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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瞪圆了双眼,两个拳头捏的紧紧的,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往前伞冲了过来。
为了配合它,我飞速的在伞上画了一个引鬼的手符。
铁蛋冲到伞边的时候眼睛已经充血了,那一脸坚毅的模样看的我有点心疼。
“嘭。”又是一声闷响。
这次的铁蛋还没有进到伞里面去就被弹了回去,这次的撞击比前两次都要大。
我紧张的看着铁蛋,怕它出什么意外。
铁蛋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头顶上的那些一条一条的红色的印子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那伤疤处还冒着丝丝黑气。
它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是这次连爬起来都没有成功。
“怎么回事?”我疑惑的问道。
师姐走过去,摸了摸铁蛋的头顶,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道,不过现在铁蛋很虚弱。”
我把伞放在一边,朝着铁蛋走了过去,铁蛋双手撑着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它爬不起来。
它抬起头瞪着那把伞,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虽然它不会呼吸,但是它生气起来身体也会一抖一抖的,黑色的肚兜随着它身体的晃动而吊在半空中,看上去像一个裸体小娃娃。
“这头顶这黑气似乎有什么门道。”
我说着话,并且用手指捏了一点朱砂粉。
我把手指放在铁蛋头顶黑气飘过的地方,手指中的朱砂慢慢的变成了深红色。
又过了几秒钟之后,朱砂粉变成了黑色。
“是阴毒!”师姐惊喜的说道。
我们说的阴毒,是指阴气里面的毒,阴气是魂体的重要组成部分。
人死后,七魄散失。
没有七魄的主导,阳气会瞬间消耗殆尽。
就像我们平时洗碗或者游泳的时候,手放在水里久了,手指腹就会起褶子一样。
记得以前生物课上我的生物老师告诉我这是细胞脱水造成的,他说细胞由细胞膜,细胞质,还有细胞核等等组成,而细胞质又是细胞中含有液体最多的组成部分,其中80都是水,人的指腹上的细胞放到水里之后,细胞外面的水浓度就会高于细胞里面的浓度,细胞里面的水分就会脱离细胞质融入外界的水中,从而造成手指里的细胞脱水起褶。
我生物老师的说法对不对我不知道,不过人的七魄一旦丧失,体力的阳气就是这个原理而慢慢的散失到空气中。
因为我们生活在地球上,在玄学上来说也叫阳间。
阳间自然是阳气主导的,所以遗体内的阳气在失去了七魄的主导之后就会慢慢的流向阳气高的地方,也就是遗体外。
没有了阳气,天魂地魂就也失去的主导,天魂上天,地魂入地,剩下的命魂就带着体内所有的阴气组成了阴魂,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阴魂,通俗点来讲,就是“鬼”。
而阴魂里的阴毒,产生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最常见的就是一个魂体里面的阴气参杂着其他魂体的阴气,那本来不属于这个魂体的那些阴气就会对这个魂体产生排斥和影响,就会变成阴毒。这个也很好理解,就比如一个人本来是A型血,然后被人往血管里面注射了B型血,就会造成血液之间的互相排斥。
而从铁蛋头顶排除的那些黑气,正是由这种途径所产生的阴毒,不知道是它在泰国那边染上的还是昨天晚上他在院子里面吸食的那些阴气中带来的。不过这种阴毒的排除,对铁蛋来说反而是种好事。
不过这些阴气并不都是无用的,很多都是可以被铁蛋吸收,而且转化为对它自己有用的阴气。
说起来,它刚才够幻化出来一个女鬼头,也是靠着这些吸食过来的阴气。
师父曾经和我讲过,这把伞不养阴毒怨魂,所以我开始怀疑铁蛋并不是因为是小鬼而进不去这把伞,而是因为这些阴毒而被拒之伞外。
铁蛋被伞弹出来这么多次之后就开始排出阴毒,毫无疑问,这把伞还有逼出阴毒的功能。
只是不知道铁蛋的魂体里面的阴毒部排出之后,是不是就能够进伞里养魂了?
我给师姐说了一下我的想法,师姐皱着眉头开始消化我所说的。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铁蛋的一阵猛的点头,似乎已经听懂了我这一番高谈阔论,并且还十分的赞同。
“你点啥头?难道你还听得懂这个?”我疑惑的问道。
铁蛋又是一阵猛的点头。
师姐说道:“铁蛋真棒,这个都懂,那铁蛋你告诉我,你这阴毒排除要多久啊?”
师姐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很认真的看着铁蛋。
铁蛋松开了撑在地上的双手,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看了看师姐,又看了看我,接着就是一阵摇头。
“切。”
我无语的站起身来,这小东西我们知道的它也知道。
我们不知道的它也不知道。
而且等我说出来知道之后它才表示他知道。
我不说的话它就算知道也不会让我们知道,这种知道和不知道并没有任何区别。
也就是说,它就算知道也没有什么卵用。
既然铁蛋要排阴毒,也不知道它要排多久,我自然也不能够守着它。
我和师姐开始做早课。
自从师父羽化之后,我们的早课变得越来越简单,有的时候甚至只是加持一下随身的法器。
做完早课之后,我和师姐谈起如何去找那个宋平泽算账的事情。
师姐很干脆的说:
“很简单啊,我们以牙还牙,找几个社会混混去狠狠的揍他一顿就行了,还有另外三个畜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最好部打残算了,他们这种人留在社会上也是个祸害。”
听了师姐的话,我不禁有些打颤。
这小丫头也太暴力了,动不动就要打残他们。
不过我也理解,他们把道观给砸了,还侮辱师父。
要是按照师姐以前的脾气,就是弄死他们的话也说的出来。
而且现在的师姐是个千万富翁,而且她又聪明谨慎,想不声不响的打残几个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师姐,宋平泽他们倒是不足为虑,关键是宋平泽口中的那个师父,他才是我们应该首先解决的人,解决了这个人,宋平泽随便怎么惩罚都可以。”
我冷静的说道。
师姐拿出电话呵呵一笑说道:
“什么狗屁师父,他那种人能有什么好的行内师傅会收?肯定也是个唯利是图的无良师傅罢了,我先查查那个宋平泽的师父是什么人。”
师姐的手机和我的手机都是新买的,我们的旧手机在师父师娘魂魄被闪电劈散之后的那一天就已经被雨淋坏了。
师姐翻了好久,沮丧的和我说:
“号码没有了,我们去一趟广州,找那个朋友问问就知道了。”
师姐又打了个电话,叫她的另外一个朋友把她的车开过来。
我点了点头,把铁蛋收进木牌里面。
师姐也会去收拾了一下,带上了丫蛋的木牌,这个道观里面不安,如果晚上回不来的话,我们怕铁蛋和丫蛋出现什么意外。
除此之外,我们拜祭了一下师父的灵位,然后把师父的灵位也塞进了包里。
又把师祖们的灵位重新放回了大贡台里面锁起来。
一切收拾好之后,我和师姐开始往山下走。
走到山下的马路上之后,师姐的那辆熟悉的豪车已经快速的开了过来。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驾驶位上做的不是宋平泽,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这个女孩身材高挑,年纪看上去和师姐的年纪一般大,不过她的气质和师姐却有很大的不同。
她长得虽然没有师姐漂亮,但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高冷气质。
虽然师姐虽然有的时候也这样,但是大多数的时间还是挺平凡的。
这个女孩叫菲菲,一个听上去有各种含义的名字,是师姐的闺蜜。
她看到我和师姐并肩走过来的时候,眼神中充满着敌意。
这让我有点怀疑,师姐这个叫菲菲的闺蜜是不是个同性恋,因为那种敌意中分明包含着浓浓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