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在一张纸上面写写画画,那些复杂的符号、图样,宋时谨一点没看懂,除了那几个东南西北。
“喏,给你。”
瞧着她手上的纸,认真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这是什么?”
“你不是要找你爸爸吗?”
她拿起纸条细细跟他分析着,“四面环海,且有高山,身处黑暗,你若是要找,就得一直往东边靠北走。”
宋时谨点点头,神色凝重,并未有一丝怀疑,说了声好之后,就拿起了手机拨出了电话。
说了几句便挂断了。
“小糯,要不要去蹭饭?”
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虽然她现在很饱,但是依旧不介意安排好下一顿。
只是有一点点要求。
“贵吗?”
结合昨天在家里她吃了饭之后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他能猜到她可能是吃不能吃太贵的东西,或者是不能超出一定的金额,不然的话就会像昨天那样。
至于自己就是能够缓解她这点的。
“可以买不贵的。”
既然宋时谨都这么热情的邀请她了,再拒绝就不好了。
沈糯一口答应了下来,心里美滋滋的啊,不愧是她的有缘人啊,不仅能救她狗命,还能让她有口饭吃,真的是好人啊!
她一定给他煞气拔除得干干净净的,一丝不留的!
“那行,咱们快走吧!”
汽车一路行驶进入了一所小区,看起来管理得很严,门口站岗的都是穿的绿军装,持枪的,且他们进入都经过了信息登记。
看起来安全感满满啊!
沈糯也不好奇,单单是小区里若隐若现淡淡萦绕着的紫气,她也知道这边住着的都是些权贵之人。
车子一直开到八栋的楼下,坐了电梯上了十二楼。
然后就看着宋时谨直接输入了密码,门就开了,只听里面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
“时谨,你来了。”
跟着走了进去才看见声音的主人,一个看起来很是‘凶悍’的男人。
他的身上也是充斥着一股煞气,但是这个煞气又和宋时谨身上的有所不同,宋时谨是被人加害的煞气,无时无刻都在威胁着他的生命。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煞气是不同的,那是真正杀过人,在枪林弹雨中磨炼出来的,这种人哪怕是诡物都不敢轻易惹上的。
就很凶。
“夏瑞,这是我朋友,沈糯。”
夏瑞的视线很犀利,扫过来的时候仿佛x光线一样,要把她骨头缝都研究明白一样。
“你好,夏瑞,你也可以跟时谨,叫我一声夏哥。”
说完还带着调笑的眼神打趣着宋时谨,惹得宋时谨无奈的拍了他一把。
沈糯没注意他俩之间的‘暗潮汹涌’,乖乖巧巧的问好,“夏哥你好,我叫沈糯。”
“进来坐吧,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夏瑞自己下厨,他的动作很快,四菜一汤,不管是看起来还是闻着都非常的美味啊!
番茄炒鸡蛋,她认识,不贵不贵。
蒜蓉炒青菜,这一看就不贵。
红烧肉,应该不贵吧?大不了少吃几块。
还有清蒸的一条鱼,鱼看着就是普通的样子,有头有尾的,应该也不贵。
最后上了一道汤,青的白的,看起来好像就是豆腐汤,肯定不贵!
好了,鉴定完毕,今天有口福了!
“吃吧,都是些家常菜,不用客气。”
沈糯是真不客气,明明早上吃得很饱很饱了,但是她现在的的确确又饿了,没办法,食补也是补,动用精神力就是很耗费精神和体力。
吃之前,要控制,少吃点。
吃之后,什么?没有了?
吃饱喝足了,夏瑞还给拿来了一大盘樱桃。
“同事周末去摘的,很新鲜,你尝尝。”
正好吃得有一点点腻了,夏哥可真是善解人意啊!她的肚子还能塞,甜甜的道了谢,又开始继续吃吃吃。
两个男人则是去了阳台。
指尖点点烟雾腾起,夏瑞声音难得带上了些许笑意,“从哪儿找来的姑娘?挺有意思的。”
宋时谨顺着他的话,转头看了眼客厅内的人,一口接一口的塞着车厘子,跟个仓鼠似的,没心没肺,乐呵呵的看着电视。
“她啊,我的救命恩人。”
夏瑞想到了之前他的突然昏迷的传言,神色严肃了几分,“她救醒的你?”
他陷入昏迷的事太过突然,当时夏瑞正在外面出任务,并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再者他昏迷的事没有张扬,等他知道的时候,苏彦已经通知了他时谨醒来了的事。
这场昏迷实在是有些太过离奇,太过扯淡,但是现在他需要他的帮忙,所以宋时谨还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和他说了。
越听下来夏瑞的表情就越怪异。
理智告诉他,这种东西不能相信,但是以他对宋时谨的了解,他这人不像是会被一些手段蒙骗的。
“你等等,让我缓缓。”
冲击太大,差点没把他给冲垮了。
猛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用力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中,吐出烟雾之后,才看向他。
“你今天带她过来,是为什么?”
终于说到今天的来意了,“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找我爸。”
这话说得,夏瑞都不敢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哥,我叫你哥吧,我任务还没做完呢,可不能就这么下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糯说我爸还活着。”
将今天沈糯算的他爸爸的事都说了,还有包括该找寻的方位,统统告知。
“她这么说,你就这么信了?”
急的他又想摸烟了,这傻弟弟,不会真的脑子坏掉了吧?
夏瑞在想,是把这人打一顿还是把里边那个丢出去呢?
“夏瑞,我想试试,若是找不到,结果我也能接受,如果真的还在世上,我没有去找,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想起记忆中宋父的模样,身边人的痛苦神色,夏瑞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服了你了,说罢,要我怎么做?”
宋时谨知道他会答应得,眼里带上了几分喜悦,“根据沈糯所说,我父亲很有可能是在岛上,东北边的岛,我想怕是出国了,所以我需要求助你的国际雇佣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