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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因田洁而起,要不是她,我现在已经在拉萨了,说不定已经见到何欢了。
刚才又是因为她让我气上头了,忘记了在人家车里,手机还连着车上的蓝牙,说的话都被她听到了。
不过,这时我才想起我的背包还在她车上的,证件啥的都在包里。
我赶紧冲她喊,一边喊一边跑:“喂!等等,你等一下,我的包还在你车上……”
溪月并没有停下来,但放慢了车速,可等我快接近她的时候,她又一脚油门开走了。
“靠!你什么意思啊!”我气急败坏冲她大喊。
她再次放慢车速,将头伸出来对我说道:“想要包就追上我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她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存心玩我是吧?这么高的海拔你让我跟着你车跑,会死人的!”
“你是死是活关我何事?”
“算你狠!包我不要了,也不想受你的胁迫了。”
她笑了一下,说道:“脾气不小嘛。”
“都是被你逼的,你最好别让我捉住,我让你好看!”
“哦,是吗?”
她毫不惧怕地将车停了下来,车门被猛的打开,底气十足地向我走来。
她虽然没有拿那那瓶辣椒水,但这气势竟然让我有点心虚。
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说:“干…干嘛?要跟我比划比划么?”
“不是你想让我好看吗?来,机会给你了。”
我冷哼一声说:“你别跟我狂,这荒山野岭的,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嗯,你说得对。”
我以为她怂了,壮着胆子向她走了过去,不过是去她车上拿包的,包里还有我的身份证啥的,可不能任性不要了。
再次路过她身边时,我见她还是无动于衷,便瞪眼对她说道:“看你搭我这一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还是那么平静的看着我,阳光下的那张脸真的美得有点不真实了。
不过再美,我也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背着包就往前走了。
“喂!”她忽然又朝我喊了一声,“你东西掉了。”
我没理她,她一定是在骗我,想看我窘迫的样子。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确定不要了么?”
我有些抓狂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道:“要什么?脸吗?”
话音未落,我整个人无比错愕地愣在原地,瞠目结舌。
阳光下,她手里拎着一条红色的秋裤,那正是我的!
当时,我真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也太丢脸了。
而她却高举着我那条红色秋裤,那样子像极了自由女神像。
我吞了一下口水,尴尬道:“送给你了。”
说完,我落荒而逃。
……
她还是没有开车离开,就在我后面慢悠悠地跟着,我加快脚步她也加快车速。
就这么走了差不多一公里,我被她整得有点恼火了,当即停下脚步朝她吼道:“你们女人脑子是不是都有点不正常啊?”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淡笑着看着我,就好像在动物园里看猴子似的。
“问你话呢?”我激动道,“跟着我干什么?是不是看我折腾,很爽啊?你心理变态啊?”
“就是想看你折腾,谁叫你这么不懂礼貌,在别人车里大声嚷嚷的。”
我冷笑:“如果你因为这事跟我计较,你也太小心眼了。”
“我就小心眼,就看不惯你这种脚踏两只船的人!”
什么叫脚踏两只船?
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不过我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冷笑道:“随你怎么想,你想跟就跟吧,我懒得跟你扯了。”
说完,我加快脚步往前走。
她还是像刚才那样就在我屁股后面紧跟着,我加快了脚步,甚至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我就开始缺氧了,这里海拔四千多,剧烈运动太容易高反了。
顿时,我感觉发烧去而复返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我虚脱地倚着护栏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息着,神智也越来越不清醒。
昏沉中,那天下午和何欢吵架画面忽然出现在我脑海中,她快步的走,我焦急的追,最后,她在风中快步的跑,渐行渐远……
我原本以为这会是我们很正常的一次争吵,可没想到,她这一走便是三年。
我也找了她三年,一无所有。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意外收到了她的来信,知道她的地址后,我义无反顾的前往拉萨去找她。
可没想到,这一路上竟然经历这么多磨难。
此刻,我感觉我真的快要死在这去往拉萨的途中了。
我真的快要死了,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了,心跳也开始加速……
忽然,我的鼻子和嘴巴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紧接着,我感受到了一股新鲜的氧气顺着我鼻孔钻了进来。
我睁眼一看,正是那个姑娘弯着腰站在我面前,她手里拿着一瓶氧气。
我大口吸了几口,这才缓解了一些缺氧的症状,意识也逐渐清醒了一些。
“自己拿着!”她凶巴巴的朝我吼道。
“我不要!”我生气地一把推开。
或许是我这可怜的模样引起了她的同情,可她那么羞辱我,我高畅就是死在路边也不要再受她的羞辱。
“呦!还挺有脾气。”
我把头一歪,没理她。
“心眼别这么小,再待下去你会死的!”
“死就死,我高畅就是死也……”
我话未说完,她便简单粗暴地揪着我的头发,就猛地往车里一搡,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坐上了车……
这下好了,更没面子了。
也无所谓了,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就低头,毕竟这个季节真的很少有车去拉萨。
心安理得地坐好后,我抱着氧气瓶拼命吸了起来。
她飞快地驾驶着车子驶离了这高海拔地带,随着海拔渐渐降低后,我的那些症状终于得到好转。
可整个人依旧没什么精神,昏昏沉沉的,脑袋重得跟灌了铅似的。
这就是感冒发烧的症状,而且似乎还比较严重。
一路上我们各自沉默,这种沉默我理解为:溪月依旧对我有误会,而我现在的落魄和可怜,也不能完熄灭她的愤怒。
能继续带我上路,她已经表现的很有人情味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溪月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只是凭感觉回答,只记得她说快到拉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