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天书残卷,是当年唐玄宗李隆基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在唐玄宗的手中已持有许多岁月。
但尽管如此,唐玄宗也从未参透残卷之中的丝毫奥妙,无法寻得任何关于华夏起源的秘辛,一直以来,唐玄宗只将这副残卷当做神兵至宝使用,运用其中澎湃无穷的玄奥力量,曾击败过无数强敌。
天书残卷的威能虽然强大,但如此神物,却只能用作兵器之途,实在是暴殄天物。
因此,唐玄宗深知自己此生无法参透天书之秘,便在李唐覆灭之时,将残卷赠予李白,希望李白能够替天书残卷找到一位真正的主人,寻得华夏起源的秘辛,带领华夏走向巅峰。
现如今,李白等到了李洛豪的到来,对于此等不世之才,李白对其认可有加,认定李洛豪就是那个日后能够登临巅峰的天骄。
修炼界虽遵循强者为尊,但所谓强者,也分各式各样的强者。
战力通天之人,不一定有文姿涵养、学识腹墨,可能只会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学富五车之人,不一定能高风亮节、德才兼备,也许只会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书痴。
足智多谋之人,不一定会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可能只会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这样的强者,虽有一面之才,但究其根本,才不配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雄才大略,日后也难成大事。
如今,李洛豪得到了李白的认可,也就是说明,李白在李洛豪身上,看到了才之光,看到了天骄之辉。
在文门时,李洛豪一语道破文门所在的玄机,以“意象”之玄奥成功打开了文门,彰显出世人难以企及的学识涵养。
在主殿堂时,李洛豪一人独战叶倾城和莫宗盛两大上等圣君,后半路杀出海灵圣地的强者月灵鸢,都被李洛豪一一化解,最后找到生门所在,顺利抵达藏宝阁,以绝对强悍的实力在绝境中一次又一次逢生。
在藏宝阁时,李洛豪临危不惧,面对程咬金依旧稳如泰山,后在“国之道”的文斗之中,胜过长孙无忌,又临时参悟药神传承,在药道比拼中击败刘弘基,显露处无与伦比的惊世天赋。
最后,在武斗殿,李洛豪血战三大神皇,慧眼如炬,巧妙洞悉大势所向,笃定兰星羽一定会前来此处陵墓,成功化险为夷。
任何一件事,若是传出去,都足以轰动三界,惊艳天下苍生。
可是,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事情不仅都发生在了同一个人身上,而且是部只发生在这一次陵墓探险中。
众多惊艳天下之轶事,单是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就足够震撼人心,更何况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部完成。
要知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有哪位天才能在各个领域都达成极高的成就,或者显露出超凡脱俗的天赋。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天才,已经不属于某方面的天才,而是万古难寻的才。
显然,在李白眼中,李洛豪就是自己苦等了一千多年才等来的才之人。
无论是战力、智谋、远见、药道、品行还是心胸,李洛豪都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他独特的人格魅力,不管是哪个方面,他总能做到最好,似乎他就是为了大世所生,似乎他就是冥冥之中能带领三界登顶之人。
或许,这就是擎苍大帝的传人,这就是背负拯救地球命运之人。
这一刻,李白那一颗尘封已久的心,重新隐露出一缕缕希望之光,李洛豪的到来,让他觉得:曾经那条一度被人否定的梦想之路,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实现。
看着眼前的李洛豪,李白欣慰的笑了,仿佛在某一个瞬间,他依旧是那个笑傲苍天、桀骜不羁的楚狂人,依旧是那个世人心中恃才傲物的华夏诗仙。
此时此刻,人生对他来说,再一次充满了意义,他那已经干涸的一腔热血,在此刻又如江洋波涛一般滚滚奔腾。
李白的目光向远处望去,仿佛看到了天穹的边际,看到了梦想的尽头。
良久,李白才缓缓收回目光,敛入心神,长吁了一口气,似乎将千年以来的多愁善感部散尽。
李白说道:“今日,此天书残卷,就转交于你手。身为华夏子孙,希望日后你能保华夏万世荣光,昔日擎苍大帝留下的遗憾,在这一世,就由你来完成。”
说完,李白将手中的天书残卷托起,随着一股自然且柔和的力量祭出,天书残卷自动飘向李洛豪的眉心,径直进入李洛豪的神识海,安静的置于其中。
古朴的残卷没有丝毫摄人心神的气息,它是那么的祥和、朴素,仿佛一位慈祥的老人,和蔼可亲。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敢去轻视这副残卷之中的奥妙和威能,身为华夏八大天书之一,它自然有着世人难以想象的玄妙。
李洛豪看着静置在自己神识海中的天书残卷,隐隐在扉页的一处残存角落,发现了几个隐露沛然道光的符文。
定睛看去,这几个符文仿佛是华夏荒古时期的甲骨文,虽然晦涩难懂,但却极具象形意义。
“这是...甲骨文?”
