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也没再劝。
我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心里对吴夕冉存着愧疚。
她等了我三年,但两个人的生活天差地别。
她还上学,有着大好的未来,而我却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过日子,指不定哪天被干死。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江湖人岂能陷于儿女情长搞钱!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赵斌的死讯,居然登上了报纸,而大禹也被执法队,列成了大案逃犯。
执法队到文莱歌厅,找到了文哥做了个笔录,对于大禹去哪的消息,陈文就一句不知道搪塞过去。
而我也被文哥叫到了文莱,文哥拿出了股份转让合同,以及代替大禹做好的股份委托书。
“小天,波斯赌场,大禹加上二壮的股份一共百分之五十,给你接手吧!”
陈文顿了顿叹气道:
“等年后文景街拆迁完事,我就退居幕后享受生活了!能走多远就看你自己!”
我点了点头,明白陈文的意思,签好合同后,在文哥那又拿了一套合同模板,给李浩打电话,叫他来歌厅。
歌厅内,我和姜然李浩三人坐在一起。
我把已经签好我名字的合同拿了出来,递给李浩笑道:
“浩哥,波斯我有一半的股份。这次能拿下波斯,你功不可没!”
“股份那里我空着呢,要多少股份,你自己填!”
李浩看着我挑了挑眉:
“真让我自己填啊这要是多了少了的,多不好啊!”
“哪的话浩哥,自己兄弟,你填多少我都不吱声!”我笑道。
可接下来李浩的举动却让我和姜然一愣,就见李浩在股份那里,写上了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说,波斯赌场的股份,被李浩和陈文瓜分,这李浩一点股份都没给我留。
姜然看着李浩不悦道:
“浩哥……你这是不是过分了”
“拿下波斯是你的功劳,可你咋一点没给小天留啊”
李浩厚着脸皮笑道:
“不是说让我自己填么”
姜然还想争论,但是被我阻拦。
“没事小然,自家兄弟,大禹和二壮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浩哥忙活,多拿点也应该的!”
我嘴上这么说,但是正常人心里多少都有点不舒服。
倒不是差那点股份活不了,而是觉得李浩这样办事,让人难以接受。
李浩看了看我和姜然:
“天,阿然,我知道你们心里不舒服,但我保证,这股份我不白拿!”
……
话说徐二麻子,当天晚上就将赵斌的尸体接到了殡仪馆存放。
赵斌的死,被执法队简单定义为,恶性报复,但是大禹没抓到,案件就只能拖着。
而徐二麻子看着赵斌的尸体,又心疼又生气。
徐二麻子早就告诉赵斌提防着大禹,可赵斌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最后还是落得个被干死的下场。
徐二麻子掏钱出了葬礼的所有费用,也给了赵斌家属的安家费。
但他失去赵斌后,手下也面临着无人可用的局面,思来想去,徐二麻子决定,去找群力的王彪合作,也想搭上张鹏这个靠山!
时间眨眼而过,转眼就来到农历腊月二十三,也是北方的小年。
这段时间,似乎是二壮,柱子,以及赵斌的三条人命,给冰城的混子圈敲响警钟,以至于这段时间一直相安无事。
年关将近,这时候的东北年味十足,家家都在准备置办着年货。
而我的歌厅和皇冠赌场,这个时候,也是天天爆满,顾客源源不断。
看着公账不断有钱进账,这段时间大家虽然累,但也都觉得值得。
而那晚分手后,我和吴夕冉再也没有联系过,双方默契的互不打扰,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李浩拿走波斯赌场一半的股份后,这段时间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我们几人好久没聚在一起,趁着今天小年,我在歌厅对面的饭店定了一桌。
大家聚在一起,我从包里拿出两捆百元大钞,扔在桌子上笑道:
“这钱,你们拿去分分,买点衣服年货啥的!”
“文哥给我打了电话,后天腊月二十五,在满德楼开年会!”
“这次的年会,和陈武的工程公司,两家一起开,到时候大家少说话,别整出什么矛盾!”
姜然闻言笑道:
“天哥,听说陈文公司可多水灵姑娘了,到时候咱们几个撩撩骚呗”
志远白了姜然一眼:
“你可歇着吧,那些姑娘除非眼睛瞎了,不然咋可能看上你!”
听着两人斗嘴,众人哄堂大笑。
而这时候李浩开口说道:
“兄弟们,年后初八我们就要开始踏入文景街了,能不能彻底在冰城站住脚,也就看这一次!”
“我的建议是,姜然负责人员统筹,把你认识的那些职高的孩子,都拢拢!”
“卫东,志远,邵辉,你们就负责挨家挨户跑,让村民签合同!”
我皱着眉头说道:
“文景街,一共八百多户,这一家一家跑得到什么时候”
李浩摆摆手:
“村长那块咱们没有办法,那是赵红旗的亲戚,不可能和咱们穿一条裤子!”
“眼前除了挨家跑之外,暂时也没别的办法!如果动粗,那很麻烦,毕竟人家村子团结!”
“一家出一个人,就是八百多人!”
这时,一直没开口邵辉说话了:
“天哥,兴许我能有办法!”
“我和我哥李局去过文景街那边,村里有个开麻将馆的,和我认识!”
“他能开麻将馆,也都靠我哥罩着,或许我找找他,没准能帮上咱们!”
我点了点头:
“那你就去试试吧,有啥需要到时候你就和我说,只要事能办好,花点钱都无所谓!”
这时候,饭店门开,阿明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阿明经过修养,虽然腿还没痊愈,不过下地慢慢走还是可以。
见阿明来了,我直接让服务员上菜,大家边吃边聊!
阿明低头吃着菜,心里纠结半天看着我开口说道:
“小天,我和你商量个事!”
我闻言一愣:
“明哥哪的话,啥事你直说呗!”
“这不是圣河湾洗浴,自打大禹走了,没人管么,你和文哥说说让我回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