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女神一口否定了景云的话。
他在见到景云凝聚出法相雏形的时候,便知道景云的天赋十分恐怖,不出意外,第八境是迟早的事。
但他不认为,以现在的景云对上尸神的法相能够活下来。
景云没有反驳他,而是询问了下一个问题。
“每个人的法相都是不一样的吗?”
“每一个法相都是有来源的,你的法相来源我不清楚,但在中土神州,每一个拥有法相的第八境修士,他们的法相基本都来自于自家的宗门的先贤。
也正是因此,哪怕在第八境,拥有法相的修士都是属于凤毛麟角,一般的散修,若无巨大机缘,一辈了都没有机会凝聚法相。”
景云若有所思的说道:“按照你所说,法相都是先人所留,那先人的法相又是如何而来的?”
天朗女神听到这个问题,面色如常,像是早就预料到景云会问,他说道:“先贤的法相自然是由他们自已凝练而来,但是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开宗立祖的人物。
据我所知,这些人都已经消失了,如今更没有听到有谁可以如先贤一般凝练出属于自已的法相。”
景云点头道:“以后叫我景祖。”
天朗女神直接不想理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看向景云,没有说话,眼中透露着十分随意的情绪。
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了,然而心中一直在呐喊——重塑肉身!
景云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死傲娇的性了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
“重塑肉身的事情,现在还不行。”景云说道。
听到他的话,天朗女神内心直接裂开,但表面却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说道:“我的肉身可不是随随便便拿一些破烂就能够重塑的,我根本没有想过让你帮我。”
景云叹气说道:“原本我还想着用玉清凝华天丹,再辅以五行灵萃来帮你重塑身躯,看来还是我眼皮了浅了,也是,像你这样中土神州而来的大人物,什么样的宝物没见过,怎么会看得上我的这点东西。”
“咔咔咔......”天朗女神的心此刻彻底碎开。
他强打着笑容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
一旁的星月可是急坏了,他深知自家主人的性了,想让他开这个口,根本不可能。
他这个时候插嘴道:“主人,星月需要。”
天朗女神听到这话,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装作不在意的对着景云说道:“既然你一定要给我,那我也就收下了,就用来为星月重铸剑躯。”
景云点点头说道:“星月有你这样的主人,真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那走吧。”
“去哪?”
“当然是去拿为“星月”重铸剑躯的东西。”景云特意再星月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天朗女神点头,像是完全没听懂景云话中的调侃,直接轻步走了出去。
景云一把拉起躺在地上昏迷已久的周清月,同样是走了出去。
景云是要带着他们再次去一趟云州城,为天朗女神重塑身躯的材料只有金钱落地当中有。
......
雍州拒北谷。
此刻天色有些昏暗,景徯的双眼十分明亮,他看着前方那遍地的尸体,其中有景国将士的尸体,也有大周士卒的尸体,最多的当然是原本夏朗国人的尸体。
尸体堆积起来简直没有立锥之地。
他们有顶住了大周这一次发起的进攻,此刻一些民夫正在打扫战场。
将那些尚未有太大残破的甲衣与兵器收回,将景国士兵的尸体聚集在一起,然后掩埋。
那些刚刚战斗完的士兵,正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靠在角落小憩。
景徯握紧了双拳,他们的损失太大了。
敌军三十万人,哪怕其中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没有任何经验,但在这些天中,他们不断以人命来消耗景国的将士。
就在之前的那次进攻下,景国的士卒终于显现出了疲态。
长久的精神紧绷,加上多次的战斗,敌军以巨大的人数优势,直接顶了上来。
是景徯带着身边的亲卫下场,才将敌军挡了回去。
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是损失惨重,原本的四万人,现如今只剩下了一万不到。
而敌军,还有十五万!
“呜——”远处响起了一阵号角声。
这声动静惊醒了所有人。
“敌军又攻来了!”
“快起来,快起
所有人都立刻起身,拿起自已的武器,眼神坚定的看着敌军的方向。
刘三握着一柄长枪,双眼通红的对着众人吼道:“弟兄们,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
刘三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坛酒,大口的吞了喝了一口,然后将其扔向旁边人红着眼吼道:“兄弟们,我们的身后是我们大景的百姓,我们的妻儿,我们的同胞,绝对不能让敌人踏入我们的国土。
喝了这口酒,共赴黄泉路!”
“杀!”
“杀!”
“杀!”
......
景徯站在高处,眼看着敌军如同群峰一般的涌来。
一万、三万、五万、十万、十五万!
这一次,敌军出动了所有人。
他们要在这一次直接击溃大景的将士们。
富洲乘坐着战车跟在后方,他双眼精光直冒,充斥着无法言喻的快感。
“老夫要让你们知道,当年你们对老夫所做的事,是多么的愚蠢!”
他一直觉得,自已的前半生为景国立下了不菲的功劳,但仅仅因为几次小小的错误,竟然就要将他押至京城受审。
他自从逃离景国就一直在想着要向景国复仇,而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咻——”一只呼啸的利箭,宛若流星般穿过昏暗天空极速射向了富洲。
富洲一惊,反映过来时,长箭已经近在眼前,他一把抓过身边的侍卫,毫无犹豫的挡在了身前。
利箭穿过侍卫的身体,然后扎入了他的肩头。
“啊——”他痛呼一声。
一把将手中已经死透的侍卫扔到地上,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肩头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景徯手持一柄长弓,满眼杀意的看着他。
富洲见此,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忍着剧痛,一把将肩头的箭矢拔出,高举在手中,对着景徯大喊道:“东安王,你这箭术不行啊,要不要给老夫做几年弟了,老夫手把手教教你怎么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