思考是不是把价格降低一点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敲响。
“是他妈谁呀”
老九不爽的看着门口,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此时包厢中因为刚才两位老顶开始谈生意,所以双方的人马也消停了下来。
“去开门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过来。”
老九看了下被手下扶着的飞雄,最后随便点了个小弟去开门。
今天这个包厢是老九订的,所以王祖洛才没有出声。
但服务员肯定不会这个时间过来敲门,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数都是混社团的。
这里的服务员也十分醒目,没有人喊的话,他们是不会过来打扰的。
王祖洛朝着阿积使了个眼色,对方点点头。
王祖洛又看向段坤,低声说道:“阿坤,让兄弟们都醒目一点。”
段坤一愣,目光随后就恶狠狠的看向了老九等人的位置。
他明白洛哥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是让他注意老九的动向呢。
王祖洛的目光也放在了老九身上,心里怀疑是不是对方想要玩什么花招。
没等他想明白,包厢的门就已经被老九的手下拉开。
一个推着餐车的服务员走了进来,这人的目光越过开门的小弟,在包厢内扫视了一圈。
“不是说好半个小时以后再上菜嘛,现在你……”
砰砰砰…
出去开门的老九手下话还没说完,服务员就从餐车下面拽出一支手枪。
几发子弹放倒开门的小弟,随后枪口就瞄向了包厢里的其他人。
因为是有骨气酒楼,王祖洛跟老九之间又没有多少信任,为了讲数能成功进行也是避嫌,所以两人都没有留手下在门外。
这就给了枪手机会,可以施施然的敲门进来。
“洛哥小心…”阿积一把将王祖洛拽倒,随后拉着他的身子向桌子底下躲避。
而原本站在王祖洛身后的那些打仔们,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只来得及做了个躲避的姿势,就有一个衰仔被子弹击中!
王祖洛此时已经来不及把身子完全藏到桌子下。幸好有两个新联英的打仔扑到他背后,用身子压住了他露在外面的部位。
而段坤在枪响的第一时间,就扑向了老九。
他以为是老九安排的枪手,所以想要先制住这个幕后黑手。
因为王祖洛躲的太快,所以枪手的第一目标就放到了老九身上。
段坤刚扑到老九身边,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后背就中弹,两人一起滚倒在地。
枪手对着包厢连开十几枪,然后就被阿积丢出去的短刀插进持枪的手背。枪口一抖,斜着向下又射出几发子弹,才终于掉到地面上。
王祖洛被几个打仔压在身上,能清楚的感觉到后背上的打仔身子颤抖了几下,然后一歪就滚到一边。
枪声停止,阿积已经快步冲了上去,飞起一脚就踹在枪手的胸口。
对方喉咙一甜,嘴里就满是血腥味,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枪手刚想借着这股力道退出门外,却被阿积伸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扭,枪手就哀嚎着被拉了回来。
然后阿积右掌斜着向上一击,直接打在对方的下巴上,伴随着嘎巴一声,枪手的身子就软了下去。
从枪手掏枪到被阿积解决,时间只有几十秒。
但包厢里已经哀嚎一片,好几个双方的打仔都捂着中弹部位倒在地面上。
再看老九,他被段坤压在身下,子弹击穿段坤的身子才打中他手臂,枪伤甚至还不如他脑袋磕在椅子上划开的伤口大。
而他的左膀右臂飞雄就惨了,他刚才被手下扶着坐到了老九身边的椅子上。
刚才段坤扑过来,他也跟着起身想要挡住段坤,但因为受伤所以晚了一点。
但就是这一点点的时间,他的手臂以及胸口就被几发子弹击中。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嘴里向外吐着鲜血。
段坤伤的也不轻,嘴里的血都流到了老九的脸上。
王祖洛推开护住他的打仔,顺手试了下脉搏,但等注意到打仔被子弹击中什么位置之后,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已经没救了,后脑勺中枪,就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的。
放开这个打仔,王祖洛又看向一起护着他的另一个打仔,见对方只是手臂被击中,这才松了口气。
“阿…阿洛…,这里呀!”
老九艰难的扶着段坤靠着墙壁坐好,满脸血的对着王祖洛招了下手。
王祖洛快步跑到段坤身边,伸手摸向他的脖子位置,想要试试脉搏怎么样。
手就被段坤握住:“洛…洛哥…,我没…没给你丢脸吧…”
王祖洛一把甩开对方的手臂,然后将他翻过去,查看起了受伤的位置。
都这个时候了,哪有时间跟对方玩什么兄弟情义之类的煽情。有功夫还不如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呢。
那边剩下的打仔已经熟练的拨打起了白车电话,没受伤的开始查看受伤同伴的情况。
而在街道上等着的双方人马,尤其是王祖洛带来的那些,听到枪响之后,立刻下车冲进了有骨气酒楼。
而老九的手下就慢的多了,枪响以后他们甚至还愣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冲进有骨气中。
这他妈真要是王祖洛开的枪,老九估计这时候都凉了几百次了。
“洛…洛哥…照顾…我…家…家人…”
段坤被王祖洛翻过身,连朝着墙壁方向,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念叨着。
一头白色头发,此时也因为沾了血而一绺一绺的粘在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