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把冲 锋 枪的肆虐下,襄阳南门的城楼很快便没有一名还能站立着的守军。
“很好,利用碎石制造拒马,拦住敌人的骑兵,盾牌手随时注意对方冷箭!”
赵义手上端着98k,一面指挥查漏补缺,一面干掉那些中低层的将官。
只不过赵义预想中的大规模反扑一直没有出现,曹仁似乎当起了缩头乌龟,被于禁和张郃保护着,准备从北门逃离襄阳。
“赵义......我曹仁与你不共戴天,不死不休!你们松开我!城中尚有精兵五千,不会怕他区区黄毛小儿!待我我上马击溃敌人,守住襄阳城!”
于禁和张郃拽着曹仁,心急如焚,忙劝慰道:“大将军,敌在暗我在明,那赵义不知动用了何种妖法,已然将我南门夷为平地!据长坂方向逃回的士兵汇报,有一股数千人的队伍正在向襄阳逼近中,一定是刘备的大部队!”
“什么?刘备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兵力?江陵城他们不要了吗?”
曹仁想不通,刚刚拿下江陵的刘备怎么敢不放一兵一卒,倾巢而出进攻他的襄阳,可他想不到的,赵义却偏偏那么做了,正所谓兵行诡道,让人防不胜防。
“大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再不走,我军的损失只会更大!面对那种能发出响雷一般的武器我们根本毫无胜算,对付这妖人还得从长计议啊!”
于禁的话说的在理,现在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就算他们襄阳城里剩余的军队比刘备赶来的人还多,但此刻早已人心涣散,士气低迷,被那妖人赵义使出的妖法吓破了胆,更有甚者跪在地上向上天祈求饶恕,根本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曹仁气的一拳捶在胸口上,嘴角渗出血迹,怒道:“我们走,全军撤退......!但在撤走之前,给我将粮草全部烧掉,绝不能留给赵义小儿!”
襄阳城原本有守军五千,以及够他们吃到来年夏天的军粮,但现在仓促逃走之下根本没法带走那么多东西,只能忍痛将其付之一炬,自己得不到的敌人也休想得到。
“老大,我们来了~!”
就在襄阳城门已经被赵义这一百人牢牢控制住时,后方的大部队也终于赶到,沙摩柯带领着两千人,入眼所见竟是一片断壁残垣。
原本高耸坚固的襄阳城南大门,此刻竟是破破烂烂,倒塌大半,周围散布着一些难闻的味道,四处火光点点,哀嚎遍野,赵义等人遗留在地面的弹壳每走一步就会踢得叮咚作响,由此不难看出他们今晚到底搞出了多大动静。
沙摩柯咽了口唾沫,指挥着支援而来的两千人冲进城内,开始占领有利地形,扑灭火焰,安抚民众,搜查残余敌人。
赵义望着黑暗中的襄阳,啧啧道:“这曹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果决,这都能捏着鼻子忍下来,不愧是擅长守城的老乌龟,呵呵~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也够他喝一壶了,走,我们进城,清点一下咱的战利品。
对了,季常曾经说过,荆州豪门有三家都盘踞在这襄阳城内,他们举族投靠曹操,还在暗中资助那杀手组织与我为敌,今晚咱就上门好好拜访拜访这素未谋面的老朋友们。”
赵义说罢翻身上马,吕玲绮以及马六等人跟在他身后,纷纷策马而去,只留下沙摩柯收拾残局。
虽然蒯家的家主反应已经算迅速,在意识到赵义攻过来之前,第一时间就命人收拾细软,准备出逃,可他没料到曹仁竟然不战而退,看似坚固的襄阳城门也脆弱的如同纸糊,一攻就破。
当赵义带人一路找到蒯家这座大宅子时,里面的人还在忙碌着收拾值钱的东西,丝毫没有意识到大难已然临头。
“那边的大件儿就不要管了,只收拾些值钱的东西,你抱着个花盆做什么?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到了许昌以后再置办,还是恒家家主有先见之明,早早就将自己的家族转移到北方,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呀。”
“老朋友,我来看你了,怎么这么着急走啊?这就是你们蒯家的待客之道吗?”
蒯家家主蒯达佝偻的身子猛然一震,身体有些僵硬的转向门外,只见一员小将身骑战马,带着几十名眼冒凶光的士兵,已经踏入他的大宅。
“你们这些贼兵,不好好去守城门跑到这里做什么?蒯家岂是你们随便能够踏入的?”
蒯家前院儿,负责护院的门客见有大头兵骑着马闯入他们家门,顿时一脸怒色,他还以为是想要趁乱打劫的兵痞。
可这位门客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整个人在空中打着旋儿飞了出去,半截脸颊已经失去知觉,一侧的牙齿也被完全打掉,满口鲜血,脑袋嗡鸣不已。
吕玲绮收起马鞭,像看蝼蚁一般斜了那人一眼。
“保护家主!”
蒯家既为荆州豪门,几百号门客护院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一时之间,那些刚刚还在搬运钱财的门客们放下手中的物品,抽出长剑,围在了蒯达周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真有这些不怕死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是真不怕死,还是在老板面前做做样子。”
赵义说罢抬手便是一枪,将站在最前方的一名门客脑袋打成了碎西瓜,那人的鲜血与脑部组织喷洒了周围同伴满身满脸,死状极为可怖。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众门客满脸骇然,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听得一声巨响,站在最前方那人脑袋就碎裂了。
等等,这种诡谲的杀人手段,这个年轻的领头小将,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人弟子,赵义赵鸿飞?!
“看来你们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别怪我赵义手下不留情,现在你们要逃还来得及,但如果想陪着主家一起死的我也不拦着,还敬你是条汉子,会好好帮你找个乱葬岗埋了。”
“够了,都退下吧!”
感觉自己一瞬间又苍老了十岁的蒯达伸手拨开拦于面前的门客,脚步艰难的走了出来。
“将军,我就是蒯家家主蒯达,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为什么找上门,也知道这件事无法善了,怪就怪底下人做事手脚不够干净,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求你放过我蒯家妇孺老小,所有事情我蒯达一力承担。”
这蒯达不愧为一代豪族家主,面找上门的仇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确不简单。
赵义骑在马上轻轻拍了拍手,笑道:“有种有种,既然你知道我为何来找你就好办了,省得多费口舌,也侧面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们这些大家族支持谁投靠谁我管不着,但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何要资助杀戮院,联合天下会与赵义过不去?这是我始终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