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峰惊讶的看着屋顶上的那个长发人影。
这么远的距离陈潇峰的能力才只能勉勉强强的抵挡住那次攻击,如果人影突然近身袭来,陈潇峰绝对是没有胜算的。
果然,人影似乎也没想到陈潇峰能够抵挡住这一击,在略微的吃惊过后,便从屋顶一跃而下,向陈潇峰冲了过来。
陈潇峰此刻神经高度紧张,虽然现在陈潇峰身体为不死之身,但是jg神却不是。的创伤可以恢复,而被利刃刺穿身体的jg神创伤却不是一下子可以恢复的。
然儿,人影却在陈潇峰的面前停了下来。
陈潇峰很奇怪,即使知道这样的距离自己毫无胜算,但是却依然没有松懈。
“怎么是你?”听声音,是一个女人。
陈潇峰也趁着这个空隙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女人穿着黑se的紧身皮衣,较好的身材被包裹在皮衣之下,凹凸有致,长发垂直腰间,而那把曾今刺穿过胸膛的利刃,此刻静静的别在女人的腰间。
不过,令陈潇峰在意的却是,女人的眼睛被一块奇怪的眼罩所遮盖。
“难怪当时得不到你的灵魂,原来是一个僵尸。”女人并没有在意陈潇峰的眼光,“不过……”
女人很奇怪,明明是僵尸的陈潇峰为什么还是一个能力者,虽然听说过僵尸自身都会带有防御保护系统,但是能抵挡住那一下的除非是系统评定为“无坚不摧的战车”级别以上的僵尸,否则是没有办法抵挡得住的。
陈潇峰感觉到丝丝寒意。
“算了,优这个小姑娘应该不会在意你这样一个看上去连‘普通’级别都达不到的僵尸的吧。”说着女人轻轻一挥手,像是投掷出了什么东西一般,但是陈潇峰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噗!”像是利刃刺进的身音。
陈潇峰的胸口出现了一个碗口的大的血窟窿。
明明没有东西,但是陈潇峰却能感觉到金属物体在搅动着内脏。普通人的话,一击,已经死了。
陈潇峰很懊恼,身体因为疼痛,已经没有办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未知的物体继续搅动这内脏。
“哎呀,差点忘记了,你可是僵尸啊,这样子做事没用的。”女人邪邪的笑道,“既然这样的话……”
女人的手凭空一拉,陈潇峰便感觉到体内的类似金属物体的东西被拉了出来。
陈潇峰在那未知物体离开体内的一刹那,双脚一软,跪倒在地。
血,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从陈潇峰的胸口倾泄了出来,顺着人行道旁的排水渠流进了下水道。没过一会,大概血液都流干了吧,陈潇峰的脸se惨白的捂着胸口,这样的痛苦和折磨,使的陈潇峰恨不得立刻死掉。
然而,就算是血都流干了,还是死不掉啊,能够体会到血液流干的感觉,陈潇峰怕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吧。
陈潇峰的jg神,受到了严重的折磨,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也许就在等待着这一刻。
僵尸是没有办法毁灭的,但是却可以通过,然后将这些肢体分散存放使其进入“暂时休眠状态”,待肢体重组便可再度复活。
只不过,如果被的僵尸的jg神受到强烈的动摇和创伤的话,就算后肢体再度复合,也不一定能够复活。
这并不是僵尸的死亡,只是僵尸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或者怕醒来之后再度承受那样的伤害,那样的状态被称为“未知休眠状态”。
很显然,女人的目的就是如此。
“呵呵。”女人的笑声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的格外刺耳。
银白se的利刃被女人从腰间取了下来:“你应该对这把短剑很熟悉吧。”
女人蹲了下来,观察起陈潇峰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恩,长的还不错,如果你不是能力者的话,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咳,为……为什么要杀人。”陈潇峰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
“优没和你说么?”
陈潇峰没有回答那个女人。
“呵呵,真有意思。”女人对于陈潇峰的态度感到好笑,“不过我却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干掉你。”
陈潇峰微微抬了抬眼皮,事到如今,他已经对于那个理由毫不关心了。
“你的存在……太过于危险。”女人靠到陈潇峰的耳边,轻轻说道。
女人吐出的温气让陈潇峰感到痒痒的。
就在陈潇峰迷糊与女人的话语时,女人举起手中的短剑,“那么,是先从左手开始好呢,还是右手开始呢?”
“算了,反正都一样。”女人自言自语着。
就在女人的短剑将要落下之时,一阵妖异的白光从陈潇峰的口袋之中闪耀了起来,随后,一个白se光球漂浮到陈潇峰与那个女人之间。
“嘁,saber。”女人很不情愿的说出这个单词。
待白se的亮光渐渐褪去之后,那张熟悉古朴的介位卡漂浮在了女人面前。
“saber,你应该知道一个能够使用魔法的能力者,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危险的存在吧?”女人说道。
使用魔法?陈潇峰感到一阵好笑,自己除了是个僵尸,在这一点上能够和魔法扯上关系之外,别的根本就和魔法搭不上边。
“哦?我想起来了。”在陈潇峰走神的这段时间,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优的确在冥界提供过情报,说过将你给了一个僵尸少年,用来缔结契约了,难道……是这个废物?”
女人轻蔑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潇峰。
“真是没想到啊,saber,你竟然是如此的无用,竟然甘心于这样的人缔结契约。”女人无奈的扶着额头,“不过,这样一来……哼,冥王那老头自作主张的将你作为我们7人的统领,说实话,我很不服呢。”
saber的介位卡静静的漂浮着。
“所以,saber,让开……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saber依旧没有让开。
“saber,你打算为了这个科学侧的人与我动手么?”虽然女人对于saber作为统领十分不服气,但是同为冥界的创造物,真正动起手,还是做不到的。
此刻,陈潇峰家里……
陈濑凑担心的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奇怪了,常盘台的宿舍就在第七学区的学院之舍啊,来回就算是步行,一个小时也该到家了啊……现在都快2个小时了。”凑此刻不安及了。
凑在客厅来来回回的走动着,然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拿起了餐桌上的手机,走出了家门。
学园都市晚上的街道十分萧瑟。
“奇怪,小穹家貌似也没人啊,难道是睡下了?”凑疑惑的想着,然后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9点48分。
虽然有些早,但是的确是到了睡觉的时间。更何况穹是一个人住的,这个点睡觉也无可厚非。
凑一个人走在通往常盘台的学院之舍的路上,很安静,很冷清,只有凑的脚步声。
“等找到哥哥,一定要好好说说他,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瞎溜达。”凑像是要驱散这诡异的冷清似地愤愤的说着。
然而,一阵清脆的金属声却让凑打了一个冷战。
随后,一个不好预感在凑的心里缓缓升起,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在转过了第一个弯道之后,一个耀眼的白se光点刺的凑睁不开眼睛,使得凑不得不用手去遮住这该死的光线。
隐隐约约,凑能听到一个女人的自言自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凑的眼睛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强光之后,凑尝试着拿开了遮在眼前的双手。
然后……
血……
一大滩的血……
凑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要尖叫出来,却发现自己此刻竟然发不出声音。一个长发的女人背对着她,女人的手上沾满了血迹,在女人面前是一个跪倒在地的男人。
在看清男人的样貌之后,凑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恐惧?害怕?绝望?
凑说不清楚此刻自己究竟拥有着何种心情,手中的手机慢慢滑落。
“吧嗒。”手机落在了地上。
女人察觉到了凑的存在,缓缓的转过了头。
凑没有理会这个女人,而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脸se如同白纸一般的陈潇峰。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