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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山,山前要塞,已经是进入了天寒地冻的时节,经过一个多月的迁移,洞霞寨的人终于来到了枯木山。
见到那修为高大的要塞时,心里也是一阵惊慌,毕竟这样的天气若是再没有个安顿处,恐怕就会有族人葬身于这风雪之中了。
可他们刚看到要塞,这沿路就已经有人,热情的举着旗帜过来迎接了,那旗帜上写着:热烈欢迎洞霞寨家人。
这也让那毛无悔等人心里一热,就看到那王篱笆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毛无悔的手道:“老哥,一路受苦了,我们已经备好热就热菜,前面还有几十里山路,咱们再赶赶。”
毛无悔有些诧异,可眼睛已经湿润了道:“你们知道我们要来啊?”
王篱笆诚恳道:“实不相瞒,我们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接到了言书的消息,所以住的吃的你放心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呢!”
“那我们的正事儿你知道吗?”毛无悔确认道,“要死人的。”
听了这话,不但是王篱笆,就连身后的卫兵都笑了起来道:“我就怕他不来,只要他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你放一百个心。”
毛无悔欣慰道:“好好好,那言书小家伙果然没有骗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洞霞寨的老少爷们儿们,咱们到家咯。”
锦上添花多不嫌,雪中送炭得人心啦!
“请请,大家注意脚下路滑,前面有热食,咱们吃着走,天黑前就能回家了。”王篱笆喊道。
说道这笼络人心,王篱笆还是很有手段的,里子面子都给足了。
这一点正如言书所说,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还好在王氏部族与胡氏部族合并后,双方取长补短,又向北开发了近三百里的山林,不然这两万多人还真不好接纳。
至于后面合并兵力的事儿,那是王篱笆的专长,相信两家融合很快就会形成战斗力,因为时间已经迫不及待了。
当安霍尔港的队伍再次来到洞霞寨掳人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只有人去楼空,两万多人的队伍迁移,没有留痕迹是不可能的,很容易就查到了他们迁移的方向枯木山。
接到消息的曹可雄勃然大怒,一位年老的奴仆,送来曹可雄最爱喝的鲜鹿血,竟然被曹可雄连人带鹿血,一脚踢进了古鳄池,下场可想而知。老人在阵阵的哀嚎中,化为了古鳄口中的食物。
其之凶残,如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曹可定面露惧色道:“领主,这下我们恐怕不得不大动干戈了。”
曹可雄一脸凶恶道:“既然他们想玩,那就让他们玩个够,传令,三千将土,立即开拔,给我把枯木山夷为平地。”
“是。”
安霍尔港这个巨兽动了,军需粮草源源不断的从仓库农场运到军营,投石弩车整备装新。
军士列阵,铠甲合体,刀盾上背,齐步进军,积雪坍塌,大地震抖,鼓声如雷,声势浩大,整个弥漫着肃杀的气氛。
面对这般气势如雷的军队,恐怕就算是五阶质变境,也会感到惶恐不安吧。
战争的嚎叫吹响了,安霍尔港内,同样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一些对于战争不了解的人,听说这三千军队征战的是两万多人的洞霞寨,还担心万一打不过。
洞霞寨的人势必会趁机入侵安霍尔港,还有一些懂的战争的人也在分析枯木山的实力与地形等等,各种谣言满天飞。
傍晚,言书将玉小蝶送回她在安霍尔港的住处,正往回赶,刚到门口时,见到了老朋友阿提娅。
两家很近,一来一回,也都熟络了起来。
“父亲说,你已经来了好几个月了,想让你去我们家里吃个饭,希望你不要推辞。”阿提娅那精灵般的眼神充满希望的看着言书。
因为在她的心里,言书是在藏玉楼做事的,身份和地位,都比她们要高上一些。
可言书却并没有这么想过,在言书的眼中,实力有高低,人不分贵贱,这也是言书的信条。
言书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记得刚来的时候,阿提娅就帮言书修理墙壁,那有些瘦弱的身形,仔细补墙的样子,是言书一生都无法忘记的。
“当然,很荣幸,哦对了,我上次回家带了些特产过来,也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言书回屋拿起早已经准备多日的礼物,只是苦于腼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送给他们。
两人提着几大袋东西,就赶去了阿提娅的家中,在外人看来还颇有一种,上门提亲的即视感。
阿提娅的家里虽然和言书的房子差不多大,不过东西物件却非常多,这个很正常,毕竟是在这里定居已久。
住的越久东西肯定越多,而且不太富裕的家境,觉得有用的东西都是舍不得丢弃的。
好在阿提娅很勤劳,将家里打理的干净整洁,虽然东西多,却丝毫不显脏乱。
“叔叔好!”言书见到了阿提娅的父亲,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头发如同兰花菜一般长在头上,虽然不高,但身材却十分壮实。
毕竟出海打鱼,还是需要把子力气的,只是风吹雨打的,这眼神失了些精气,多了些昏黄。
阿提娅懂事的准备碗筷,将饭菜一一端上石头堆砌的桌子上。
阿提娅的父亲像是检察官一般审视着言书,直到阿提娅咳了两声,她的父亲才反应过来道:“言书吧!真是个扎实的小伙,非常高兴你能来做客,请坐吧。”
阿提娅的母亲看上去身体状况并不是太好,咳咳嗦嗦的说道:“早就听阿提娅提到过你了,夸你很善良,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没想到不仅如此,长得还挺帅的。阿提娅真是好眼光。”
阿提娅白了一眼母亲道:“母亲说什么呢?言书就是来吃个饭。”
言书笑着道:“晚辈已经来了好几个月了,今天才来拜访,还请两位原谅。”
阿提娅的父亲道:“哦,不碍事,大家平日里都有需要忙碌的事情,以后大家可以经常往来嘛!”
阿提娅边吃边问道:“言书老家是哪里的,回去了一个多月,很远吧!”
“洞霞寨的,是有点远,难得回去也就多待了些时间。”言书也想说实话,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到洞霞寨,阿提娅的父亲有点不淡定了:“现在和我们安霍尔港打仗的不正是洞霞寨吗?”
言书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说道:“没错,不是洞霞寨和安霍尔港打仗,而是安霍尔港的守军正在前往攻打洞霞寨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