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煜出差后,南时妤闲来无聊,抽了个不早不晚的时间,给程念安打去了电话。他们应该是在外面玩,话筒中,时不时有风声穿过。南时妤悠闲惬意地躺在床上,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旁边,问:“嫂嫂,你和我哥最近相处的怎么样?”程念安回得有些模棱两可。“也就那样吧。”想到什么,她侧过身。看向手机屏幕。“我听说,我哥惹你生气了?”她隐晦问:“现在气消了吗?”程念安:“和原来一样,白天蜜月,晚上分床。”南时妤:“……”厉害啊她家嫂嫂。蜜月期还真成功把床分了?“我哥能同意?”程念安:“……目前还算同意。”—下午两点半。南时妤意外接到了孟锦澈的电话。自从上次孟锦澈生日过后,她就很少去分公司。估计他也看出来了,她有意和他保持距离,这段时间,孟锦澈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中,没再像前段时间那样,三天两头黏着她。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备注,南时妤指尖迟疑了下,接通。孟锦澈声线如常,话中不见生疏,仍旧和从前那样,熟稔又亲和。“姐姐,你好长时间没来公司了,这几天我谈下来一个大项目,需要你签个字,姐姐,你今天有时间来公司一趟吗?”南时妤从床上坐起来。点头应下,“好,我待会过去。”四十分钟后。等南时妤来到分公司时,孟锦澈和阮雯两个,手中各拿着两份文件,正一左一右站在总裁办外面等她。签完字,阮雯离开了总裁办。孟锦澈站在南时妤对面。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南时妤抬眸,对上他视线,“怎么了?”顿了两秒,他问:“姐姐这段时间,怎么不来公司了?”是因为她知道了他之前对她的那种心思,在刻意避着他吗?想到这种可能,孟锦澈很轻地皱了下眉。他已经学着放下了,放下那段不该存在的感情,放弃过去的执念,从今以后,只做她的弟弟。他真的不想,因为那段不该存有的错误感情,而被她抛弃。南时妤放下签字笔,“锦澈,你也知道,我对公司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之前常来公司,是因为想带着你熟悉公司的业务,现在你也上手了,我来不来区别不大。”听完,孟锦澈沉默两秒。“姐姐,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被你抛弃,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姐姐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改。”南时妤眉头折了下。“锦澈,你想多了。”孟锦澈往前走了一步,隔着宽大的办公桌,两人对视。他神情真诚,直面南时妤的打量。“姐姐,是你将我从从前的沼泽中拉出来,这份恩情,我此生难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做姐姐一辈子的弟弟,一辈子的家人。”他又说:“姐姐,我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能永远留住这份姐弟情谊,希望能留住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字字句句,无不是在对她坦诚——他真的不奢求别的。他也没有别的心思。他只是把她当姐姐。他不会对她起别的非分之想。他只要能守住这一点点姐弟的情谊,就满足了。南时妤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很久。最终,她浅浅勾起一点唇角,轻声回道:“姐姐明白。”或许从前有过不同的情愫,但好在,一切都已过去。孟锦澈不由松了口气。脸上也由衷多了几分轻松。半开玩笑道:“姐姐可要记着你现在的话,等过两年,我结婚的时候,姐姐还要以亲人的身份来参加我的婚礼呢。”南时妤扬眉,“好,一定。”—孟锦澈是个聪明人。他能从南时妤大半个月不来公司的事情上看出端倪。但既已经决定放下这段感情,他就不会让那些过去的情愫,成为影响他和南时妤姐弟关系的阻碍。—从分公司出来时,太阳还很高。南时妤在公司门口伫立片刻。江景煜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来,他不在家,她一个人在盛霆,总是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没劲。一天到晚,只想在床上躺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到这儿,南时妤皱了皱眉。给陈管家打电话说了句今天回娘家,便径直开车回了南家别墅。***翌日中午。刚睡着半个小时的南时妤,被来电铃声吵醒。她眼都没完全睁开,拨下接通键,便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听着染着浓重困意的嗓音,江景煜轻笑:“在睡觉?”他声音响起的刹那,南时妤忽的睁开了眼。“要回来了?”江景煜应声:“马上回去,大概两个小时后到家。”听到这句,南时妤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睡意一哄而散。“路上注意安全,别着急,我在家等你。”说完这句,她当即下床收拾自己,快速下楼准备回盛霆。楼下的南母见她急急忙忙的,不放心她一个人开车,将司机叫来,把人送去了盛霆。回到婚房,南时妤直奔二楼,将那两件布料简约的衣服扒拉出来。程念安送的这两件衣服,风格偏向敦煌飞天的那种轻纱仙气款式,为了和衣服搭配,南时妤拿着衣服看了半晌,最后给自己弄了一个同衣服般配的发型。两个小时后。江景煜刚一进大厅。手机上就收到了消息。【上楼,在房间等你。】男人眉眼间裹着温笑,脱下外套搭在一旁,抬步上了旋转楼梯。主卧的房门并未关严,只是虚掩。只是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江景煜便怔在了原地。房间中,窗户半开,暗香浮动。纱质窗帘随风飘动,光线绰约间,一袭水蓝色轻纱薄裙的女子如遗落在凡尘的仙子,眼尾勾笑,朝着他扑来。江景煜的目光定格在自家夫人的这身衣服上。薄透的纱缦,酥腰外露,纤细长腿,冰肌玉骨,每寸肌肤,都仿佛莹莹发光,尤其那截致命诱惑的软腰,勾人夺魄,摄人心魂。江景煜呼吸瞬间沉下去。在她扑进怀里的瞬间,那只清冷禁欲的大掌毫不客气地握住了那截软若无骨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