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尹冬梅说话,他的心总荡来荡去。
想到销魂蚀骨的极品味道,白钰忙不迭道:“中午就中午,我有空!”
“老地方见。”
她没多说轻轻笑了笑便挂断电话,紧接着又有工作电话打进来,没完没了一直讲到车子开进省府大院。
江珞斌忙得不可开交,只给三分钟汇报时间。白钰简明扼要说了四句话:紧紧围绕京都和省里两项主体目标实施全方位的矿业改革;多发并举加大医疗卫生、教育培训、绿化等基础设施投入保障矿工民计民生;利用矿井爆炸拿改革阻力较大的东峰山矿区开刀,以此作为试点盘活全局;确保年底前各项环保指标的所扭转,明年底有根本性好转。
“我只记住你说的最后一句!”江珞斌竖起食指道,“别滔滔不绝谈做了些什么,准备做什么,我要结果,我要看数据,记好了!”
说罢他拿手指点了点白钰,在秘书长、秘书和工作人员簇拥下匆匆前往会场。
按说来都来了完全可以顺路到严嵩阳办公室联络下感情,毕竟主管矿务的副省长,详细汇报四号矿井爆炸案始末未尝不可。那指一般情况下,昨天两人面对面闹得不太愉快,白钰也就没必要主动示好了。
白钰抓住省领导们活动间隙见缝插针拜访了两位省委常委,一是省纪委书记曹海笑,针对前期移交的举报材料简要介绍东峰山矿区基本情况,表明市领导班子对职务犯罪及垄断性行业黑幕零容忍态度。
介绍是假,关键以市长身份在曹海笑面前亮个相。看得出来,白钰所展示的质朴低调的作风,诚恳务实的态度,以及简洁得体的谈吐,让曹海笑感觉还不错,临别时居然笑了笑,边与白钰握手边送到门口。
二是省委副书记韩峰峰,见面后白钰称他“老领导”,也对,榆达化工厂爆炸事件、榆达集团混改等工作期间,韩峰峰虽然与白钰不是同一小姐但都属于大领导小组范畴,期间白钰果敢决断、进退自如的策略手段令得韩峰峰颇为欣赏。白钰称他“老领导”,韩峰峰也不介意多位谦恭有礼的“市长老部下”,官场嘛本来就是相互抬轿子。
闲聊了五六分钟,白钰请韩峰峰有空到上电走一走看一看,视察并指示矿业改革工作;韩峰峰则表示会一如既往关心上电经济发展,关心“年轻领导”的成长进步。
到省正法委办公区域找陈春,被告知正在出席会议。与韩峰峰一样,陈春也算“间接老领导”,了解白钰能力水平,也了解宇文砚对其“不待见”以及缪文军不遗余力支持。
之后再到省经贸委转了转,省直机关就这个好处人员流动缓慢,多年前大多数老领导老同事办公室、办公室都没换,熟悉的笑脸熟悉的招呼倍感亲切。遗憾的是没见到有过一夕之欢的吕思妍,她已是副处级干部被抽调到省创文指挥部。不见也好,免得旧情复炽,其实上回在朝明偶遇琴医生之后连战两场,事后想想非常愧疚,觉得不该这样藕断丝连,过去的事应该干脆利落地过去。
中午在机关食堂吃饭时让钟离良找个地方午休然后直奔尹冬梅租的房子,不出所料,开门时见她穿着粉色睡袍,平时盘起的乌发垂在肩头,似乎已洗了澡香气扑鼻。
两人紧紧搂到一处,舌尖纠缠着很快滚到床上几乎不用前戏便进入状态,等到他直贯而入瞬间,她轻轻呻吟全身完全松懈下来。
以她独特的极品结构常人真的消受不起,但白钰不愧身经百战的老将,更兼温小艺极窄之花径考验,凶猛驰骋攻城掠地,当下弄得尹冬梅魂飞魄散很快迷失在无尽的欢愉之中。
虽说昨晚有过一场大战,这段时间白钰积蓄满满元气,火力更强,后劲愈足,越战越勇让尹冬梅一丢再丢,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我爱你,小白……”
激情过后尹冬梅柔情百转搂着他深情地说,轻吻他的额头、鼻子、嘴唇、下巴,嘴里有股草莓的香味,眼里满满水汪汪一片爱意似流淌出来。
他也抚摸她的大长腿,这时才发现她的腿真长,应了那句话“胸以下都是腿”,修长而舒展,紧绷而结实,弹力十足可每寸肌肤娇嫩滑腻,把玩在指间乐此不疲。
“怎么,不叫白市长了?”他戏谑道。
“你也没叫我冬梅书记啊,”她轻笑道,“我有个感觉,除了蓝依和我,你在外面还有女人。”
“我还感觉自己是一夜十次郎呢,切。”
“不,我是认真的,”尹冬梅道,“这回沉稳耐心有计划有步骤,而不象上次饿虎扑食似的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不饿了,对不对?”
