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为军一听,连说三个好。
他这副模样,让我想到了南派的曹刚,他也是爱说好好好,主打一个装逼,而且还没啥实力。
我说:“洪为军,现在是不是该叫你洪魁首了?你说你一个上八大江湖的一门魁首,怎么还爱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搞了你给疲门下的套,你也弄得我险些死在人工湖底不是?而且你还带人把我给堵到了柳叶巷子,这个事儿你怎么不提?”
“听你这意思,还想跟我算账?”
“你要是从现在开始别来招惹我,那我们就相安无事,你要是再没事儿跟我装逼,我就弄死你,我知道你风门的人很多,遍布全国,甚至遍布每个村子,但是我想搞死你,跟搞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你信么?”我站起来,看着洪为军这副老骨头。
贵妇这个时候走上前来推了洪为军一把,然后她身后的人递给她一个匣子。
贵妇将匣子递到我面前:“李掌柜,先前的事情是为军做得不对,这件青铜剑就当成我替他给你赔礼道歉的礼物,你就收下吧,实在不行,你开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没有二话。”
我接过匣子递给萧碧静,然后对洪为军说:“你老婆不错,看在你老婆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情了,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坐回沙发,我翘起二郎腿,示意他们两个也坐。
人家给了台阶了,我也不能装逼不是?
洪为军夫妇坐下之后,洪为军说:“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楼兰的事情,我想要分一杯羹,或者说,昆仑天棺里的秘密,我要分一杯。”
“想分一杯羹,这个你得找白家磋商,而且,我凭什么要分给你们?换句话说,你们能给我什么?”
“秦铜马车被盗一事,有爵门那位领导的掺和,我手里有他的证据,只要你同意,我可以让他在三个月之内落马。”
“我只给你三天。”我看向洪为军。
洪为军一咬牙,说了个没问题。
随后跟我击掌盟约。
交易完成!
我抽了抽鼻子,说:“你身上有很重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想问问,你那两个儿子的意识移植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谈!”
贵妇脸色很难看,低着脑袋不敢看洪为军。
洪为军却一脸轻松,他说:“这个李掌柜应该不陌生的,当初帝陵神宫里,蛊门豢养、操纵行尸的方法,忘了?”
“那种神秘的脑脊液?”
“是的。”洪为军大方承认。
我说:“不对吧?是不是还有一种名为神经素的东西,能够让失去意识的生物重新拥有生物本能跟本能该有的意识!你们风门跟蛊门的关系很好么?这种流派的机密,蛊门会给你?”
洪为军没往下解释,只是嘿嘿一笑,说他自然有门路。
我跟他刚刚解开矛盾,不适合再问许多,知道现在的已经够了。
不过这个蛊门好像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蛊门在江湖上消失这么说,先是跟南派勾结,然后又是跟白家勾结,再到如今跟风门的关系。
似乎这个蛊门的人脉关系盘根错节,跟江湖中哪个流派的人都有联系?
脑脊液、神经素。
能让失去意识的生物重新拥有本能意识……
豢尸!
这特么跟让人起死回生有什么不同?
或许……
各大流派的首脑们早就接受了蛊门的‘馈赠’,让自己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但是这种方法有违天道人伦,且一旦暴露会被所有人唾骂,所以他们把目标放到了天棺上?
或者说天棺里的那个女人身上?
老奎曾经说过,天棺里的那个女人并没有死,天棺被打开之后她就跑出来了,下落未知。
或许那个女人就被蛊门给藏起来了也不一定呢?
而整个江湖中要说谁最有可能跟蛊门勾结的话,恐怕就是爵门了。
爵门手握大权,必然不想放开,可想要一直捏着,就得一直活着……
就像白修贤一样,对生的执念强过任何念头。
所以楼兰说不定真的是蛊门真正的据点。
惊门的人或许也是想到了这一方面,所以才会不给爵门面子,私下见我,看我的内心坚定否。
我不知道我这个猜测对不对。
因为我现在的脑子很混乱,晕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谁是人,谁是鬼。
真正的答案,或许要等进入楼兰之后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对洪为军说:“你可以回去准备你的布局了,楼兰的秘密如果真的揭开,少不了你的好处,昆仑天棺牵扯太多流派长达二十多年,无数人因此丧命,这块蛋糕太大,白家吞不下,谁也没办法一个人吞下去。”
“既然如此,李掌柜,祝你马到成功。”洪为军起身拱了拱手:“但我风门也不是吃干饭的,我们风门也会派遣一拨人进入楼兰。”
我说:“楼兰很大,并不是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能探完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他,不光他们会出人,其他流派也会派人过去,到时候谁有了闪失,也别怪谁,毕竟人多手杂,江湖上私下报仇的事儿又不是没有。
洪为军走后,我诧异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女人,说:“你们不是风门派来的?”
其中一人道:“少主,不认得我了么?”
随后她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面具之下竟然是萧碧静手下四大花旦之一的春兰。
而另一个人也揭开面具,竟然是津门的青竹。
春兰说:“魁首担心这个叫老奎的对少主不老实,所以让我们两个人昨天晚上来试探一下他。”
萧碧静:“为了你的安危,没有事先通知你,不会怪我吧?”
我哈哈一笑,说:“当然不会,测试的结果如何?”
青竹毫不留情面地说:“他说只知道少主跟魁首在一起,但具体行踪位置,这种事情的话,魁首,算通过考验了么?”
萧碧静看向我:“你说呢?”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那就把他干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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