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眼一看,说话之人乃是中书令岑文本。
只见岑文本面带微笑,看不出一点其他表情,而在场的不少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尤其是孔颖达,更是觉得岑文本说的有道理。
纪王已经很久没有新作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其实岑文本并不是故意针对李慎,只是这种场合一般都会有一些娱乐项目,吟诗作对,载歌载舞。
他只是听说李慎以前做过一些诗,连孔颖达都说能够流传千古,所以他也很想见识见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慎的身上。
|“老十,今日乃是你大喜之日,那就给诸位爱卿来一首吧。”李世民笑道。
他似乎对李慎充满了信心。
他哪知道从岑文本说完话后,李慎心中就把这个货骂了一百遍。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上去给他几脚。
李慎心道:这个场合你喝你的酒得了,做个屁的诗。
在广州都督府好不容易作首诗还让人举报了。
哪里还有什么诗了。
他会的诗都已经放出去差不多了。
其他人看他没有动静,以为他在思考,所以谁都没有打扰他。
李慎是绞尽脑汁的在想一首能够跟今天氛围对的上的诗。
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来有什么应景的诗,
鹅鹅鹅不行,锄禾日当午不应景。
“怎么,老十这么才高八斗的人,想不出来了”李泰在旁讥讽道。
“哼,不就作个诗,那不是有嘴就行”李慎不屑的说道。
“那来吧。”李泰笑了。
李慎豁出去了,大声念道:
“歌舞升平枕风眠,玩乐吃喝懒计年。
心中能容天下事,身无负累自安然。”
“这.....”众人没有想到李慎真的说来就来。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细细品味李慎的诗后,
一个个脸色奇怪,
这首诗虽然也算是工整,但是其中没有一点意境。
或者说是没有一点高雅的意境,跟李慎之前所作的几首诗天差地别。
这首诗不就是讲述一个纨绔子弟么
很多人都对此大失所望,看来纪王殿下也不是传说的那么神啊。
就连小胖子李泰和李治都露出轻蔑的微笑。
在场的只有几个人没有什么变化,李世民从最开始愣神,
然后是怒气,再到最后眼中有着莫名的神采。
房玄龄,长孙无忌这些大儒都是在细品其中滋味。
“嗯,不错,虽然俗气了一点,不过也还算工整。”李世民笑道。
“多谢阿耶夸赞。”李慎谦虚的道。
“纪王果然大才,老夫佩服。”房玄龄说道。
“是啊,看似简洁,诗中却透露出了纪王的洒脱之意。”长孙无忌也附和道。
“是啊,是啊。”
其他人看两个大能都说不错了,若是自己说不好,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有水准。
所以一个个开始夸赞起来。
李慎心中都有些惭愧,不过能够蒙混过关就行了。
之后李慎扶着长孙皇后去了三楼,李世民就在一楼跟这群老臣饮酒,高兴的时候还唱两句。
“文本,看来纪王不简单啊。”马周杨师道他们坐在一起,
岑文本坐下后,马周对着岑文本说道。
“哦何以见得”张行成问道。
“呵呵,纪王这首诗,最后两句才是其真意,这是在对外界说,
他只想做一个安然闲置的王爷,这是在跟陛下表决心呢。”马周端起酒杯笑呵呵的说道。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陛下也当然知道。”岑文本说道。
“不,纪王今日作诗表忠心,某觉得,他怕了。”马周笃定的说道。
“呵呵,宾王,今日不提政事,喝酒,喝酒。”刘洎举起杯。
“哈哈,好,喝酒,喝酒。”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傍晚,菜品翻了几次台,
宴会结束后,李慎被石头薛仁贵二人架上马车,拉回了纪王府。
当李慎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过了午时。
女婢们伺候李慎沐浴更衣用膳后,李慎就带着老婆孩子来到花园中躺着,
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李慎在石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把两个小家伙放在上面,随便爬,
而四周还有李慎带回来的四条哈萨克牧羊犬在守护。
被李慎起名为一二三四的四条狗,站起来都快比李慎高了。
各个威武雄壮,给李慎养狗的是李慎特地带回来的当地牧民,
平时他们在饲养场那边负责养牛羊,没事的时候过来负责训狗。
所以现在这四只狗在李慎看来很专业。
它们能把快要爬出去的孩子叼着衣服叼回去。
这让陆定娘等几个人惊奇不已,
只有李慎不屑一顾,连羊都能够看住,还看不住两个孩子
连续三天,李慎都足不出户,当然也是因为禁足的原因。
李慎就在家设计全新的婴儿车,用轴承来做,能够比较稳定一些。
全新的木质材料让整个车身看起来高端大气,
采用三百六度全景天窗设计,让视野更加开阔。
真皮座椅,让内室显得更加高贵典雅。
轻型材料加上轴承设计,让婴儿车更加省力,百公里只用两个馒头。
就在李慎闭门思过的这几天,长安城出现了新的风向。
长安高家大宅内,一名高家管事正在高士廉的书房汇报这几天的情况,
而高士廉的儿子高履行也在其中。
“国公,近日东市的几个商铺旁边开了几家跟我们一样的铺子。
布匹,茶庄,还有酒楼。
他们的价格仅仅是我们的七成,而且手段娴熟,我们这几天的客人都不到平时的五成,而且还在下降。
我们去纪王府购买酒水,茶叶等货物价格翻了一倍。
还有很多原本跟我一直合作的外地客商现在也都去了其他家。
不在与我们合作了。
还请国公定夺。”管事的汇报完就等着高士廉。
高士廉眉头紧皱,他们高家虽然也算是大族,但是跟那些世家士族还是有很大差距。
产业也不多,收入一部分是靠着田地,一部分靠着陛下的赏赐,还有一部分就是自己的生意。
“可还有其他事情”高士廉想了想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