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铃蝇与轮回印护莫染尘的魂灵,桃夭只有个权杖好用。可权杖祭祀还行,打架真不行。扫平他们可以,一个个突破,唔……有点为难。
多年习惯使然,桃夭朝许卿之望去。要么你上,要么剑给我。
许卿之收到目光,轻轻笑了笑。“大司命且站远些,别染着脏东西了。”
“我就不需要站远些么!”许洋不服。
许卿之揪着他衣领甩到另一边,“你去找找,这儿还有活人的味道。这里我收拾。”
废材大司命与莫染尘乖乖站在一旁观战,玄天石还给他们升起了一顶防护罩。
“妖尊不错诶,才修习三千年,剖了妖丹与蛇胆还能这般神武。难怪这么多年,除了公子你眼里只瞧见了他。”莫染尘终于看见了桃夭口中的小朋友——妖尊了。先前是看人,只瞧得个相貌,如今看他出手,才三千年的妖,果然是厉害。
“哼,怎么。本司命瞧上的人能差么。”桃夭傲娇,许多时候许卿之好像并不在她的生命中,却又好像只是隐没在了习惯里。
“不能,但也吃不着。”莫染尘补刀。
特么,说得好像我没吃过似的。桃夭腹诽,也只敢腹诽,她就是没吃过。
那头,妖尊手中一柄青剑划破了黑雾。混成一团的七八个无脸怨灵又迅速分开了,并化成了最开始披着人皮时的模样。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与咆哮。已完全恢复的妖尊时隔多年终于感受到了蓬勃的妖力,青剑被完全激发,碧绿幽蓝,隐藏在剑身内的龙纹也渐渐浮现出来。
妖尊有一剑,曰:霜华。所及之物皆遇剑成霜。
黑雾怨灵又如何,霜华所及皆冻成冰锥子。
桃夭只听见一声龙吟响,青剑内幻出一龙影,盘绕在黑雾上方,一阵冰锥雨落下,几个怨灵就成了速冻饺子,绝对零度,堪比氮气。
“小妖尊果然厉害!我只听夭儿说过几回却未真正见过,听说只是3000年修为。”莫染尘说着,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桃夭。
“本司命也不差好不好。”
“没说你配不上人家,只是说这资质跟小公子有的一拼了。”
桃夭没接话,莫染尘继续说道。“小公子到底会去哪儿呢,你说。是不是咱们动静太小了,小公子没收到消息呀。”
“谁又知道呢。”
“谁是小公子呀”许洋问。
“等大司命找到了你就知道小公子是谁了呀。”莫染尘答。
那边速冻饺子渐渐由内向外开始发黑流水,怨灵的毒素溶解了霜华,雪白的冰锥子淌了一地的黑水。
“呀,没冻死呀。”许洋震撼于霜华,吐槽于许卿之。竟然没一下子将怨灵打死。
桃夭祭出千铃绳,将正淌着水的怨灵一把收拢了进去。
红绳上的金色铃铛,叮铃铃地响着。收了怨灵后,桃夭继续将千铃绳缠在手上。
“怨灵不死不灭,你能冻它一时,却不能让他失去生机。因为怨灵本就是死物,没有生机。霜华能暂时的封锁它的动作,却不能永久的消灭它。”
桃夭如是向众人解释着。
“所以星盘上真的全是怨灵,无法毁灭的怨灵”
桃夭点头,“人间界,九重天,冥府。原本是想将怨灵渡到冥府的,但冥府只能镇压现世死亡的魂灵,对于混沌时期的怨灵却无可奈何,所以最终还是选择将它们囚禁于星空之上。”
许洋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惊讶于霜华,随即向他问道:“许如意,你可以呀。什么时候恢复的都不告诉你好兄弟。”
“就来上阳观之前便恢复了。”说着,许卿之收回青剑。许久未使确实有些手生。出剑都不利索。
小铃儿扒开桃夭的袖子,跳到她肩头上轻轻地说:“这几只怨灵,根本没有神智。连人的话都听不懂,问不出什么。”
桃夭抬手,手掌摊平让小铃儿跳到了自己掌心之上。“知道了,辛苦小铃儿。将这几只怨灵看好,并且以后还有有更多怨灵。”
“大司命放心,星盘上的怨灵小铃儿都镇得住。这只几小意思啦!倒是大司命,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小公子呀”小铃儿是千铃绳上的器灵,这千铃绳亦是小公子所制。落蟸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那边昭昭垂头丧气地领着小煤球回来了,”那女怨灵跑了,但是我在后面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石门太重,昭昭打不开。“
“定是我那命大的观徒,昭昭快带我去。”
客栈后面是个石头陂,有条石头堆成的小路向外蜿蜒着。沿着小路行了没一会儿来到了昭昭说的石门前。
石门仅有一半在地面上,一半是在地底下的,声音是从地表上的通风口传出来的。只听得见断断续续虚弱的救命声。
桃夭示意许卿之,后者一剑将石门劈成了两半。入口显现出来了,许洋半躬着身子钻了进去,昭昭随后跟上。
洞内别有洞天,几根承重柱顶着,撑起了这个“仓库”。
可不就是为怨灵提供食物的仓库么,将这些人的灵力吸收殆尽后就直接从洞的另一个出口丢出去。运气好的痴痴傻傻还能活几日,也许能让家人领回去,运气不好的,直接喂了荒山上的孤魂野狗了。
洞内腥臭难闻,仅仅几个火把提供照明。几个男女衣衫缕烂皆被铁链栓住了脚,地上胡乱放着几个破碗,碗内是一些饭菜和水,角落几个连盖都没有的恭桶。
“师兄,你可算来了。”为首一个男子扯动了铰链向许洋挪动,一只脚无力的拖在地上。袍子外还有干涸的血迹与刀剑的割裂痕迹。
许洋跑过去蹲下为他查看伤情,撩起袍子,雪白的里裤全是血迹又撩起里裤。整个小腿完全反方向地挂在大腿上,已经一片紫黑色。按压了一下,仍有些弹性与温度,没有完全坏死。
许洋抬头对男子道:”腿能保住,但也至多能保证你正常行走,想要习武怕是得另找他法了。“
“那不能修行,那上阳观还能要我吗我无父无母,无处可去。虽不能修习,但做些杂事我也还是可以的。“男子声音有些劫后余生的戚戚之感,又有些前途未卜的惶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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