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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说牡丹花啊?”她低头看着裙摆上占了一半面积的苏绣工艺,摇了摇头解释:
“我喜欢的是满天星,不是它。不过,因为牡丹是我们国家的国花,所以才会刻意绣它,打算等到了国外再穿着,好宣传我们国家的文化”
裴言澈听着,不禁勾起唇角,“看来你还挺重视我国的‘文化’嘛。”
“那当然,”凌舒然扬了扬精致的小下巴,自豪道:
“我们可是有着上下五千年的民族文化的历史呢!多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一件事啊!”
裴言澈看着她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只觉得好笑,但是也没有打断她。
“要么说古埃及,古巴比伦,古YD,现在都变成了‘古’,只有咱们国家没有变化,所以”凌舒然说着话,刚想往旁边挪动,就看到了对方那结实的手臂上的伤口。
“你怎么受伤了?”她关切地问道。
裴言澈垂眸看了看,淡淡道:“不小心划伤的。”
凌舒然点点头,转身从行李箱里拿出碘伏和纱布。
再次来到他身边,将他的袖子挽起,仔细观察他的伤口。
伤口虽然不深,可是很长,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很浅的痕迹,但依旧渗出血珠,不过已经不再流淌。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处,看着那条划破的伤痕,皱眉紧皱,“一定是你不小心碰到了岩壁,赶紧包扎,要是感染发炎就麻烦了。”
“不碍事,”裴言澈看着她的动作,不禁嘴角上扬。
她认真的样子,真好看。
他看着她给他清洗完伤口之后,将纱布在伤口上,又轻柔地打结,他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直到最后一个步骤做完,凌舒然这才抬眸看向高大的男人。
四目相触,彼此的眼中都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裴言澈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她脸庞上细腻如同瓷娃娃般白皙,透着粉红的气息。
她的睫毛又长又翘,随着轻微呼吸时微微颤抖。
鼻梁高挺,小巧的嘴唇微微嘟起,透着一丝诱/惑。
凌舒然的眼神也落在了他的脸上。
雨渐渐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更显高贵优雅,浑身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凌舒然忍不住看呆了。
两个人对视着,一时间竟忘记收回目光。
空气中,有淡淡的清香浮现。
他们静默无声,就像是在比拼谁更加的沉稳一般。
良久。
凌舒然终于别开眼,轻咳一声,问道:“我说裴三少,现在能走了吗?”
裴言澈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嗯。”
凌舒然见裴言澈不再看着她,心中松了一口气立马紧跟着离去。
中途裴言澈打电话问了政府部门,对方表示路还在检修,于是只能继续徒步前行。
直到走入另一条马路上,天已经快黑了,才有了通行的车辆。
两人有些狼狈的坐上一辆朝着市区行驶的公交车,凌舒然靠在车窗旁,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风景,突然心生感慨。
“哎呀呀,终于坐上车咯!今天累的我突然有点想家了。”
“嗯,”裴言澈应声,眼睛盯着窗外看着,却始终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听到凌舒然那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扯了扯,似乎带着一抹深意。
想家
“对了,”凌舒然想到什么,突然转过头问道:“那个回去要和奶奶怎么说?”
“实话实说。”裴言澈应了一声,眼神依旧落在窗外。
凌舒然想了想,说,“也对,车子抛锚,遇大雨,躲山洞,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像昨天牵扯到车祸,不好让老人家知道。
随即她不在担忧什么,便靠在窗户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卧室里床上躺着了,而裴言澈则在沙发上睡得正熟。
凌舒然小心翼翼地走下床,拿起被单盖在他身上。
然后又悄悄地在他身旁蹲下,看着他俊逸非凡的脸,心里忍不住感叹:这真是个完美的男人啊!
不光长得好看,人品也好得没话说!
他可是身价千亿的裴氏继承人呀,居然凡事喜欢亲力亲为,从不麻烦司机和下属,出门程都是自己开车。和小说里的油腻霸总一点都不同!
拿昨天撞到的那对父女来说,他处理得简直太好了,安慰伤者并让他们说出撞车的原因,帮他们解决,最后和伤者家属沟通,最后一分钱没赔偿却让家属乖乖闭上了嘴。
他也没有将这件事丢给律师或者助理处理,程都是这个男人亲自解决。
这一点她对他挺刮目相看的。
想着,她不禁有些失神,连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都不知道。
“喂,看够了没有。”
低哑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吓了凌舒然一跳,猛地站了起来。
“你、你”
她结巴的看着裴言澈,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刚才是在装睡么?
裴言澈笑着看向她,“我说凌小姐,你可真是够胆大的啊!竟敢偷窥我。”
他说着,缓慢而慵懒地坐起身来。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凌舒然。
凌舒然一愣,随即脸颊泛红,一双水灵灵的杏仁大眼不由瞪圆。
“谁,谁叫你装睡了,害得我差点以为你是睡死过去了呢!”
“是么,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了。”裴言澈说着,唇畔勾起浅浅的笑痕。
“既然你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去睡觉了!”说完,凌舒然便往床边走去。
“明天,恐怕去不了民政局离婚。有个棘手的事需要我处理,一早就得去出差。”
裴言澈突然开口道。
凌舒然转过身,疑惑,“啊!又离不了婚了?”
“是啊。”裴言澈点头,随即看着她,“所以你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这怎么能行?!”凌舒然想也不想地说道。“你出差要多久,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