见到这几个字,李洛豪忍不住惊呼一声。
在这副残卷上,居然能见到华夏最初的象形文字!这不由得让李洛豪震惊不已。
要知道,华夏八大天书,是自华夏文明建立以来就存在的八部天书,其中隐藏着华夏起源之秘,而甲骨文,是当初黄帝的部下“仓颉”造出的最早的文字,与八大天书并非处于同一时代。
华夏八大天书的起源,若是追溯根本,只怕要比人皇天帝所在的时代还要古老。
想到这里,李洛豪强忍住惊愕,放平心态向李白问道:
“前辈,这八大天书乃是华夏文明起源之际就存在的神物,上面又怎么会出现仓颉造出的甲骨文?”
闻言,李白解释道:“在黄帝与蚩尤的那个时代,这部天书并非残缺不的残卷,而是一部完整的天书。”
“当年这部天书落入了仓颉之手,经过他的长久以来的参透,他隐隐悟透了天书之中的一丝奥妙,所以才有能力在上面留下他创造出的文字,以便后人能对这部天书有更加面的了解。”
“可以说,仓颉在这方面的成就,一枝独秀,如果没有他,世人可能直到现在为止,连这部天书的名字都不知道。”
话音一落,袁杰忽然从背后冒出,一脸贱笑地对李白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说道:
“嘿嘿,见过青莲居士,晚辈道教弟子,袁杰。”
“哦?”
见袁杰这么个活宝出现,李白居然破天荒的对他生出浓厚的兴趣,仿佛对道教弟子颇为关照。
毕竟,在盛唐时期,道教就是大唐的国教,身为华夏第一本土宗教,李白这位诗仙也要对其恭敬三分。
李白笑着说道:“道教,不错,不知袁天师现今可好?”
袁杰一脸贱兮兮的模样,实在是非常欠揍,但李白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非但没有怪罪他无礼,反而有一种长辈对待自己宠爱的晚辈的态度在里面。
袁杰贱笑地说道:“嘿嘿,拖您老人家的福,道爷他已步入大乘后期,这一世必定能够成就渡劫真仙。”
闻言,李白发自肺腑地笑了笑,道:“如此甚好。”
李洛豪见袁杰忽然出现,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你跑出来刷什么存在感?我和前辈谈正事儿呢。”
袁杰不甘示弱,回骂道:“啊呸,你懂个几把,你能看得懂甲骨文吗?”
被袁杰一语击中软肋,李洛豪挠了挠头,磕磕巴巴的说道:“额...看不懂。”
袁杰见李洛豪吃瘪,此刻笑得像个畜生,嘲讽道:
“啊哈!看不懂吧,看不懂还不赶紧拿出来,本天师看得懂。”
顿时,李洛豪被怼得哑口无言,无奈之下,只能将天书残卷从神识海中祭出,供袁杰解析。
袁杰一把抓过残卷,如同书虫一般进入知识的海洋中咬文嚼字,一副饥渴的样子让人无语。
见袁杰如此粗鲁地抢过天书残卷,让李洛豪忍不住惊呼一声,大骂道:
“你特么轻点儿,别扯坏了!”
袁杰回骂道:“你好像个傻逼,能被我一下子就扯坏的东西,还能叫天书?”
说完,袁杰继续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无法自拔,对周围的一切都置之不理。
看着袁杰这副鬼样子,李洛豪深表无奈,感觉到十分丢人。
而李白却看着袁杰一直和蔼地笑着,那感觉就好像一位慈祥的老人对待一位调皮的孩子一样。
此时此刻,袁杰几乎已经把脸贴在了天书残卷之上,在扉页的书缝中不断观察,一边看,嘴里还碎碎念地说着:
“这字叫什么来着?算了不认识,这字好像念‘天’,这个是‘夜’,夜...夜...特么的,夜什么玩意儿?”
袁杰一边看一边骂,几乎已经快要把自己看生气了。
能自己把自己气到,袁杰也算是个人才了。
见袁杰也只是略懂甲骨文,李白笑了笑,解答了他的疑问:
“此书名为‘夜郎天书’,仓颉曾经有极长的一段时间持于己手,后在上附以甲骨文,以作此书之名,为后世之人留以便利。”
“由于仓颉在参悟天书方面颇有造诣,于是当时华夏各路大能将部天书借予仓颉手中,希望仓颉将八部天书皆以命名。”
“因此,除了这部夜郎天书,剩下的七部天书的名字,也都是仓颉授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