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过是为了挽救唐氏的权益之计。”战越冷嗤。
梁景琛微勾了唇,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能让一个女人在婚后一再地忍受丈夫的花边新闻而一直没有离婚,可见这女人一定爱这男人入骨。”
闻言,战越狭长的凤眸掠过一丝冰冷寒光,隐隐地,有一丝别样的情绪,伴随着一同消逝。
“她忍不了多久。”他说,很是笃定的口吻。
梁景琛喝了一口啤酒,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战越固执的坚持,随之将茶几上所有关于顾修黎的杂志,全部扔向了垃圾筒里。
一份单薄的商业报纸,唯一还留在了茶几上。
梁景琛瞥了眼上面的内容,不禁鄙道:“战越,你可别叫我看不起你。”
近日,五洲集团开发老旧城区的竞标在如火如荼的举行,唐氏是建筑公司,这一块肥肉,唐浅莞自然是不会放过。
而五洲的主人,是战家。
战越也拿起啤酒瓶往嘴边一送,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咽下一口冰凉的酒液。
凤眸讳莫如深,薄唇轻吐:“我只是想取回原本属于我的……”
“我的……?”梁景琛好奇地看过来。
可战越只在心里轻轻说:我的,人。
一瓶啤酒喝到底,梁景琛拿起车钥匙,准备走人。
“老爷子最近心情不太好,晚回去了容易遭削。”
战越也起身:“一起。”
“嗯?”梁景琛闻言,眼神一亮。
“一起出门。”战越无视他眼中的期待,率先往玄关走去。
二人擦身时,梁景琛分明看到,他唇角那微抿的冷漠。
……
……
夜深人静。
疗养院的走廊上,战越颀长的身躯在地上拉开长长的影子,凤眸一一扫过病房门上的门号,最后在走廊最里面的一间病房前,驻了步。
透过病房门口的方形玻璃小窗,他看到了坐在病床边,专心为唐父擦手的唐浅莞。
手,悄悄的拧开了病房的门,一道细缝留出。
“爸,你女儿今天又和奶奶闹起来了……”唐浅莞抓紧唐父的手,微微的温,令她心安,“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女儿没吃亏。”
她的脸埋进唐父宽厚却长满皱纹的掌心,闷闷的声音传出。
“爸,我一直记着你的话,哪怕再爱一个人,我也不会委屈求全,伤害到自己。”
门外的战越身形一绷,握着门把的手,指骨一寸寸的泛起青白,用力太猛。
“只是……我开始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唐浅莞的话满是迷茫,她和顾修黎的婚姻,是她一厢情愿的坚持,顾修黎不爱她,所以一再的在外面玩女人,借此向顾爷爷表明他对她的厌恶。
厌恶啊……
左边眼角浮现水光,唐浅莞直起身,速度很快的拂去。
“对了爸,我忘了跟你说,关于五洲集团的投标你女儿很有信心,只要和五洲集团一旦合作,唐氏的股价会再次上涨的,到那时候,唐氏就彻底的稳固了,您也不用再担心了。”说到这一点上,唐浅莞的脑海中闪过战越的脸,迟疑了会儿,她缓缓道:“爸,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