女人天生都是优秀推理家,具有超乎寻常敏锐的直觉。
白钰机敏地岔开话题:“提到饿虎,那位东北虎还有联系吗?离了婚彼此还做朋友吧?”
“哼!”
尹冬梅气恼地皱皱鼻子,道,“他找了个思密达未婚妻,别的不会,吃醋本事天下第一,不知怎么从他手机里翻出当年结婚照不依不饶……”
白钰奇道:“也是,他把前妻结婚照存手机里干嘛?”
“办离婚手续需要用,后来忘了删,”尹冬梅道,“思密达妒火中烧之下居然打电话给我,质问我和他婚姻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夫妻关系!”
“别看她问得鲁莽,里面大有玄机,很可能做了电话录音!这个思密达不简单。”
“我怎会上当?我的答复是,我跟俞先生的婚姻符合《婚姻法》规定,离婚也出于双方自愿,除此之外无可奉告!把电话挂了,她的号码设为黑名单。”
白钰赞道:“说得好,天衣无缝……而这里是天衣有缝,嘿嘿嘿……”
“啐!”
她打掉他的手,道,“想不到他口味奇特,居然找了位思密达。”
“还没找雅蔑蝶呢,”白钰笑道,“他工作的地方思密达特别多,故而婚姻有助于拉拢人心、开展工作,算盘打得很精。”
“他和他的家族都精于算计,我就恨老爸老妈屈从于家族长辈压力把我交易出去!”
尹冬梅恨恨道,转而蜷到他怀里道,“我累了,难得放松在爱人怀里睡到自然醒吧。”
白钰疼爱地吻她,道:“睡吧,睡到天黑回去也不迟。”
她眼睛刚闭上旋即又睁开,道:“对了,菲龙集团桂华森现在好像有点打退堂鼓……”
“为什么?”
“一来收购鄞坪山旅游景区后遭到黄海系敲打,目前似蟒蛇咬着刺猬进退两难;二来桂华森带董事长邱渐毅去了趟关苓,虽然我故意避而不见,但邱渐毅听说兰花节和噶尔泰草原项目都在你手里搞的,又知道我的底细,告诫桂华森这里面水很深,尽量抽身而退少惹麻烦。”
“嗬,很谨慎嘛,邱家子弟胆子愈发小了……”白钰皱眉道。
“我调离关苓后,听说桂华森开始着手转让噶尔泰草原项目,兰花节那边本来已部分入股如今暗中转股,似乎打定主意撤离关苓。”
“看样子被黄海系敲打得心惊胆寒。”
“卓家已被打得七零八落,鄞坪山旅游景区大概率转给与卓家关系密切的生意伙伴,这是桂华森私下透露给我的,”她眨眨眼,“忘了告诉你,他又跟随到树城准备搞投资,一有机会就跑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
不禁起了妒意,白钰轻轻咬了咬她的鼻尖,道:“我乐见你早日重归婚姻殿堂,但绝对不是桂华森!那家伙鼎鼎大名的单身贵族加花花公子,始乱终弃私生活糜烂,你离他越远越好!”
“适当保持距离,他能给树城带来项目呢……他说邱家很畏惧黄海系,不敢正面硬杠因此先前占据的卓家领地将全面撤出,怎么办?”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白钰陷入沉思——理论上讲邱家出面扫荡卓家的地盘最理想不过,但朱正阳、严华杰等人怎会让老朋友输得太惨?栽进去一个程庚明面子已经够难堪了。可关键在于,只要卓伟宏有起死回生的机会,卓语桐就不可能放下屠刀!
邱家从邱老起就讲究实利,从来不做赔本买卖。为了卓家长期掌控的旅游业而得罪黄海系,正治账大于经济账,邱渐毅不敢轻举妄动。
除非诱饵更大……
好不容易理清思绪,尹冬梅已在怀里沉沉睡着。她的睡态很娇憨很可爱,鼻尖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吻掉一层过会儿又有一层;她那饱满的胸粉红而嫣然,晶莹剔透宛若成熟的葡萄,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了两口,她梦中似有所觉嘟哝了两句。
她的体质和异赋每次欢爱都燃耗全部能量并累极而眠,不象温小艺可以连续二战甚至三战,那个真是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
白钰长长打了个呵欠也准备入睡,谁知手机响了,里面传来蓝依甜滋滋温柔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我和蓝朵到桦南机场了。”
是的,调任上电以来蓝依早就说过来探亲,没想到是今天,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声音很甜很软,可熟睡的尹冬梅猛地惊醒并坐起身与白钰面面相觑,心里想着同一问题:
今晚,尚能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