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娘养的,想断腰,老子满足你!”怒骂一声,满脸阴狠的二当家一转身,跨步向前,直奔徐盛。
浑身一个激灵,汗毛噌然倒竖的徐盛慌忙开口:“二当家,你息怒,请听我一言!”
“言你娘个蛋!狗杂种,你找阎王说去吧!”话音未落,二当家抡刀便劈。
一个哆嗦,徐盛一屁股蹲坐在地。
“砰!”
大刀擦着徐盛的头皮而过,直接砍在了树上,三寸多宽的刀面全部劈进了树干之中。
若非腿软的及时,这一刀砍在身上,焉能还有命在?
二当家这是诚心要杀人!
徐盛浑身颤栗,亡魂皆冒,慌忙爬起,拼命扑向一边,他不傻,他可不想坐以待毙。
“狗娘养的,你敢躲,我让你躲!诶——”二当家要追劈徐盛,腾然前蹿,但却差点摔个狗啃屎。
因为大刀被树木死死夹住,他没能在身子前冲的同时将刀拔出,由于用力过大,冲势太猛,刀柄直接从手中滑出,他收身不住,一下便栽了下去。
若非反应迅速及时一个拧腰,二当家的嘴脸铁定碰上坚硬的岩石,不磕他个鼻青脸肿门牙掉,那简直没天理。
一个鲤鱼打挺,二当家弹身跳起,一步来到大树跟前。
“他奶奶的,该死的大树,我让你暗算老子!”二当家愤恨不已,猛然一个鞭腿,砰然劈中树干。
“啊——”
一人多粗的松木,那可真不是棉花棒,差点没把二当家的腿給硌折了,疼的二当家不由呲牙咧嘴嘶嘶猛抽冷气。
“娘的,你很硬、很结实是吧?敢弄疼老子,老子劈了你个王八蛋!”二当家伸手抓住嵌入树干中的那把刀的刀柄,一拔,刀没动!再拔,还没动!
“狗娘养的,诚心跟老子作对,你给我等着,老子非将你劈成八瓣不可!”二当家咬牙切齿、牛眼怒瞪,一搓双手,抓住刀柄,一拽,刀没动!再拽,还没动!
“好,你有种!老子还就不信了!”气沉丹田,二当家左脚一蹬树干,双手同时猛一用力,终于成功将刀拔出。
“砰!”
来不及得意,由于用力过猛,二当家直接仰天摔倒,差点没把脑瓜子给他磕碎了。
“该!狗娘养的,让你砍老子……”徐盛咬牙攥拳,心中暗骂。
二当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双手扒拉,但却愣是没能爬起身来。
“看来狗杂种这下摔的不轻,要不老子趁机宰了他个畜生?”徐盛陡起杀心,弯腰将一把长枪捡起,迈步就要杀向二当家。
可刚走一步,徐盛却又赶忙停了下来,心道:“这王八玩意阴险狡诈,该不会是故意装成这样引老子自投罗网吧?不行,老子不能上当……”
一边暗自腹诽,一边小心观察二当家的举动,十几息时间过去,徐盛并未发现二当家有任何伪装迹象,依旧在那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莫非真不是装的?”徐盛不敢确定,不过却猛一咬牙嘀咕道:“娘的,徐盛你能不能不这么孬种,爷们儿一回行吗?反正今天本来也没活的希望,早死早投胎,怕个球,干/他!”
犹豫半天,徐盛终于下定决心,他要做一次男人!
箭步前冲,长枪一抖,悍然猛刺,徐盛打算给二当家来个透心凉。
然而,眼看长枪要洞穿二当家,二当家却就地一个翻滚躲避开去,随即一把抄起他的大刀,弹身跳了起来,可把徐盛给吓个半死。
当即,心惊肉跳的徐盛手握长枪愣在了当场,心道:“完了,完了,这下翘辫子了!”
徐盛有自知之明,就他那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不堪二当家一击,拼命一搏,只是徒劳,毫无意义!
心灰意冷,徐盛认命,闭眼等死。
然而,二当家却根本就没理他,而是蹿身跳到他身边的一棵大树前,凶狠的抡刀劈了起来。
“娘的,敢摔老子,你个狗/日的大树,我睡你祖宗八辈……”
二当家咬牙切齿,骂的凶狠,劈的卖力。
“这是怎么回事?二当家被摔傻了?他没看到老子?他不知道老子要杀他?太好了,真是老天开眼……”睁眼看到二当家像着了魔似的只顾劈砍大树,徐盛庆幸不已,心花怒放,高兴的眼泪噼啪直落。
“呼!”
“啪!”
二当家正砍的起劲儿,一大块木片突然崩飞,直接就拍在了他的左眼之上。
眼前一黑,地转天旋,二当家砰然摔倒。
瞬间,眼有痛感,二当家一把捂住,可疼似针扎,不可抑制。
“啊——”
二当家叫声惨烈,胜似杀猪。
随即,就见鲜血从其指缝间喷涌而出,随着他的翻滚,眨眼之间,其身四周便换了颜色,草木、岩石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