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说得太直白了,秦夫人险些就要被吓晕了。
“我女儿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我,我这就赶过来!”
说着就要挂断电话赶过来。
桑非晚道:“我说了,你女儿没事。”
未免秦夫人太担心,冲动之下做出不合宜的举动。桑非晚把发生在秦月儿身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秦夫人得知那器灵已经妥协,再加上对桑非晚的信任,便稍稍放下心来。
“桑小姐,我知道我女儿很多地方做得不对。是我没有管教好他,我向您道歉。但无论如何,请您千万保她一命。”
作为养母,秦夫人真的给予了秦月儿太多太多的爱,这种感情早就超越了血缘。
对于秦夫人,桑非晚还是给几分面子的:“器灵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另外我再提醒你一下,按照你丈夫的计划,你这几天应该要被死咒弄死。现在你还活得好好的,他肯定已经生疑。保险起见,你不要再单独待在秦家。”
此话一出,秦夫人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秦东林往日很忙,即便是双休日,白天也不在家。可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白天黑夜都守在家里。我刚才还是借口想吃他煮的面,把他打发到楼下,才能趁机给月儿打电话。”
他们夫妻俩虽然表面恩爱如旧,可较量已经在暗暗开始。
在秦东林面前,秦夫人还是病恹恹的模样,甚至有几次她前一刻还在说话,下一瞬就睡着了。虚弱得好像随时要驾鹤归西一样。
但背地里,她已经找好了私家侦探,彻查秦东明婚内出轨的事情,以及财务转移情况。
她要用法律的手段将这人面兽心的骗子送进监狱。
而在秦东林眼里,妻子好像随时会死去,可偏偏就是死不了。
他每天守在家里盼啊盼,迟迟没看到妻子死,难免开始起疑。
难道那死咒的效用没有那么好?只能让妻子重病缠身,却又无法死掉?
不,他等不及了。
伪装了这么多年,他实在不想再继续看妻子的脸色。
于是又一个恶毒的想法在心里滋生出来——既然死咒都无法夺去你的命,那就再下一味猛药吧!
桑非晚也是算出了秦东林要开始有下一步动作了,便提醒秦夫人尽量避开。
秦东林狡诈多端,秦夫人的人收集证据还需要一些时间,在此期间,她必须保全好自己。
正说着,房门外传来了踢嗒、踢嗒的脚步声。
秦夫人知道是秦东林上楼来了,她赶忙对桑非晚道:“他来了,我要挂了。桑小姐,方便的时候再联系!”
电话刚刚挂断,甚至还来不及藏好,秦东林就端着面进来了,看到秦夫人手上拿着手机。
他的目光立刻狐疑起来,口里却还说着关切的话语:“看手机伤神、费眼,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说着他把面放下,却顺手抢走了她的手机。
又装作玩笑的语气说:“让我看看是谁的电话,打扰我夫人养病。”
秦夫人最近也很谨慎,不该留下的痕迹早就清除掉。
通话记录里只有和秦月儿的记录。
只是奇怪的是,昨天到今天居然连续打了上百通。
不等秦东林问出口,秦夫人便先解释了:“我想月儿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我疯狂地想女儿,总怕自己一睡就醒不过来,见不到女儿的最后一面了。”
她叹息着:“唉,这次真不该让她再出门拍戏。她拍戏实在太忙了,我给她打了上百通电话,也只接通了一次,说不了两句,她又挂了。”
她语气哀伤,好像预感到大限将至的人,才能说出来的悲凉的话——不就是演吗,谁不会?
秦东林听着心中隐隐有些欢喜:难道她是预感到自己要死了,所以才这么疯狂地思念女儿?
他心中恨不得妻子早早去死,面上还装出一副虚伪的关心模样:“你呀你,就会胡思乱想。你只是有些累了,多睡睡就好,怎么能老说丧气的话呢?女儿也有自己的事业,你老把这种负面情绪传达给孩子多不好?手机我替你拿走。省得你又忍不住给女儿打电话!”
秦夫人想反对,秦东林端起面温柔地道:“我也是为你身体考虑。等你好了,想怎么玩儿手机不都随你?好了,吃饭吧。老公亲手给你煮的鸡汤面,看合不合胃口。”
秦夫人想着刚才桑非晚的告诫,不太敢吃他的东西,就故意皱眉说:“怎么闻着有点腥?”
“腥吗?”
“真的腥,要不你尝尝?”
秦东林就挑起一点儿面条,尝了尝:“不腥呀,咸淡也正好。”
秦夫人见他自己吃了,便知道面条没有问题。
也是,以秦东林的精明,是不会让她的身体出现任何中毒的症状,免得惹上嫌疑。
他要对付自己,应该还是会从邪门歪道的地方入手。
秦夫人放心地吃了一些面条,又不敢多吃,怕胃口太好,更引怀疑。
吃完之后,她又假装睡觉。
虽然背对着秦东林,可她却还能隐约察觉到秦东林在背后阴沉着脸盯着她。
十几分钟后,秦东林突然踹了一下凳子,秦夫人心头咯噔一声,继续闭着眼睛,不敢做出任何反应。因为她之前被下咒的时候睡眠就是很沉,不容易被惊醒。
果然,下一刻身后就传来了秦东林阴冷的声音:“果然睡着了,看来身体还是很虚。”
他出了房门。
秦夫人又等了一阵,才敢睁开眼睛,身后已经溢出来不少冷汗。
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备用手机,开机后给她的侦探发了消息,告知了目前的情况,让他想个办法,尽早把自己转移出去。
发完消息后,她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机藏了回去。
也还好,她多了个心眼,提前准备了备用手机。否则手机被秦东林收走,她将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
谁能想到,明明在自己的家,明明面对自己的丈夫,秦夫人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却要活得那么小心翼翼。
导演罗刚见桑非晚从化妆间里出来了,身后还跟着秦月儿,顿时松了口气。
“邪祟驱走了?”
秦月儿冷眸微微一眯,身上立马又散发出凛冽的阴气:“你说谁是邪祟?”
罗刚被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问桑非晚:“不对呀,怎么看着还是古古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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